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迷蒙中睁开了双眼,肚子上清晰地感觉到横着一只手臂,侧目看去,双眸撞进一双墨黑发亮的眼睛,钟成御正用炙热如火的目光凝视着黎季月,嘴角噙着那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醒了?天还没亮就醒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畜生!!”黎季月咒骂了一声,猝然撇过头去,此刻她一眼也不想看见这个qín_shòu,强占自己身子的畜生!
钟成御笑意愈发深沉,手掌一把扳正女人的脸蛋,逼迫着女人的那一双水眸正视自己,“黎季月,你现在是我钟成御的女人了,你可明白?”
黎季月阖上了双眼,昨夜的一幕幕划过脑海,是那么的屈辱,她心里清楚,自己苦守的清白已被毁,可是即使如此,自己也不会是这个畜生的女人。
“怎么?又装死?不回答?”钟成御手指摩挲着女人的脸蛋,笑得如风如雾般缥缈。
黎季月猝然睁开双眼,瞪着头顶的钟成御,四目相对间,“钟成御,做我的男人,你不配!!”
“哈哈哈!”钟成御听了,狂狷地大笑,“还真是一只倔强的野猫,小嘴这么硬!我不配?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配不配!”
钟成御的一双粗粝的手掌,摩挲到薄被下,一把抬起女人的双腿,“昨晚给我装死!醒了继续!!”
“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滚开!”黎季月奋力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全身酸痛难耐。
不出片刻,黎季月紧拧着眉头,痛哭出声,在这个男人面前,抵死的反抗几乎等同于白费力气,她完全没有力气去招架这个畜生!
天渐渐破晓,阳光笼罩着大地,房间里的挂钟响过了早上九点。
黎季月睁开了痛楚的双眸,侧目看去,身侧的男人已然不在了,徒留下一室迷靡的味道,令人作呕!
黎季月双眼空洞地看着头上华美的壁顶,那一盏一动不动的吊灯,泪水止不住滑落,寂寥恐惧的心笼罩着整个身子,嘤咛地哭泣。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了,拉雅探头探脑地端着托盘进屋。
“黎小姐,黎小姐,你没事吧?”拉雅听见了抽泣声,踱步到床旁轻声询问,目光扫过一室的凌乱,心里早已了然。
黎季月停止了抽泣声,看向拉雅,“拉雅,你们的畜生少爷呢?”
拉雅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少爷他出去了,该是去厂子里巡视了!晚上才会回来!”
黎季月冷哼一声,“他不回来更好!最好死在外头!”
拉雅听了,立刻不悦口气,“黎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少爷可不能死,他死了,小姐你要怎么办?你都已经是少爷的人了!”
“我不是他的人!我死都不会是他的人!他就是个畜生加qín_shòu!十恶不赦的坏蛋!”黎季月痛哭地朝着拉雅喉道。
拉雅瞬息间不敢说话,看着眼前的黎小姐哭成这样,诺诺地上前,坐在床沿,扫过黎季月脖颈间的吻痕和哭得发肿的双眼,低声安慰道,“黎小姐……你别哭了……声音都哭哑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就安心跟着少爷,少爷那么不凡,你跟着他也不亏!”
黎季月听了,扁着嘴止不住落泪,听了拉雅的安慰,心里是又气又恨,明明受伤害的是自己,为何这些人都在帮着那个畜生说话,这还有没有天理!
黎季月哭了一阵子,终于停止哭声,看向拉雅,“拉雅,我昨夜发生的事,这座房子里的人就你知道吧?”
拉雅听了,微微怔了怔,露出尴尬的神情,“这个……这个……黎小姐,你昨夜喊得那么大声,好多人都听见了!大家都知道了!”
黎季月脸色猝然变得煞白,小手将身下的被单攥成了一团,咬着牙吞着泪水。
一阵沉默过后,拉雅端起托盘的碗,递给了黎季月,“黎小姐,该喝药了,少爷吩咐的!”
黎季月听了,柳眉紧蹙,“喝什么药?我好端端的,不喝!”
拉雅脸色犯难,“黎小姐,你可不能不喝,这药是少爷吩咐的,说是避子汤!”
“避子汤?”黎季月喃喃重复了一下,有点恍悟,“是不是喝了可以避免生孩子的药?”
拉雅立刻点了点头,端着药递到了黎季月跟前,黎季月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手用被单捂住片缕不着的身子,一手接过拉雅手中的那碗药,仰头喝尽,喝得一干二净,一滴不剩。
黎季月将碗递回给啦雅,心里冷笑,那个畜生还记得让自己避子,确实该喝药,绝对不能怀上那个畜生混蛋的孩子。
晌午,黎季月下了床,忍着痛踏入浴室,泡了澡,换上拉雅送来的干净衣衫,踏出浴室,房间里,拉雅正和两位仆人打扫房间,黎季月看着那张沾染着红色血渍的被单被撤了下来,扔在了木桶里。
那些个仆人看见黎季月出来了,都恭敬地喊了一声,“黎小姐,中午好!”
黎季月面目清冷,没有任何回应,她瞅见了那两位仆人眼中夹着暧昧的笑意,看来拉雅说得一点都没错,昨夜里发生的事,整个房子里的人都知晓了。
“黎小姐,午饭已经备好,我带您下去用餐!”拉雅上前说道。
黎季月没有任何回应,迈着酸痛的双脚,跟着拉雅下了楼。
午后,黎季月用好了午餐,正打算回房歇息,昨夜里被那个畜生折腾了一夜,现在全身还是很痛,眼皮子布满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