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
“禧先生,今天就要走了?”
“是,大单于。今天禧某就要回关内了。”
走进毡房里来的禧湖义,很是恭敬地躬身对站在,宽大毡房里的大单于舍尔赤道。
舍尔赤则手中拿着,禧湖义前些时日,进献给他的那张,十分珍贵的白狐狸皮。一边手抚着白狐皮,一边对禧湖义笑道:“今年我们这倒是猎到了不少好皮子,禧先生带着这些皮子回了关内,也能向你那关内的豁格交差了。”
禧湖义听着大单于的话语,则又躬身回道:“是!我带来的那些驮驴,都已经按照大单于的吩咐,将皮子都带上了。只是...嘿!没想到今年大单于能给禧某,准备这么多上好的皮子,让禧某带回关里去。”
每年禧湖义来到关外时,都要带好些关内的珍物,用善在山林中穿行的屯人黑驴,驮着运来关外。在临走时则会得到,大单于为他事先就准备好的,狼然部族在关外所猎到的上好皮子带回。而他之所以能在这数十年间,相安无事来回于关内关外。便因他那关内的大靠山,上三家士族门阀的缘故。而他每次来这关外一消失便是月余,却也是扯着进偏远山林,搜罗屯人手中好皮子为由。
每次都能带着好些上好皮子归来的禧湖义。自然而然地便很得他那,关内靠山的赏识。在加上他自身十分精明仔细,又有着一帮子不惧生死,跟在他身边儿的伙计们,倒也是有惊无险。
在他每次来这关外前,也都会布置妥当。会在来这关外时,让一名形似自己的伙计替身,带着些人假装自己,在那些屯人生活的偏远山林里转悠。收皮之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来这关外得的皮子,因都是上好的皮子,还多为关内山林,不容易猎到的兽类。事已,在回到关内后,也着实让自己那背后的关内靠山,坐享了万贯之财。一条上好的皮子,经由他那关内靠山的手里,运卖至邻州、甚至是那炎朝之都中州皇京,那些达官贵人只要喜欢,便会千金一掷利润颇丰。
舍尔赤微微点头间,则又对着禧湖义道:“昨天那木拉山下的比试去看了?”
禧湖义躬身道:“是!禧某受了豪舍果大人的请,就一起去了山下看的比试。”
舍尔赤一听禧湖义,提及他那勇武很是出众的儿子豪舍果,则面露几分慈色笑道:“那小子生来就是这么个性子!不过...昨天他在那木拉山下的比试,倒也还算不错。能与拉舍佳的第一勇士,比了个不输不赢,也不算堕了我幕都之名。呵呵!不过那小子也是吃了苦头。还是我把禧先生给我带来的关内药,让布瑟额给他送了去治他身上的伤。”
禧湖义见大单于脸色,却也趁机夸赞道:“豪舍果大人当真是勇武不凡!他与那场上武士比试的时候,禧某也是在一边看着的。那武士当真了得!听说前几场比试,也都上的是很厉害的武士,但都没能伤他分毫,便都给打的败下阵来。还是豪舍果大人上场与他比试,才能和他打了个不分胜负。”
虽然禧湖义并不怎么喜欢,看这狼然部族间很是盛行的勇武比试。但他还是会去留心关注。当那天被大单于的小儿子,贡阿善叫去了他的族里做客时,也间接地从贡阿善那里,知道了些那在山下,设下比试的那位武士,是如何如何勇武。他却也都给记在了心里,本是想着再见到豪舍果时,好以此对其夸赞一番。却不想倒是在今日里,用到了大单于的身上。
听着禧湖义很会察言观色的,对自己那很受他期望的儿子豪舍果的夸赞。舍尔赤则笑着摆手道:“豪舍果的勇武是很出众,但他的能耐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是知道的。要论气力的话却是比不过,那拉舍佳的第一勇士布里黑的。但这比试却并不只是比的气力,也是比的谁更有办法,能将对手击倒在地。即便豪舍果在与布里黑的比试里,最终输给了拉舍佳的布里黑,那也算是对豪舍果的磨练。我也听豪舍果说了,要是那天他没能打到,布里黑头侧上的死角。就算他能多坚持会儿,最后输的也会是他。”
虽然大单于是这般说辞,但同样也是一脸善笑的禧湖义,却也能从大单于流露出来的表情里看出,大单于还是很满意自己对豪舍果的夸赞的。却也趁机又道:“豪舍果大人说了,等下次禧某来的时候,会在族里招待禧某。”
禧湖义一边笑着说道,一边还很留意大单于的表情。看大单于的反应如何。虽说这位勇武出众的单于之子豪舍果,是被大单于认可为将来继任单于大位的人。但他觉得还是把这事,告诉给大单于一声才是。毕竟自己是从关内来,即便这数十年来没少来部族里。可刚才索尔布速在与自己说起那,大萨满呼巴日娶他族中之女时,所说的那些话却也一点没错...即便自己几乎每年都会来这关外,但自己毕竟每次来了之后,也不过最多的时候,就呆上十来天的功夫,就又要折回关内。对于狼然里的一些事,自己还是不甚了解。关内与关外毕竟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的。自己还是应该谨慎些才是!
要是自己在下次来时,就这么贸贸然地带着侄子,去了豪舍果族中做客...却也觉得有些不妥。今日回关内前正好,向大单于询问下,看看大单于的意思...
舍尔赤听了禧湖义的话,则哈哈一笑:“既然豪舍果邀请了先生。那下了次来的时候,就去他那族里吧!”随即舍尔赤却是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