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慕容闫觉得他要被他这儿子给气死了,以前觉得,他性子冷冷淡淡,很适合从军,现在却真的是气急呢。好像他说得话,都打在棉花上了一样。
\"父亲可还有事。\"慕容墨抬头,要无事,他就退下了,这么跪着,挺不好受呢。
\"无事又如何,给我跪着,直到前往宴会为止!\"慕容闫怒气颇深道。
\"老爷,不可啊,现今离宴会还有好几个时辰,少爷怎么受得了!?\"刘焕是从小看着慕容墨长大的,而今慕容墨被这么罚,自然是心中不忍万分的。
在他看来,少爷什么也没错,当今陛下本就荒唐,那些流言也仅是无可避免的流言!
\"受不了,也得受。\"慕容闫语气不容商量。
\"老爷。\"
\"刘焕,你若再多说,你也一起好了。\"慕容闫眼神凌厉的看了眼刘焕。
刘焕早年跟在他身边,后来受了伤,拿不得剑了,才让他在护国公府当了管家。而今出了这种事,他没治他罪已经很好了,还敢求情!
\"刘叔,你不必多说了。\"刘焕还未开口,慕容墨就先声说了。
父亲的性格他知道,说一不二。
\"少爷,你身子怎么受得住!\"刘焕心疼道。
老爷怎么就这么狠心。
\"无事,习武之人,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即使痛,他也不要在父亲面前示弱。
况且慕容家的子孙,怎么能在这么一点点困难下,就甘心示弱。
\"有骨气!刘焕,跟我走。\"慕容闫意味不明的说了有骨气这几个字,后又将刘焕叫走了。
几个时辰,说过的慢也慢,说过得快也快。
这几个时辰里,慕容墨已经想清了,一旦那人同意赐婚,他便请求去往边关。
既然不在乎,那就远离好了啊,免得造成两个人的困扰。
\"老爷,你为何一定要这么做?\"刘焕跟在已经退下军装换成常服的慕容闫的身后,看着慕容闫望着大厅里一动不动跪着的慕容墨。
\"他就该长长记性,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慕容闫颇有些无奈。
陛下再荒唐,也是陛下,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怎可同陛下……这罚跪已是最轻的处罚了!
\"这时间快到了,是否让少爷去收拾收拾?\"慕容闫无奈的语气,让刘焕也明白了一些随转开话题道。
\"去吧。我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他!\"慕容闫一挥手,就转身离去了。
\"是。\"
\"少爷,可以起来了。\"慕容闫走后,刘焕连忙走到慕容墨的身边,将慕容墨扶起来。
\"谢,谢谢刘叔。\"慕容墨在刘焕的搀扶下,有些踉跄的站起,只是即使这般,他眉头也始终是未曾皱起的。
\"和属下客气什么,属下搀您去卧房换身衣服吧。\"刘焕搀扶着慕容墨,很是心疼的开口。
\"麻烦刘叔了。\"慕容墨感激的说道。
他也不是太痛,只是刚刚站起,难免有些不适应。
\"跟属下客气什么。\"
就这样,刘焕掺着慕容墨一步步的走向了,慕容墨的卧房。
\"刘叔,我父亲呢?\"到了卧房门口,慕容墨才开口问道。
\"老爷在府外等您。\"刘焕回答道。后又说\"少?爷也不要怪老爷,老爷是为了您好。\"
\"我知道,你去告诉我父亲,我随后就到。\"而后,慕容墨就进了卧房了。
\"是。\"话闭,刘焕便离开了。
卧房里,慕容墨退下了原本的衣服,取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他并不喜欢白色,因为白色是那么的干净,而他,本就是为了杀戮而生。那么干净的颜色不适合他。今夜之所以穿这件,是因为,这是他送的。
那时,他让他穿,他没有同意,仅是收下。
他很少穿白色,即使穿,也不会是纯白。
那时候他说他喜欢白衣公子,他心想,还好他不喜欢穿白衣。
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他能明白他穿这件衣服的意义。
他不怕千古骂名,同他待那么久,所谓君臣有别,所谓lún_lǐ道德,早已被他抛弃。
这么几个月,那裴林一直在他面前讨巧,他多么希望,他是裴林。
可他明白,这张脸可以让他另眼相看,也可以让她不再多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