eadx; 略显清冷的清晨,已然是走了一夜的,淡如一行却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而是继续在不停赶路。此时护卫在淡如左右两侧的须怀跟韩侗,则都面带几分难色地不时小声低语着什么。而那些韩侗手下乔装打扮的州师营兵与归愿寺戒堂弟子,也都个个神态紧张地手握刀棍,不时向四下间郁郁葱葱地草丛树木望去。
“怀老哥!那伙人已经跟了咱一夜,看来他们是不肯善罢甘休了!难道是那边派来的?”
韩侗小声低语间便望了眼身后,毫无任何异样的走过路途。
须怀摸了摸胡茬也不由扫了眼,走过的身后之路道:“哼!甭管他们想不想善罢甘休,既然他们明摆着是从咱们来的,那咱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什么!除了那边派人来追拦咱们还会有谁这么干?只是...就是不知道这些家伙打着什么主意?既然都已经跟上咱们了,怎么都跟了咱一夜都不动手?只是这么甩不掉地跟着?难道...”
不等须怀把话说完韩侗便接话道:“他们在等人来...想要一起动手把咱们拿下!”
须怀点了下头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这伙人都跟了咱一夜都不动手,十有八/九是在等援兵前来!不行!要是再这样等下去...咱们可不就要被他们给包了饺子?!依我看...他们昨晚跟上咱们后,之所以没有起动手之念,应是他们人手不足。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倒可以放手一搏!趁他们现在人少反拦他们!只要能将他们给打发了,那他们去叫的援兵就算赶过来,也只能是扑个空!韩老弟以为如何?!”
韩侗皱眉间则有些犹豫不决道:“要是真如怀老哥所说那般...那咱们赶在他们动手前,先对他们动手反拦他们,那自是再好不过!要是他们真在等援兵前来...那等人一到,他们也就不会再跟咱客气了。可是...就怕跟在咱后头的那伙人,并非人手不足...甚至比咱们还多...”
须怀摸着胡茬道:“嘿!韩老弟~虽然谨慎小心不是坏事~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还能谨慎小心?后头的那些家伙可都跟了咱一夜。依我看要么咱们就这么一直走让他们一直跟着,直到什么时候他们准备好了对咱们动手。要么就是咱们不等他们准备好先对他们动手。就算韩老弟的顾虑是真的,后头那伙跟了咱一夜的,人手比咱们多...那又怎样?而且...咱们在发现他们后,直到现在也没露出什么破绽。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咱们早就发现了他们行踪。就算他们发现了自己早已暴露,那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刀子不管是咱们动还是他们动,迟早都是要动的。”
韩侗听着须怀所言,不由紧了紧手中刀柄。未曾他说些什么话来,被他二人护在中间的淡如,便忽然开口道:“如也认为师兄所言甚是!咱们现在被他们跟了一路。事,总要有个了断。”
须怀嘿嘿一笑,扛在肩头的长刀,也不由从肩上放下:“就等上僧这句话呢!既然连上僧都发话了,韩老弟咱还是先动手的好!趁早将后头的那伙人解决掉才是!”
韩侗虽仍有些犹豫,但既然连淡如都开口赞同,他又能说什么反对的话来。他也知道现今情况不妙...老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该来的总会来,想躲想逃是不可能的。在略一沉吟间韩侗便也微微点了下头来:“那咱就动刀子!怀老哥,等会儿真动起手来,还是让贵寺的四位僧师,护卫上僧左右。韩某带手下弟兄为老哥略阵!”
须怀笑着点了点头:“正合我意!有老弟跟老弟手下的那十来个弟兄略阵~老子也就能放开手脚好好跟那些家伙玩玩儿了。嘿!”
两人言罢须怀便暗中吩咐起,那四名随行而来的归愿寺戒堂弟子。而韩侗则在不经意间便也开始吩咐暗示起,自己的那十来名手下弟兄。却都是做的不声不响,一切都在行走中完成。
忽然间脚下步子一停的须怀,便向身后毫无动静的路途大声笑道:“哈哈!我说后头的~你们都跟了老子一路了,老这么窝着藏着累不累?就算你们不累~老子都替你们累得慌。依老子看~你们还是自己个儿乖乖走!要是你们乖乖儿给老子滚蛋,老子说不得还真能发发慈悲心,不跟你们这些家伙计较放你们条生路~要不然的话~那也就别走了~留在这正好给这些草啊、树的当个养料~”
随着须怀止步而言,那十多名州师营兵,和韩侗则也都停下了脚来。只有淡如在四名归愿寺戒堂弟子的护卫下依旧还在径直前行。不一会儿功夫便已走出了一段距离。
摸了摸胡茬的须怀,见路上依旧没有动静,便又大声笑道:“哈哈!怎么着?!你们还真都数孙子的?!看来老子不亲自动手逼你们出来,你们还真就窝着藏着不出来了?”
“哼!你这和尚真不知死!也好!先将你们杀了,也省了麻烦。反正今天你们都要死,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罢了。”
也就在须怀刚想要做些什么时,一团黑影却是忽然一闪便出现在了,须怀与韩侗及其手下弟兄们的眼前。须怀虽依旧懒散模样,心中却不由一紧。却是这突然出现的家伙...不由让他想起些什么。
当那团黑影闪过站定后,众人才见原来是名,身着黑衣面蒙黑巾,身背两把长刀之人。此人出现后便抱着双臂,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黑衣蒙面人冰冷的双眼,则透着几分寒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须怀、韩侗等人,好似一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