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把刀疤眼带到娟子男人的面前,问他:“是这个人吗?”
“是他,是他。”火柴棒赶紧回答。
刀疤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声的说道:“他妈的,是你这个杂种!”
过后,又狠狠地向他吐了一口痰,说:“呸,一个连老婆都卖的杂种,果然靠不住。”
既然证实了这个人就是娟子男人口中的刀疤眼,警察们为了争取时间,连忙问:“快说,刘庆娟在哪里?”
刀疤眼翻了翻眼皮,阴阳怪气的说:“你们是问这个怂货的老婆啊,长得实在是漂亮,让我卖了,买了个好价。”
陈思就站在旁边听着,见他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上去就甩了他一个重重的大嘴巴,厉声道:“你给我老实点,说,刘庆娟到底怎么样了?”
刀疤眼牙齿被陈思打得有些松动,嘴里吐着血沫子,依旧的豪横。他怒瞪着娟子男人,梗着脖子说道:“卧槽,你怎么不打他,他连老婆都卖,我只是卖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干嘛打我?”
陈思情急之下,又是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还想接着打,却被警察们拦住了。
陈思被拉住,冷静了一下,想一想刀疤眼说的也对,自己更应该打的真的就是那个杂种,可陈思怎么就没有对那杂种动手的冲动。
癞皮狗一样的东西,懒得跟他动手!
陈思就是那样的人,只愿意与强者动手。
刀疤眼虽然作奸犯科,但至少还是个男人;
一个连老婆都卖了的人,还能算个男人吗?
既然连个男人都不是,陈思实在懒得跟那种人动手。
由于没能得到被营救人的确切消息,刀疤眼赵大勇被带回了县局详细审问。火柴棒(陈思实在不愿意再称呼他作娟子男人,因为他就不是个男人,也就不是个人。)也被带走,接受审问去了。
陈思有些意兴阑珊,虽然娟子已经不在他的心里占据太大的位置,但怎么说也是他的初恋情人,是他内心里不可触动的痛。虽然不能再爱她,但回来了,见见面,说说话,彼此询问一下别后的情谊还是应该的。
可谁承想,那心里的痛,却下落不明了。
虽然在之前擒拿赵大勇的时候,陈思漏了一手,另镇上派出所的警察十分惊讶,但他一个外人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留在公安局等待审问结果,更没权利去获得什么审讯结果。
他急切的想得到娟子的行踪的有关消息,所以他只好又走了一次后门,给王宝庆局长打了个电话。
还是内部人好办事,陈思等了不长时间,王宝庆的电话就回来了。告诉他,赵大勇对娟子的去向问题没有隐瞒,供认娟子确实被他当做一定的金额顶账出去了,但娟子具体的去向是哪里,他也不知道。
至于火柴棒,他什么都说了,认罪态度很好,被决定先送去强制戒毒,至于其他的问题,押后再审。
陈思情绪十分低落,回家之前他对娟子的现状有过很多种猜测,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这一切就在自己的眼前得到证实,又让他怎么能不信。
他本来想,无论如何,哪怕是触犯点法律都要过去把娟子救回来,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娟子的去向不明。
这个消息更让他难以接受,因为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未明的威胁,才是最恐怖的。
早晨的时候,他还抱着很大的希望认为能把娟子找回来,可在回程中,他不得不一点点的接受娟子已经失踪,前路未卜,生死不明的事实。
本来路就远,陈思在路上又丧打游魂的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等陈思刚刚打开了院门,屋里迎出来一大帮人,小丫、妈妈、儿时的玩伴、左邻右舍、还有娟子的父母。
看见他进来,娟子的父亲抢向前来,拉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孩子,娟子有信没?”
看到一大群的人,陈思一时有些语结,一时间没有说话。
娟子父亲看到他的表现,一下子猜到了什么,竟然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浑身颤抖着,欲哭无泪。
娟子的母亲赶紧过来搀扶娟子父亲,一时又搀不起来,只好蹲在地上,跟老伴一块哭。
妈妈走过来,焦急的问陈思:“儿呀,你快说,娟子到底咋样了?”
陈思看这妈妈,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他大叫了一声“妈”,之后就泣不成声了。
至此,不用陈思在说什么,众人都已经猜到,娟子肯定遭遇了不测。
陈思流了一会泪,这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告诉大家,娟子并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失踪了。
听了他的话后,众人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了一点,但也都跟陈思的情况类似,心都悬在了半空。
——娟子,到底流落到了那里?
那个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呢!
娟子的父母在地上哭了一会,终于站起来,过来试图跟陈思打听更多的娟子的消息。
陈思耐心的都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之后他劝告娟子的父母——娟子目前只是失踪了,但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不好消息,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能回家了。
娟子父母当然没有忘记,这就是当初那个贫穷的农家孩子;忘不了当初自己是怎样的棒打鸳鸯;也忘不了女儿娟子当初是怎样不屈的抗争过。如今见到陈思俊朗的体格,再想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