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思和师傅松鹤道长在李青山、王宝庆、缉毒支队队员、蔡猛的簇拥下,有点浩浩荡荡的奔向了机场。
王瑶没有来,可能她感觉出了陈思在有意的回避着自己。
陈思没想到的是,刑侦支队长蔡猛一大早的也赶来送自己,这让他很意外,因为自己之前可是抢走了他的一半多人马。
众所周知,刑侦支队的队员,可都是刑警中的精英,一下子走掉了一半还多,蔡猛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蔡猛在缉毒支队打掉那个贩毒老窝之前对陈思曾经产生过误会,两个人之间甚至曾经发生了点摩擦,但经过这半年的时间,如今他能主动来送自己,陈思知道,他已经冰释前嫌了。
这种胸襟和气魄,也是很令人佩服的。
到了机场,随同自己两人登机的还有国安局的一位工作人员,这样安排为了方便到成都时方便与对方的接洽。
看得出,李青山局长和国安局的人,对师傅松鹤道长和师叔松风都十分的重视。陈思知道,自己难有这种待遇,能让国安局派专人随行。
陈思从来没有乘坐过民航班机,但这并不是说他对飞机不了解,他可是驾驶着本国的战机在军事大赛中作为主力选手战胜过丑国的代表队,所以他虽然是第一次乘坐民航班机,但行动依旧是那样的从容。
但松鹤道长就不一样了,他别说是飞机,就连公交车都没做过,所以匝一见这个庞然大物,飞机和他,双方之间都很是陌生,因为乘坐飞机的乘客,从来也没有他这个形象的。
——一个骨瘦嶙峋的小老头,身着一件破败不堪的颜色黄白相间的道袍;一头长长的乱发胡乱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筷子插在那里权当簪子;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老北京布鞋,却用两块破布扎紧在双脚上;唇上两撇八字胡,颌下一绺山羊胡,颧骨高耸,两颊深陷,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不是陈思不肯花钱给师傅拾掇拾掇,实在是之前在山上的时候,光顾着练功了,陈思就没离开山洞多远过,区区几次寻找食物,都是在茶园左近,附近根本没有成衣铺可为师傅做一身像样的衣服。
后来到了市里,当陈思有空要给师傅做几身道袍的时候,松鹤道长又说什么都不肯去量尺寸,没办法他只好估摸着给师傅定做了两套,不过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做好。
从昨天松鹤道长的神情上看,李青山知道松鹤道长很喜欢自己的那套唐装,但他一米八十以上的个头,他的唐装穿在松鹤道长的身上,就成了大包袱,根本没法穿。
陈思看师傅脚上的百纳鞋实在破得可以,就给他买了一双最小号的老北京布鞋,结果那鞋相对于师傅的脚来说,还是太大了,松鹤道长只好撕下了两块破布,这才能把鞋固定在了脚上。
他头上的发簪原来是用一根松枝代替的,好歹最后听从陈思的意见,换了一根竹筷子,才是使看起来有点不再像山顶洞人了。
至于他眼睛滴溜溜乱转,那又是在施展他的读心术了,没办法,职业病。
别说到机场送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来此的乘客们,也都是衣着得体,穿着光鲜,松鹤道长站在人前一比,绝对的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我的娘哎,以后一段日子,可怎么过啊!”
陈思开始叫娘,不叫师傅了。
以后一段时间里,陈思将每日陪伴在师傅身边,就师父这幅形象,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引人注目的是师傅,但陪着受罪的可是他陈思!
到了成都,想给师傅换一身行头,可又到哪里去找去?
“唉,算了,不想它了,何必自寻烦恼,爱咋咋地吧。”陈思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终于熬到了告别众人,到了登机的时候,谁成想小老头嫌那登机的悬梯麻烦,竟然一纵身从众人的头顶跃了过去,从地面一下子跳到了机舱门口。
这下子可惹来了麻烦,机场上立刻警笛声大作,众多保安、警务人员围了过来,以为遇到了劫机的。
陈思赶紧掏出了警官证上前解释,也幸好李青山、王宝庆、蔡猛等人还没走远,听到警笛声大作赶紧赶了回来,及时的制止了一场骚乱,不然麻烦可就大了,他这个缉毒支队长也得被暂时关押,那是肯定的了。
这次,陈思心里可给师傅长了一辈,心里头直呼:“我的爷爷哎,你能不能叫我省心一点啊!”
不过,松鹤道长已经一百多岁了,叫他一声爷爷一点都不吃亏。
再次登机,松鹤道长老实多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别的乘客的后面,总算是安全的登了机。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到了厦门,转机的时间间隔有几个小时,这一次松鹤道长学乖了,为了不再引人注目,非要一个人到候机厅的外面去,跟几个乞丐混在了一起。
结果他回来的时候,交给了陈思好几十块钱,说是往来路过的人给的。
“我勒个去,师傅,您太有才!”陈思又在内心里好好地夸了师傅一句。
原来,来往的乘客们把松鹤道长当做要饭的了。
终于熬到了成都机场,一下飞机,令陈思十分意外的是,来接机的人当中,竟然有王潇!
因为机场的人多,眼杂嘴杂,所以陈思不能问王潇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后,陈思问王潇:“你这里还有换洗的衣服吗?”
王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