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眼下怕是见不得国师德主尊面了。只要有那院掌座连峰从中作梗,咱们就要被困在这里,既见不得也走不得。还有连无师叔这.也是是非之地!”
从登宁州府回来后。淡如便趁夜前来将白天里,自己在随牟施去往登宁府一游时,牟施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和自己的一些猜测想法,则都对现如今正闭目养神,跪坐于身前的师父说了一遍。
淡如则在白天牟施对他拉拢时,并没有对牟施的拉拢做出回应。而牟施也点到即止,见话都已说到便也不再多说。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倘若一着不慎.自己倒还好说,就怕因自己而连累了师父,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言毕后淡如则微皱眉头,依在心中琢磨着今日牟施,拉拢自己的一事。而此时依旧在闭目养神中的瀑云上师则淡淡道:“淡如,心乱了。”
淡如猛不丁一听师父这话,随即便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师父说的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因为牟施的拉拢,着实令他平静无波的心渐起波澜。这其中的因由却也五味杂陈,不由不令他此时的心有些烦乱.
十多年前的那场济涟上师案,他也是受到牵连之人。在那场宗门大案中,他也同样失去了很多。师父、三叔则因此丢了性命!除此外还有当初那引起此案的罪魁祸首,现如今阻碍师父得授紫衣的胜荇,却也夹杂其中.不由不令他心中起了烦乱。而师父当初.
瀑云上师在听闻淡如回话后,则又接着淡淡说道:“淡如,牟施对你说了那么多,你也很想知道些当年的事吧?”
淡如坦然道:“是!师父。如,经由牟施师兄今日所言,是想知道些当年发生之事.”
瀑云上师闭目间,便微微点了下头来:“也罢!也罢!毕竟当年之事,你也是被牵连其中的,今日说些倒也无妨。其实当年济涟师弟还未案发前,为师就已察觉到了异样。为了尽自己绵薄之力,保一保济涟师弟。便在济涟师弟案发前,便来了这稽都总院.
来到总院后为师所住之地,便是当初支持国师德主四子牟宁的连讳处庭院。为师与连讳相识多年。自年轻时第一次来稽都总院,游历学法时便与其相识。当初住在他那其实也不光是,因为师与其为故友之交。也是想请其帮为师保一保,即将出事的济涟师弟。
可没想到的是.为师还是低估了,那背地里炮制了,济涟师弟案的胜荇。国师德主因胜荇密告而大怒。其实为师也知道,当年国师德主为何这般动怒。济涟师弟暗中请法时,他这一门宗主竟毫无一丝察觉,这才是他不能容忍的因由。也正因如此本就怒不可遏的国师德主,在胜荇从中煽风点火下,受济涟师弟案波及之人,却也越来越多。到后来本州宗门九郡下,竟无一郡幸免。都或多或少受此案牵连。为师见为时已晚而为师身后,还有金弘山十二寺家,并非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最后便也做了聋子瞎子,只能眼睁睁看着济涟师弟,乃至宗门三大名山之一的,筑峰一脉因此而没落。
也就在济连师弟案,在宗门中已然是,伤了宗门元气时。为师这才面请国师德主,以宗门计莫要再继续追究。国师德主也见势头已有些超出他所预料,便也就随了自己所请结了济涟师弟案。
但与此同时那些曾与济涟师弟有所瓜葛之人,却没有为师这般幸运能独善其身。就如国师德主当初最为看中的第四子牟宁。便因同情济涟师弟等人,还当面质问辩驳了国师德主。是以牟宁及其一家,便在国师德主盛怒下,被发往了锢舍不得主令,永远都无法再回总院。
而支持牟宁的我那位故友连讳,也自然受到了波及。本应是下一任院掌座的他,却也因此而与院掌座之职擦肩而过。如今也只能做到院监座的僧位。还有他那当初在总院中,颇以才名著称的嗣子牟冶。也在有心人唆使下竟也牵扯进了,这本该他牵扯进来的事中。从而被人密告了国师德主,连讳无奈下不得已,便废去了牟冶法嗣身位.”
瀑云上师说着说着却不由一顿,随即便缓缓睁开了闭合的双眼,看向了跪坐于身前的淡如,接着淡淡又道:“牟冶被废后,却是不能再留于总院。国师德主也并没有因连讳,将牟冶法嗣身位废除而就此罢手。随后连讳便找上了,当时住在其所处的为师,请为师帮他个忙。这忙便是要为师带他那,被废法嗣身位之子牟冶,远走金弘山幽闭避难。为师在应下连讳所请后,便带着牟冶回了金弘山。而后那随为师一同而回的牟冶,便被为师暗中派人送往了,金林弘提寺的猿啼涧锢舍。因为师当年与金林弘提寺戒堂首座相戊有旧。在相戊的安排下,牟冶便成了幽闭在,金林弘提寺锢舍之人。而他在随为师来到金弘山后则改名为悔。”
“悔?!悔悔师叔?!”
淡如随即便不由吃惊叫道。即便他早已定力十足,可听闻师父说出这番内情,还是不由震惊不已!他却不想.当初那位在自己拜入师父门下后,便不告而别没了踪影的悔师叔。竟然.就是那想要拉拢自己的连讳之子!
更没想到的是.这其中因由经竟如此曲折。原来当初就是师父,将悔.师叔带到了金弘山!送往了昔日自己所待着的金林弘提寺!自己这些年来可没少打听悔师叔的下落。但好似这世上就根本没有这么个人般,谁也都不知有这么个人。而作为当年在金林弘提寺猿啼涧锢舍,看管悔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