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陈若水无精打采地跟着黎翰天上了汽车,驾驶座已经守候着一位没见过的保镖。
汽车一如既往朝着公司开去。
公司四楼,黎翰天在办公室里办公,陈若水依旧站在门外,过了这两天,外头那些职员已经习惯了陈若水的存在,一两个还会对她微笑,陈若水也是礼貌性回以微笑。
由于阿炳不在,陈若水时不时被黎翰天叫了进去,时不时又被命令出去跑腿,其中还包括给沈无双送花。
当陈若水忙活的满头大汗从外头回来,公司里头已经空荡荡,职员都出去吃午饭了。
“哎呦!小姑娘,是你啊!”一道夹着几分惊异的声音传来,宋震擦着西裤口袋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旁正好是刚刚出门的黎翰天。
陈若水看着宋震,尤其是那副金框眼镜,她一眼认出了这是上回在花田村见过的那个男人。
宋震侧头看向黎翰天,饶有深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黎翰天神情不羁地回落,“保镖!一个跑腿的保镖!”
宋震闻言,禁不住轻笑道,“黎少,你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啊!她身手那么好,确实适合当保镖!”
黎翰天理了理脖颈上的领带,上前扫了陈若水满头大汗的脸蛋,“花送到了吗?”
“送到了!按照你的要求,一共送了九束!”陈若水淡淡地回道,心里头却是划过一丝冷笑。
这时候,宋震也走了过来,朝着陈若水伸出了手,和声道,“你好!我叫宋震,是黎少的好朋友!”
陈若水扫了一眼宋震的手掌,没有伸手去接,淡淡地回道,“你好,我叫陈若水,是黎少的保镖!”
宋震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脸色露出几分尴尬之色,随即又讪笑地收回,“若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弱水吗?”
陈若水闻言,怔了一下,不耐烦地回落,“不好意思,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话落,陈若水朝着门口走去,宋震瞧着陈若水不搭理自己的反应,抽搐了下唇角,干笑了几声。
黎翰天拍了拍宋震的肩头,“这么个男人婆你也能看得上?我要说你饥不择食,还是要说你脑袋被门缝夹了?”
宋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着陈若水的背影,“你不觉得她很有意思吗?和别的女人很不一样!”
“男人婆自然和女人不一样了!这还用说!”黎翰天朝着外头走去。
宋震随即跟上脚步,“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不像那些女人,喜欢趋炎附势,喜欢我们的钱!”
黎翰天走到了电梯门旁,回头看了宋震一眼,“她为了一个月的保镖薪水,不要命去赌拳场打拳,你说她不喜欢钱?我看她比谁都喜欢!”
一旁的电梯小姐按开了电梯,黎翰天随之和宋震进入电梯。
“那她还是不一样,她靠得是自己能力来赚钱,不像有些女人靠得是出卖自己来赚钱!”宋震不以为然地反驳。
电梯在一楼停靠住,黎翰天顿了顿神色,眉眼一丝嘲讽的笑意,“她想出卖也没得出卖,你没看见她长副什么样子!”
黎翰天出了电梯,宋震又是跟上,“我觉得她长得不赖,很秀气的小姑娘,只是打扮朴实了点!”
黎翰天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了下宋震,指了指宋震的脑穴,“秀气?我看你这里真被门缝夹了!”
公司外头,陈若水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随着两个男人上了车,汽车朝着西餐厅开去。
车后座,宋震从西装里口袋掏出了一分请柬递给了黎翰天,“黎少,我大哥开的船舶公司六周年庆宴,请你过去热闹一下!”
黎翰天随手接过那封请柬,翻的船舶公司现在是越做越大,你不打算过去他公司帮忙!”
宋震摊了摊手,“不了,相比做生意,我还是喜欢在地政署上班,舒坦!”
黎翰天随即轻笑,“我看你就是图个清闲,不想太累了!”
“的确如此!”宋震话落,目光落在了车前座的陈若水后脑勺。
不一会儿,汽车在菲斯西餐厅大门口停靠住,陈若水立刻下车开了汽车门。
宋震和黎翰天下了汽车,宋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向陈若水,“若水姑娘,走!一起进去吃个便饭!”
陈若水闻言,愣了一下,看着宋震眼镜下那双噙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淡淡回道,“不了,我个穷人,吃不起这种高档玩意儿,怕是会虚不受补!”
“虚不受补?这话说的!”宋震轻摇头,“那你吃什么?”
陈若水随即将手指向对面那家不起眼的小面馆,“我吃面,那个适合我!”
宋震顺着陈若水所指看去,沉默了片刻,唇角划过一抹深笑。
二十分钟过去了,对面的小面馆里,黎翰天一身不自在地坐在狭小的面馆里,对面坐的是宋震和陈若水。
三碗牛肉面端上了桌子,陈若水毫不客气地拿过一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往面上面洒了洒香葱。
宋震含笑地挪过另外一碗面,跟着吃了起来,时不时也为自己添加了一勺香葱。
黎翰天见着对面两个人吃面吃得那么默契,一阵蹙眉,无奈地端过另外一碗面,低头闻了闻,似乎还挺香的。
黎翰天拿起筷子,嫌弃地看了一会儿,朝着伙计叫道,“小弟,过来!”
一位伙计立刻跑了过来,“这位先生,有什么吩咐?”
黎翰天拿着那双筷子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