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墨佝大喝一声,凶蛮的羌人个个如猛虎一般杀进汉军的大营,临时搭建的营地,哪里有屏障可守,仅有的几个拒马桩还在大军慌乱之际被踢翻在地,此时此刻~~汉军大营就像是一个敞开大门的美味天堂,任由羌人大快朵颐。
一时间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来不及奔逃的汉军被羌人尽情的屠杀着,场面异常惨烈,地上的尸体在不断的增加,在有限的空间内,集中在一起的汉军就像牛羊一般,毫无还手的勇气。
“一群软弱无能的人~~如此战力也配被称为军人,大汉真是无药可救了”墨佝并没有冲杀进来,而是骑在马上立身于营外,静静的看着这场屠杀,他的心中突然回想起自己羌人当初被汉军宰杀时的情景,这种场面何其相像。
幼年的悲惨回忆在他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自己的村庄在汉军的践踏下被洗劫一空,男丁全部充当劳役,妇女充作军妓,孩童老残更是被无情的宰杀,这就是汉军做下的惨剧。
“我要加倍的奉还~~~一个不留~全给我杀掉~~~”墨佝用羌人那特有的嗓音语言,大声的吼叫道。
“杀!!!”羌人们同时响应着,吼叫着,撕喊着,在族首面前,他们的勇气是无穷的,越是英勇奋战,越是有可能被族首赏识,羌人族内没有血统,身份,地位,家世,等等这些说辞,唯一能使自己飞黄腾达的只有武力一道,只有勇士才会被人尊重,这就是羌人的传统,强者为尊。
场面一时间完全在羌人的掌控之下,营内还没有逃走的汉军,在投降无门的情况下,被逼无奈的奋起反抗,但这些都是徒劳的,羌人强大的武力~~毫不费力的便把他们屠杀殆尽,那些见到此情景的汉军,更是如丧家之犬,拼命地奔逃。
“你带一小队人继续给我杀,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剩下的人跟我~~突击!”墨佝见时辰差不多了,立刻下令突击汉军。
他一声令下,自己率先冲了出去,厚齿钢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从下到上劈出一刀,这一刀乃是他与孙坚对战之时领悟的刀法,孙坚那必杀的一刀确实令他大吃一惊,但越是这样的危机,越是能激发一个武人的潜力,这一刀不但化解了孙坚的招式,而且还令他有所领悟。
刀气从到到头中激发而出,一道强烈的冲击迅猛的向前冲去,刀气所过之处,汉军击中之地被冲得四散倒开,其中还有两人被正面劈中,惨叫着被撕裂,一分为二,这种场面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汉军顿时被吓得呆傻在当场。
“哈哈哈~~~孙坚啊孙坚~~~我还要谢谢你啊~~~”墨佝大刀一横,狂笑着从营中冲了出去。
身后紧跟着一群羌人的勇士,手中马刀不时地左劈右砍,顿时又是一片死伤,此时汉军营内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可战之兵了,除了被屠杀的,只剩下一些负伤或是逃窜者,在另一个副将的带队下,这些人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天空中的乌云眼看又压了下来,孙坚伏在马背上,强忍着伤痛,不停地颠簸着,两旁黄盖祖茂舍身护卫,五百近卫骑誓死护驾,在茫茫的荒原上疾行。
“家主,伤势不要紧~~”祖茂担心的问道,从密林冲出来的时候并不是一帆风顺,墨佝也不是傻子,在发现情况不对之下想要杀进来阻止,可惜为时已晚,又有十余个死士舍命拖延,这才叫他们安全逃脱,即便是这样,孙坚也妄动真气地劈了一刀,不然墨佝怎可能如此轻易的被拖延住。
孙坚面色蜡黄,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者,双目紧闭,只有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缰绳才不至于叫自己摔下马去。
祖茂叫了两声,不见孙坚回应,心知不妙~~林中那一刀已经伤了孙坚的本源真脉,要是不尽快疗伤的话,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还有多远!!”祖茂冲着黄盖叫道,声音撕裂,容貌狰狞。
这个时候,即便是他上来扇自己两个嘴巴,黄盖也不会计较,因为孙坚林中那一刀,大半都是为了黄盖所发,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的低沉,听到祖茂叫喊,强震了震精神应道“应该不远了,二十里左右~~”。
“还有二十里!”祖茂眉头一皱,二十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肯定是要在跑一阵,可孙坚的伤势等得到吗?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朝着孙坚这边疾奔而来,看样子就是奔着孙坚来的。
“不好!有埋伏”祖茂大惊叫道。
我去拖住他们,你带家主走“黄盖一咬钢牙,两条铁鞭持在手中,大喝道”三四两队跟我来,誓死拖住敌兵!“。
近卫骑中立刻分出两队,二百骑兵如同一人,在黄盖的带领下直奔那队人马杀去,祖茂一拉孙坚的马缰,用极快的速度转了方向,绕行而过。
这些动作都在一瞬间,敌兵的战马虽然优良,但毕竟距离过远,贼将面露狠色“你们两个给我追杀孙坚,这里我来挡着“。
“做梦!“就在这时,突听黄盖的叫喝之声,双鞭一瞬间来到贼将头顶,劈头盖脸的砸下,呼呼的风声猛然使他惊醒。
“好快!“贼将只来得及道出这两个字,”啪!“双鞭拍在脑袋上,血光迸溅,死尸栽于马下。
黄盖顺势双脚一点,身体横着飞出,刚领命的两个副将还来不及反应便被袭到身后,两条铁鞭一分左右,正中二人后心,两名副将口喷着鲜血从马上栽了下去,在地上连翻了两周才堪堪停下。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