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怡等到胡老头和赵伯走出去后,就走向了那张床。
床上的那胖老头眼睛半睁,里面一片迷茫。身上那股腥臭,有些刺眼,刺得张心怡的眼睛,流下了眼泪。
事后张心怡是这么和我说的,这胖老头因为身子太胖,更是常年下斗,所以这身上的脂肪里的油,全部都成了尸油,所以才会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当时很奇怪,这人又没死,为什么这身体里头,会有尸油呢?
张心怡却说,其实很简单,这人只要经常很尸体打交道,这身体上当然会沾到尸油,只不过因人而异,这姓王的胖子常年和尸体打交道,又没有特殊方法去驱除,日积月累,自然就在身体里越积越多了。
张心怡在看到那胖子后,取出了那把斩龙剑,割破了自己的手,喂了点血给那胖子。
血流进胖子的唇间,很快就苏醒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清醒,只是在那留着眼泪。口中喃喃:“十年,十年………”
张心怡喂了血后,拿出了腰间的大印,涂上自己的血后,掀开了胖老头的被子,直接盖在他的胸口上。
胡八爷可能是听到了床上这胖老头的呢喃,跑了进来,趴在床前叫道:“胖子,胖子,咋样了啊?”
床上的胖老人可能是因为他的呼唤,神智清醒了许多,张开口就吼道:“唉尼玛,老胡你咋回来了,这是党得关怀,迎来了革命得新风,让胖子我又见到了你啊?”
“别尼玛,瞎咧咧!为了救你,妈的没让老子省心!”胡八爷有些激动,嘴巴上说着,可是眼角已经流下了眼泪。
张心怡看着胖老头,有些好奇得问道:“你为什么,不让先前喂你血的人,救你,干嘛拖到现在?”
胖老头看了眼张心怡,诧异道:“血?”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卫生巾递了过来,说道:“唉,张奶奶,您要月经没断,在给我来点,这上头的,可能过期了,不好使了!”
张心怡听了胖老人这龌龊的话语,先是露出厌恶,接着就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就在这时,一旁的赵伯笑了:“谁不知道,你张大小姐,张天师,你不姓张,难道姓许?”
这话听到别人耳朵里,或许并不在意,可是听到张心怡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张心怡想也没想:“你什么意思?”
没想到的是,床上的胖老头却突然说道:“去你妈的,赵老头,当年广西,劳资他妈求了你多少次,借点人,你当时说啥来的?现在你他妈好意思给我站这?”
胖老头虽说对赵伯疾言厉色,可是对张心怡却极度的客气,可当张心怡用手接过那张卫生巾时,他的脸又变了,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得手指?”
张心怡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指,疑惑得问道:“我的手指,怎么啦?”
胖老人皱起了眉头,盯着张心怡,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安静。
最后还是胡八爷,出言打断了屋里的安静,笑道:“好了,你醒过来了就好,想那么多干嘛,先养好身子再说!”
可就在这时,张心怡见那胖老头似乎有什么事,想对自己说,碍于人太多,眼睛在那滴溜溜得再转悠着,向她示意着。
张心怡立刻就心领神会,说道:“你们还是出去下,他虽然醒了,身上的东西没清理干净,我没叫你们,你们别再进来了!!”
胡八爷看着胖老头和张心怡的眼神,自然知道有事情,当下就把赵伯拉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了胖老头和张心怡。
胖老头看着张心怡,啧吧着嘴,依旧是那股龌龊样,说道:“唉,我是你叫你张奶奶,还是叫你张大妹子啊?”
张心怡却很释然的撇了一眼胖老头:“你既然知道,有屁就放!”
“啊,是这样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手指,为什么...”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晃了几下,嘿嘿笑道:“不长啊?”
“我的手指?不是很正常吗?”张心怡一脸纳闷,以为胖老头说自己的手指短,看了那胖老头许久,不像是开玩笑,就好奇问道:“我手指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特别的吗?”
胖老头见张心怡似乎真不知道,就摸了摸头,躺了回去,陷入了沉思。
张心怡,其实再见到胡八爷的时候,心里就多了另一个心思。这次正好又是自己救了这胖老头,就乘机说了出来:“我有件事,想求你,帮我一下!”
胖老头转过头,诧异得看着张心怡,许久后,咧开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从来就是党得革命先锋,为了党已经奔波了这些年了,这老沟子里疱红薯的活,真干不了,要不你问问那胡老头?”
张心怡见胖老头,直接就拒绝了。当下也算了,掉头就想走。可还没走出门口,背后就响起了胖老头的声音:“唉,胖子我就是不爱欠人情!要不这样吧,我陪你去一次,算是还你个人情,顺带给你介绍几个厉害的,往后的事我就不参合了!”
张心怡没有回头,说了声:“谢谢,就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后,她再次看到了赵伯,对于这赵伯,张心怡始终提着心眼,对于几年前大兴安岭的事件,一直耿耿于怀,赵伯一直没有透露身份,包括在学校帮忙时,也没有。
张心怡没有去理会赵伯,只是和胡八爷道了个别,就走出了屋子,胡八爷见张心怡要走,让赵伯在屋里稍等,自己就亲自,送张心怡去了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