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朱漆木廊中的尧足,却是不由得向四下里望去。此时的他正尾随在带他去见,瀑云上师的倓诩身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在走入宽敞木廊时,他便随倓诩退下了穿在脚上草鞋。赤着双脚踏着涂有朱漆的光洁木板地,走在了木廊之中。路上尧足却是并未与倓诩说什么话来。
就这般随着倓诩,穿过了好些寺里根本就,没来过的院落门道。而后又在刚才穿过数道高大寺门后,才来到了现今的朱漆木廊里。
一路行来却是碰到不少,手持戒棍的僧汉把守。不管是院落门道,还是现今这木廊四周。都是他这等在寺内,根本就没什么身份的人,根本就无法进入的地方。是以才会对周围这一切都好奇的很。
在这金林弘提寺的三年里,除去自己所住的小院附近,以及后山碑林还有那寺领内,猿啼涧锢的舍外,他便再无他处可去。
而师兄念来也不止一次告诫过他.在这寺中走动,是要按照规矩来的。不该你去的地方莫去,该你去的地方也不能大意,这便是师兄念来对他的教诲。是以牢记师兄教诲的他,在这三年间也就只在自己,该去能去的地方走动,他处却是从不去的。
长长的木廊宽道与其说是木廊,更不如说是以木廊为衔接,相互串联起来的诸多屋舍。这些屋舍则都以此时他正走的木廊相通。在木廊四周则是好些煞是好看的花草盆景。郁郁葱葱间还会时不时,出现些意想不到的独妙之处。
徐徐冒出淡淡清泉的小池,一尾尾鱼儿在池中悠闲地游来游去,点缀在草木之间宛如天成。在这些木廊过处出现的美景四周,也会不时看到些雕工精美的青石四角灯亭,屹立在花草或小池清水之中。有的灯亭内却依旧还燃着,未曾熄灭的点点残烛。想来应是燃了一夜,今日未曾燃尽之故。
除了青石灯亭外,还有好些形态各异,以整块青石雕琢而成的,一尊尊不到半米高的石佛,也在木廊四周随处可见。有的石佛身上却是盘满了各色草结,使石佛与周围草木融为一体。而从石佛上斑斑旧痕则可看出,石佛本身也应该有些年头。
虽木廊中行人并不多见,但还是能偶尔遇见些过路行僧。这些过路僧却都衣着华美,穿着绸缎缝制的纳衣饰物。在有些华衣僧身旁,还会跟着几名应是随侍他的僧徒。但都在见到带尧足而来的,那名唤作倓诩的中年僧时,主动停下脚步双手合十向其行礼。
又在经过数处与木廊相连,或大或小错综复杂的屋舍后。随倓诩转身离了木廊宽敞主道,行在另一条岔道上的尧足。终于在走上这条岔道不久后,看到了不远处尽头的一处屋舍来。
在屋舍四周却是站立着,十多名手持戒棍的僧汉。看着眼前渐渐临近的屋舍,尧心中却也不由暗暗.瀑云上师应该就在那屋子里吧?.
当倓诩带着尧足来到屋舍门前时,一名手持戒棍的中年僧汉,便是笑着一手持棍一手合十,微一躬身向倓诩行了一单手礼来:“倓诩师弟,回来了。”
倓诩则在停下脚步后,双手合十回了那中年僧一礼道:“回了。”随即在看了下四周后,又小声向那中年僧问道:“倓明师兄,我这是回的早,还是晚?”
被倓诩称呼为倓明的中年僧,显然一听便明白其中含义,从而笑着对倓诩道:“嘿!师弟这次,怕是来晚了。”
倓诩一听倓明这话却也心中有数。在对倓明点了下头来后,便带着跟他来的尧足,轻轻拉开了朱漆木门进了屋去。也就在尧足后脚刚跟着倓诩走进屋内,那站于门前的倓明便随手带上了门来。
“嗯?”
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在尧足走入屋内的下一刻,便被他所闻到。从来都不曾闻过这般好闻香意的尧足,便在下意识地不由嗯了声来。除此外此时的屋内,却要比颇有些凉意的门外要暖上几分。从而让屋内飘散的清香,仿佛也带上丝暖意,让人闻起不觉一阵舒爽。
也就在下一刻来回张望间,尧足便发现了那股很好闻的清香源自何处。原来在门前不远处,竖着盏半米高的黄铜灯亭。一枚燃着只剩小半截的油烛,正不时从灯火中飘出一丝淡淡白烟。那清香正是从这灯烛中传来。
灯烛?也能有这般香么?看了眼仍旧在不时,从燃着的油烛中,冒出淡淡白烟的尧足,心下里却是有些好奇起来。他可从来都没见过,会发出香烟来的灯烛。即便是后山碑林里的长明灯,也并非真的长明。在大多数时间里却也都是灭的。他也只见过偶尔几次点燃点亮的长明灯。虽然点亮时灯里因燃着香油,也会带有丝淡淡的油香。但与这这油烛清香比起却是不及的。
“随我来吧!”
倓诩在对尧足低低说了声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听了倓诩所言的尧足,却也赶忙收敛心神,继续随倓诩向前行去。行走在这好不宽敞的大屋殿宇内,那刚入门时所见的黄铜灯盏却也随处可见。即便在屋内也能见到些,手持戒棍的僧汉分站墙壁拐角,或是朱漆木柱下。
当尧足随倓诩在大屋中,不停绕来绕去都快绕晕时,才终于来到了一处由两名,持棍僧汉左右把守的朱漆木门前。
待倓诩对着一左一右,两名僧汉微一点头后。两僧汉却也不多言,便一左一右缓缓拉开了,自己身旁的朱漆木门。倓诩则在门开后走进了屋内,尧足也赶忙紧随其后。
直到尧足走入屋来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