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翼差点被刺了一枪,心中顿时火起,在马上身形暴起朝着年轻人扑了过去,双掌一挥拍了下来。
此时年轻人被围在当中,心中正恐慌无措,哪里接得下山翼迅猛的攻击,慌忙之间伸手一档,只觉得手中长枪被一股大力拍了出去,肩头也被一掌拍了个结实,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摔下马去。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如此稀松,也敢和本少爷交手,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这目无王法的家伙是什么来头”山翼一声哼冷怒叫道。
侍卫刚要上前拿人,就听见村口一人高声呼喝“大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中年人从镇内跑了出来,边跑边挥手,身后还跟了两个管家摸样的人。
山翼好奇的看着跑来的三人,双手一叉则身而立,侍卫也不顾着拿人了,站在山翼旁边警惕着这个中年人,万一要是再被偷袭自己众人的脸可真没地方了。
中年文士跑到山翼面前喘了两口气说道“这位大王请手下留情啊,小儿不懂事还望恕罪,如果有什么老可能办到的,定尽力而为”。
“你是什么人?什么大王大王的,老子可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你要是在胡言乱语小心我连你一起拿了”山翼听他一口一个大王把自己当成了强盗不成,心中又冒起火来叫道。
“哦哦,这位~~~嗯,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既然不是贼寇那就更好了,小儿也是一时心切冒犯了您,您就放他一马,我愿备下厚礼相蹭”。
“少说废话了,你先说说此处是何地,你等姓甚名谁?”山翼一挥手打断了他问道。
“啊,好好,我们这个镇子名叫冯家镇,我是这里的一镇之主,在下名叫冯晨字长风,这是我的犬子,名叫冯战还未有表字,不知这位少爷从何处而来?”冯晨不愧是一镇之主,听山翼说不是山贼,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副威严之气也渐渐的散发了出来。
“别跟我来这套,老子也不是什么少爷,我乃是雁门关皇甫将军新近派来此地的官家,就驻扎在五十余里之处的开笼寨,你儿子这是要行刺朝廷命官啊,按律我应该把他压回去行刑”山翼见着个镇长要耍威风,马上横眉立目的叫道,以前在晋阳要饭的时候没少受这些大户的白眼,此时也真是解了一番气。
冯晨一听此人乃是朝廷命官马上又吓得魂不附体,连声恭道“这位大人,在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知大人驾到实在是罪该万死,小儿一时糊涂实在是保家心切,大人念在他也是一番杀贼之心就放过他吧”此事可大可小,要真是拿到公堂之上落实了行刺朝廷命官,就算是抄了他冯家镇也不为过,当然要赶紧陪不是。
山翼听着冯晨恭维的话心中舒服,这些年吃的苦总算是找回来了,暗笑了两声面不改色的说道“人我先拿下,你前面带路,我还有公事要办,进去再说”。
“是是,大人请”冯晨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前面指引着朝自己的府邸赶去,进了镇子大院五六百米,前方一个占地足有十多亩的大宅出现在山翼的眼前,冯晨笑着说道“大人请看,这就是在下的陋宅,我叫人准备酒菜大人请不要客气,一会多喝几杯”。
山翼哼了一声也不多说,他这般吃喝用度要说穷困只怕无人相信,只怕百姓都是被他打压的太不起头来才会这般困苦,到时候自己定要叫他大出血一番,想到这里抬步往里就走。
“大人请坐,这里就是会客厅,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有何公事要办,在下一定鼎力相助”冯晨把山翼等人引进了一间硕大的客厅,众人落座之后赔笑着问道。
山翼想了想,此来既然压住了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不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土财主来日只会更嚣张,心中想定说道“此次我受皇甫将军之命,这方圆百里的大小村镇一律按朝廷法度缴纳粮饷赋税,丝毫不得有误,你先把镇内账目都给我呈上来,我一一过目,看看你这冯家镇要缴纳多少”。
冯晨听罢眉头紧皱,苦着脸说道“这位大人,您不知道我们这片地区,地处边疆,常年风雪,收成一直就不好,更不要说黄白之物了,十里八乡每年冻死饿死的人不在少数,稍有大灾就连饭都吃不上,您别看我这个府邸还算讲究,其实不过一个空壳而已,摆摆面子罢了,真正拿得上台面的东西寥寥无几啊,您这一来又是粮饷又是赋税的,我这小小镇子哪里承受得起,您还是要为百姓考虑啊”。
“有与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查一查自然便知,你也不用在我这哭穷,皇甫将军镇守边关急需粮饷,我自然不能马虎,你自去把账册拿来我查阅便可,到时候该交多少一算便知”山翼不为所动,这样的恶财主他见得多了,那一套对别人管用,自己这从小吃尽了他们苦的人可不吃这一套。
冯晨无奈看了看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吩咐拿账册给山翼过目,官家心中明白转身离开,过不大会抱了一摞账本出来放在桌上。
“大人这些就是小镇的账目,还请大人过目,您还可以去我真上粮仓查看,在下如有虚言定当负罪”冯晨送上账册恭敬地说道。
山翼一看桌上的账册足有四五十本,自己看上一个月也看不完,更别说就凭自己那点墨水能不能看懂还不知道呢,犹豫了一下道“嗯,如此多我也不一一查看了,都给我带回去找人对账一下,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做定夺”。
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