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翼和田豫虚与了一阵马上告辞,连田家留他吃饭都推辞了,翻身上马慢慢悠悠的朝北面赶去。
田豫看着离开的山翼心中有些不安,此人怎么如此容易打发?我今日故意露出一些破绽他都没有多问,难道是他傻还是另有所图?一时摸不清头绪,只能赶回府中向父亲汇报。
田豫刚回到府邸,门外就听见有人急匆匆的叫道“不好了公子,出大事了!!!!”。
回头一看,只见冲过来的正是密仓看守之一的教头田铭,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不妙“出什么事了快说”一把抓住来人紧张的问道。
“公子,大事不好,刚刚有两队军士突袭了咱们的粮仓,大教头叫我回来报信,可是我出来的时候见敌人已经攻破了粮仓,咱们的兵士都已四散而逃了”田铭哭丧着脸回道,脑中已经六神无主了。
田豫一听大惊,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连忙反身进了内间,父亲田昊同二哥田楷此时正在厅中等候消息,见田豫进来笑着问道“那个官家怎么样了?走了没有?”。
“父亲大人咱们失算了,那姓山的来此只不过是幌子,另外已经有人带兵把咱们堡外的粮仓给攻占了”田豫也顾不得礼节,上前直接说道。
田昊一拍桌子大怒叫道“什么?如何会这样?那些守兵都是废物吗,叫人随便就给攻破了,给我把那两个教师带上来”。
不一会田铭被带了上来苦着脸跪在地上,田昊大怒之下任谁都惶恐不安,“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等都是干什么吃的”。
“堡主,我等已经尽力了,田冲教头在我出来之时已经身死,小的这次回来也是冒死回报,主上要想治罪只管治好了,小的绝无怨言”田铭心知不善只得挺直腰干一硬到底了。
“妈的,没用的废物,给我拖下去拍死”田楷一声怒喝大叫道,田豫赶紧上来拦住说道“二哥不要动怒,父亲大人,此乃危机时刻,不可自乱阵脚,再说田铭在家中多年兢兢业业,此番也罪不在他,不可自断臂膀”。
田昊猛坐于椅子上怒道“那你说应该如何?一开始可是你出的主意,咱们的家底全都在那仓内,如果遗失后果不堪设想”。
田豫知道也是自己的失算,不过只要来得及补救,也不是不可挽回,当下沉声道“父亲大人,现在咱们也算是和皇甫老儿闹翻了,不过我看他要真的想把咱们剿灭,直接派兵直攻咱们田家堡就行了,现在还没有动静肯定是想置身事外,既然如此咱们就可以在此做文章”。
“嗯,有道理,那这个文章如何做?”田昊又问。
“那个姓山的看气派不像是个诱饵,咱们只要把他抓回来自可作为人质,到时候能换回多少算多少,也可以叫他们投鼠计器,到时候咱们暗中在整顿一番,夺回粮仓也并无不可能”田豫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田昊起身应道“那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追上去,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田家父子商议妥当立刻动身,带了几十名家将沿路追了上去,堡中只留下了田豫整顿人马,硕大的田家堡虽然常备兵士不多,但是临战之时动员个三四百号人马还是不成问题的,就等着把山翼抓回来再做打算了。
山翼在田家堡的时候还能稳住心神不紧不慢的行事,直到出了堡之后立刻命人加紧赶路,心中盘算着只怕现在田家应该知道了吧,再磨蹭的话被追上来恐怕寡不敌众。
往前行了不到十里没见有人追来,众人刚有些松懈就听见后面大喊声传来,一队人马掩杀而至,山翼回头一看,只见为首马上一个老者生的是一脸横肉,体态魁梧,横眉立目,杀气冲天,旁边一个正是那耐不住性子的田家老二田楷,见这架势只能是冲自己来的,连忙喝道“快些走,不然来不及了”说罢一拍马鞭狂奔起来。
两拨人马一前一后在路上疾驰,又追出了三四里地,只见前方出现一片石林乱木,一看就是绝地,山翼也来不及多想径直冲了过去。
田昊虽然冲动,但心智却不低,见到这地形诡异心知不妙,刚想要出声提醒只听见石林中一阵鼓响,两队骑兵左右两方冲了出来,其势迅猛如迅雷不及掩耳,不到片刻就把自己等人包围了起来。
当先一匹健马上,一员大将哈哈大笑,喝叫道“田堡主,你区区一堡之主竟敢追杀我朝廷命官,看来是想做反啊,今日定拿你回去问罪,还不下马受降,难道想满门皆斩吗?”来人正是刚刚赶到的高顺,一见山翼危机立刻带队冲了出来。
田昊此时心中除了怒火就剩下面脸的惊讶了,皇甫老儿竟然把自己算计到此,看来今天是劫数难逃啊,心中一横叫道“***老子纵横几十年,从来没怕过谁,今日就凭你们这点人想留住我只怕万难,识相的给我滚开,不然老子大开杀戒了。
正在这时旁边一员猛将冲了出来,嘴中叫道“田老儿,还记得高家镇之仇吗?今日我就要为镇中四百口人命报仇雪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未落一枪就点向了田昊胸前。
高顺见高览冲了出去心中大惊,此人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控制不住心神了,这个田家家主深不可测,只怕不是他一人能对付的,想到这里手中钢刀一扬叫道“田家造反,将士们给我冲上去,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说罢也跟着高览冲了出去。
田昊见来人提起高家镇顿时明白其中缘由,原来是早就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