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园里,花圃里的月季花些许已经绽放,粉色的,香色的,馥郁芳香,引来了几只蹁跹的蝴蝶!一阵阵清香飘荡在空气中,煞是好闻!鸟儿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
钟倾城坐在花园里生闷气,不停地嘀咕着!
“在骂我什么?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不让你呆在钟家?”一双健臂从身后环过来,低醇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钟倾城回过头去,蹙着眉头看向黎啸,撅着嘴开口道:“黎啸!你怎么能够这样子?在我家人面前说那些话!三哥都已经够受刺激了,他现在肯定很伤心!我真的太对不起他了!”
黎啸一听到钟倾城提及钟齐麟,神情变得凝重,沉声道:“倾城!钟齐麟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可知道?那次炸弹是谁捣的鬼?”
“是谁?”
“就是你口中的三哥!是他派人放的炸弹!只不过最终是他自食恶果!”
“怎么可能?黎啸!你无凭无据,怎么说就是三哥,他怎么会有炸弹那东西!”钟倾城一脸诧异,连连摇头,自己绝对不行三哥会是那样一个人!
黎啸摩挲着倾城的发丝,轻笑道:“我就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既然如此,我还是让你眼见为实!看看你的三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眼见为实?”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黎啸拉着钟倾城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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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户区破败厂房,黑市赌拳!擂台上,两个赤膊的男人正拼得你死我活!擂台下,人声鼎沸,一波又一波的赌客看客前来下注!
钟齐麟坐在台下,凌乱的白色衬衫,一双漂亮的眼眸侵染了杀气,手指间的烟雾缕缕腾起,身旁坐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一看就是烟花之地的女人!
“麟少!您的酒!”一位女人斟满了一杯酒递给钟齐麟,极尽显摆地紧贴着钟齐麟。
钟齐麟接过女人手中的酒,抬手猛灌!冷冽的神情看得两个女人心旌荡漾!
“麟少!接下来这场拳赛要赌命吗?”一位手下恭敬地询问道。
“赌!赌命!打到死为止!赌注翻倍,赔金翻倍!”冰冷的唇发狠地吐着字眼,钟齐麟一杯接着一杯灌酒,脑海里却满是黎啸搂着钟倾城的画面,耳畔时不时响起钟倾城说喜欢黎啸的话语!
撕扯的心痛一阵阵弥漫开!钟倾城!你为何要这样伤我!你是我的!你却让他抱你!还和他共处一室!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自嘲的冷笑掩埋在四周的呐喊声中!
“麟少!你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开心?”一旁一位女人撩动着身姿贴近钟齐麟询问道,红艳嘴唇好似要扑上去!
钟齐麟冷光射向一旁的女人,“啪!”一个巴掌重重挥动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怒喝道:“臭表子!你哪知眼睛看见本少爷开心了!”
一旁的女人立刻捂住了自己嘴巴,怯懦哭泣道:“对不起!麟少!我说错话了。。。”
门外,两辆汽车驻停下,一众黑衣手下一辆汽车上迅速地跳下来,另一辆汽车车门打开,黎啸抬腿下车,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颀长的身躯站在车门前,钟倾城搭了把手下了车!
钟倾城环顾四周,破败的厂房一个连着一个,而厂房门口,不少穿着青衫马褂的男人进进出出!
“黎啸,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钟倾城有点懵神问道。
黎啸扭头对上钟倾城那一对纯真的眼眸,唇角扬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沉声道:“紧紧跟着我!我带你去看看另外一个钟齐麟!”
话音刚落,钟倾城就被黎啸拉着往厂房里走去,一众手下跟在身后,大有气势!厂房门口,赌客都纷纷为其让路!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随着厂房靠近,嘈杂声越来越响,钟倾城禁不住蹙眉!
“这里是黑市赌拳,来这里的人无非就两种,一种靠打拳卖命为生的劳工,一种是来下注观看的赌客!”黎啸踏着稳重的步子往里走去,一边沉声向钟倾城说道。
忽地,黎啸止住了脚步,大手指了指一旁相连的一个厂房,继续说道:“倾城,你可知道,那个铁门紧锁的厂房是做什么的吗?”
钟倾城随着所指方向看去,懵懵地摇了摇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
“我不知道!黎啸,那是做什么的?”钟倾城立刻追问道。
黎啸神情凝重地低头看着钟倾城,沉声回道:“那里是专门关押一些外地迷了路或是落了难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用来做什么的?”钟倾城双眼专注地看着那一扇大锁锁着生了锈的铁门。
“卖到窑子勾栏巷去的!供男人享乐的!”黎啸淡淡地回道。
钟倾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叫道:“啊!怎么会有这种事!难道没人管吗?警察厅的人不管吗?”
“怎么管!警察厅的人管的来吗?”黎啸淡漠地回道。
钟倾城瞬间语塞,她有点难以置信,怔怔地望着那一扇被锁住的铁门!
黎啸再次开口道:“还记得茶楼唱曲的小姑娘吗?她就是晓东从这里救出去的!”
话落,身后的晓东神情微微抽动了一下,钟倾城立刻扭头看向晓东,轻声问道:“是真的吗?”
晓东严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朝着钟倾城点了点头。
黎啸双手扳正钟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