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的所有空间储物设备和计时工具都被没收了,但他们精确的生物钟告诉他们—已经晚上了。
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不知为什么长了一些苔藓,这地方也许偶然能见见光,但对他们来说短时间内是无法靠等待来看见这能让植物生长的阳光了。
没有一个人有睡意,大家背靠着墙壁坐成一排,盯着紧闭的大门,期望能够早一点被打开,哪怕是冲进来要带他们上法庭的人也行。
大约凌晨两点,夏洛克在半小时前就睡得死死的了,实际上这个神经比大多数人强韧麻木的年轻人在十一点左右就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另一边小皇帝的脑袋也一上一下地有节律地摆动着,那条随着他头轻微甩动的金色的辫子在黑暗中也很耀眼。
“你睡一会儿,有我看着就行了。”北河三偏过头看着艾伦说。
“我撑得住,别太小看魔法师了。”艾伦出乎意料的精神,没有一丝疲态的他一手抓着卷轴,一手抓着能晶,随时准备大干一场。这些东西之前都藏在北河三缝在**上的那个储物袋里,由于结构和原理特殊,并没有被发现。
“你确定她真的能够在下午之前救咱们出去吗?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啊。”维克托担心地问道,此时的他也有些想睡觉了,在红月号上他睡得并不安稳,尽管睡在那艘性能极佳的巨舰上和睡在陆地上没什么两样,但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惧水体质,这与他是土系魔法师有一定的关系。而在这个地方,它更不可能安然入睡。
“难说,而且这个小姑娘之前说的是给我消息,我并不知道他要告诉我们些什么莫名其妙地消息,更重要的是她没说会搭救我们。”
北河三摇头道,然后无视维克托和周围其他醒着的人的惊愕表情继续道:
“我早就说过了,现在咱们只能祈祷神的帮助了……说起来谁会傻到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修女身上?你们也太乐观了吧?”他扫视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都是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
“难道真的只能等红月号大开杀戒吗?”艾伦紧紧地攥住拳头,十分不甘心地问道。
“别担心,这里的防御肯定不会差到让一艘军舰随意屠杀的地步。”
弗雷斯安慰他,但见识过红月号一击威力的他也不由地担心起来,他并不知道这里的防御系统是否有能力应对这种近在咫尺的强力突然袭击,如果红月号正好处于防护圈里面就更麻烦了。
时间如同那雨季小溪一般,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他们担忧着的与期望着的情绪中,**很快就过去了,上午十点,夏洛克和小皇帝还在睡觉,维克托也快要只支持不住了,差一点就要一头栽在地上。
北河三几乎是数着秒过的,他叹了一口气说:“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发动攻击了,要不我给你们朗诵两首波多莱尔的诗,说不定能减轻罪恶感。”
“这里只有你该有罪恶感,笨蛋!还有,波多莱尔的诗只能让人罪恶感更深你明白吗?你的理解太浅薄了!”艾伦怒斥道。
“嘿!你怎么认识他的!?”北河三对艾伦的表现大吃一惊。
“地球语版的《恶之花》,我偷偷从你那拿的,抱歉。”
艾伦也是吃了一惊,因为他的头脑此时也不怎么清醒了,一不小心将偷拿北河三收藏品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本两百五十年前出版的诗集丢失后北河三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地球上最后一批纸质出版物中的一本,他没想到居然是艾伦那走了。
“我说怎么平白无故的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偷!快还给我!”北河三一把抓住他的两臂,像抓住了一个真小偷似的。
“那个……维卡,你听我说,我把那本书放在我的储物袋里了,你知道的,被没收了……嘿!别瞪我!我害怕!”艾伦着实被北河三那丢了孩子似的表情给吓着了。
正当两人的“兄弟情谊”备受考验的关键时期,维克托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前面说:“行了,先生们,艺术也好犯罪也好现在别管了吧,有情况。”
维克托话音刚落,北河三一脚踹醒了还在流口水的夏洛克,艾伦则和弗雷斯挡在小皇帝前面。
“我……”夏洛克一起身刚要发作,半年来好歹有了些长进的他看到众人的架势后也差不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忙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摆开了阵势。
“喔~你怎么避开检查的?”北河
三轻呼一声,对他刮目相看。
“这很简单,他检查到我裤腿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屁,你们应该闻到了吧?我自己都快被臭晕了,那家伙居然还凑到我屁股后面闻,见鬼……那**差点没把我给恶心死。”
夏洛克说这话时浑身一哆嗦,仿佛那精瘦的中年检查者就在眼前。
“哦~”众人包括还在刚刚还在睡觉的小皇帝全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吃到大便的表情。
“你还敢再恶心一点儿吗?气氛全都被你给搅和了!”北河三骂道。
“这根本不可避免!你知道这里的教条有多么压抑人吗?出现这样的极端情况也是可以原谅的。”弗雷斯也掺和了进来。
小皇帝突然脖子一梗大声说:“这根本不算极端!我曾经在宫里看见有个来访问的王子被蒂芙妮妹妹骑在脸上,吃她的……”
“停!行行好!诸位!真的有情况!”维克托急得连敬语都不用了。
“好的,好的!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