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御一把扫开了黎翰天的手臂,“她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落下这句话,钟成御推门而入,房门外的黎翰天愣了一下,随即看见成司漠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黎啸眼睛微微敛了敛,看着手中那柄枪,直视成司漠,“司漠,这一枪你还要赌下去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你该懂!”
成司漠看向了黎啸,身躯僵在了原地,双掌紧紧地攥住。
“少主!黎先生说得没错!留得青山在啊!”吴路上前劝说道,他正怕少主会做傻事。
“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母亲,我知道这世上她对你很重要!”黎啸声音浅淡地开口,他看着成司漠沉落的目光,已经猜到他心底已经犯难了。
成司漠眸色深了几分,突然转身,快步离去,背影透着一股苍凉和落寞。
直至成司漠的背影消失在楼下的大门口,黎翰天捏了一把汗,随即松了一口气,“爹,看来成司漠放弃了!你这一招可真是惊险啊!”
黎啸转目看向了黎翰天,“他不是放弃了,他只是一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月月爱的人不是他,钟成御死了,月月只会更恨他,若是他死了,月月依旧会和钟成御在一起!”黎啸一字一句地吐话。
黎翰天一下子恍悟过来,邪笑道,“爹,原来你拿这把枪赌生死,就是要成司漠看透这个道理!”
黎啸摇了摇头,轻笑道,“这只是其一!”
“其一?”黎翰天一脸疑惑,“那其二是什么?”
黎啸扬起手中那把枪,打开枪膛,黎翰天瞬息间睁大了眼睛,惊诧道,“爹,你这把枪全部都是空膛,你这是故弄玄虚啊!”
“我在试试他俩的胆量,最后关头,成司漠还是放弃了!”
“爹,那是钟成御手比较快,抢在了前头!”黎翰天不屑地冷嗤。
黎啸声音转冷,“钟成御比他老子要狠!或许他在南洋经历磨练要多得多!举枪没有任何犹豫,第二轮过后,他很聪明,已经看懂了我的用意!”
黎啸转目看着黎翰天,“所以翰天,成司漠输在钟成御不仅仅是月月,更多的是输在了晚了一步!”
黎翰天赞成地点头,“爹,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做什么事,都要抢先一步!除了死不能抢先!”
“呵呵!”黎啸拍了拍黎翰天的肩膀,会意地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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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钟成御突然闯入,黎季月原本躺在床上,看见推门而入的男人,一下子撑起了双臂,激动地叫道,“成御!”
“月月!快躺着,别起来!”钟成御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扶住了女人的上身,坐在床沿。
一旁的医生和钟倾城对视了一眼,钟倾城随后转身合上了房门,对医生开口道,“胡小姐,你检查吧!他不是外人,是我女儿的丈夫!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那位医生闻之,随即点了点头,掀开了床被,开始例行检查。
钟倾城那一句女儿的丈夫,令钟成御心下泛起一股暖意,朝着钟倾城点头微笑。
钟成御双掌握住了黎季月的双手,目光温柔,“月月,对不起,我来晚了!身体感觉还好吗?”
黎季月眸色柔光流转,沉淀多日的思念,幻化成激动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成御。。。你没死,我真的。。。真的好开心!我好怕我们的孩子出生没有爸爸!我好怕好怕。。。”
钟成御双臂搂过了黎季月,下巴抵在女人的额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不怕!不怕!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好不容易我们才相爱,这样的幸福我怎么舍得放手?”
“成御。。。成御。。。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黎季月在男人的胸膛里来回磨蹭,双手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背,这种真实的感觉。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我每天都很担心你怀着孩子,会不会出事?”钟成御双手覆上女人的脸颊,擦拭着泪水。
钟成御目光漾起一抹柔意,唇贴在了女人的脸蛋上,吻了吻她的泪水,不停地吻着。
女医生和钟倾城对视了一眼,钟倾城朝着医生使了个眼色。
“咳咳咳!”女医生清了清嗓子,钟成御松开了双臂,黎季月立刻不自在地看向了医生,“医生,我怎么样了?”
女医生看向钟成御,“这位先生,你让开一下,让我为她诊断下!”
钟成御下意识地走开,医生上前检查,询问了黎季月的情况。
片刻之后,医生站起身,摘掉了双耳上的听诊器,“没什么大碍,不过需要卧床休息几日,该是奔波动到了胎气,肚子才会有点不适,我这里开几服药,你准时服用,加上休息,很快就会没事!”
“好!医生,这边来,我送送你!”钟倾城立刻朝着医生开口,两人拉开了房门,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合上,钟成御的目光泛起一股炙热,“月月。。。”
“成御。。。”黎季月扑进男人的怀中,水眸清亮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双臂绕住了男人脖子,柔软的唇贴上了钟成御的薄唇,轻柔地吻着,这种真实的感觉,不在是那种无边无际的心伤和痛楚,取而代之是满腔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