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州府夏家铺子的路上,夏禄便没少试探辛虎子的口风。但不管他怎么试探,辛虎子却仍是横下心来要当边军。虽然无奈,但夏禄却也并未放弃,自己起的心思。好在那位中州来的军将,还要在等几日才会离开。倒是还有些时间,劝说辛虎子跟那军将,一同去中州为军。
当夏禄带着辛虎子,来到州府南四街的夏家铺子时。也正好赶上铺里商客往来的热闹景象。铺里夏家帮活见大车上来人是夏禄。却也都极为热情地上前招呼。没多久铺掌柜便亲自迎出铺来。
这铺掌柜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白面胖大。身上穿着锦缎华服,一看便知是个有钱的主儿。见铺掌柜都亲自出门相迎,夏禄倒也不敢怠慢。也是几步上前,就与铺掌柜寒暄在一起,言谈间却也很是近亲。
铺掌柜夏示续,并非夏家下人。而是竟县夏氏一族的旁族出身。虽未有士族家格的门第,但也是在册入籍的夏氏亲族。当年随着夏家老夫人,铲除了夏氏一族的本家亲族。一些旁支家族却也渐渐,得了夏家老夫人的重用。而他这一支也自其父辈起,便得了老夫人器重,成了这夏家在州府所开铺子的掌柜。
而再其父远赴这州府铺子当铺掌柜时。他便跟随其父来了州府。等其父于州府故去后,也就顺理成章的接替了亡父之职,成了这州府夏家铺子的掌柜。这些年也算是为本家尽职尽责。没少为本家在州府赚取银钱,倒也是个精于贸术的买卖人。
因夏禄是本家府里老夫人的管事。事已在多年前,夏禄第一次来到州府时,夏示续便与这位,本家而来的老夫人管事,称兄道弟关系那也当真不错。每到年节州府铺子在遣人回竟县本家时,也都往往会顺道儿给夏禄,这位老夫人身边儿的管事,送上份子礼来。
当然这礼却也并非只给夏禄一人而送。最主要的还是遣人,将州府购得的名贵珍物,献于老夫人。其次还有少爷与少夫人,然后才是老夫人与少爷身边的管事...
“禄老弟!你可是有些年,没来州府了!怎么?这次府里叫你来,所谓何事啊?~”
白面胖大很是富态的夏示续一边言道,一边则引着夏禄往铺里后宅走去。
夏禄却是嘿嘿一笑:“这次来...也,也没什么事....”
夏禄有些吞吐的模样,却也让夏示续一眼,便瞧出了定然有事。从而在吩咐铺里帮活下人,先去安顿好随夏禄一同而来的,辛虎子与车把式后。在进了后宅外院时,又自领夏禄往内院而去。
这夏家铺子的后宅,倒也当真不小。分为前后外内两处院落。外院则是用来接待来客,铺中帮活所居之所,亦有住客厢房。而内院则是夏示续自己一家子所居之处。
待夏示续引着夏禄,走过外院来到自家内院的一处安静厢房里。却是又赶忙问道:“禄老弟~是不是老夫人,这次叫你来办之事~出了什么纰漏?~”
夏禄无奈地苦笑着点了下头来。他也知这事却是瞒不过,眼前这位夏家铺掌柜的。就算自己不说对他扯谎,也是瞒不过这位爷。这位爷那也是这州府里,颇有人脉的主儿。这些年夏家铺子在其,父子二人两代经营下。那也当真做得风生水起,着实成了夏家在外,最赚银钱的铺子。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直接就将那事...说与他来。倒也算多个人知道...
“唉!续老哥!小弟这趟子差事,却也当真难办的很啊!一边是老夫人,一边是咱少爷...这,这...真是耗子夹在风箱里,两头都讨不得好啊!”
夏禄一边唉声叹气道,便一屁股坐在了厢房里,事先就准备好的软垫上。
而在夏禄旁跪坐下的夏示续一听这话,却依旧一脸带笑疑惑不解道:“呵呵~禄老弟~你这话倒是说的为兄,连个头尾都不知何故?到底是怎么个两头,都讨不得好了?”
“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我在从府里来之前...”
夏禄却是说着说着,便也毫无隐瞒的将辛虎子的事,与老夫人在来之前,交予自己两样东西。以及随后又被少爷掉包种种,一并说与了夏示续。
听着夏禄娓娓道来,却也不由得令夏示续,微微皱了皱眉头。待夏禄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夏示续却也不由得苦笑道:“呵呵~禄老弟~你这次来还真给老哥我出了个大难题啊!既然我都知道了这事,要是老弟你真把人就这么给送进了边军里去。到时候这东窗事发,老弟你定然少不得,老夫人的追究责罚。怕是到时候...我这老弟你落脚的地方,也不得安生...”
夏示续倒也想的长远明白。既然夏禄来到州府,是在他这铺子里落脚歇息。那自己这铺掌柜定然,少不得会与夏禄往来...这一来二去不知道些事,那才真见了鬼!但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事,夏禄却仍是将错就错地把这事给办了...那到时候夏禄所办之事,被老夫人得知追究起来。自己定然也是要受些牵连的。
而且在本家府里的,也都知道自己与夏禄关系不错。怕是这份子牵扯,自己当真是少不了...
“嘿!续老哥,这事儿还没糟到你想的那一步...”
夏禄见夏示续面露难色,却是苦笑着对其言道。
夏示续一听夏禄此言,却是不由得精神一震,从而问道:“噢?!禄老弟此言怎讲?难不成?老弟你有好法子解此危局?”
夏禄叹息道:“也说不上是好法子...但眼下里,也只有这法子可行!可真要这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