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闪过了石块的攻击,朝雾白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旅团的基地跑去。她清楚自己这次的目的并不只是杀死库洛洛一人,所以要尽可能、尽可能将旅团的全员集中在一起,方便她动手。
毕竟,她将要使用的能力会耗去她大量的体力,如果不能一口气直接消灭对方所有人的话,死的只会是她自己。
已经和朝雾白冲突了两次,虽然第一次时朝雾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能力,但第二次在她手上吃了大亏的库洛洛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沉声开口:“玛奇。”
不需要多余的话语,玛奇双手一挥,数十条肉眼看不见的细线迅速的缠上了朝雾白的双臂和腰身,并随着主人的动作死死的将朝雾白往后拖去。
“唔!”
身体被不受控制的被向后拖拽着,朝雾白咬牙,通过系统包裹取出了一枚手里剑,活动着手腕将暗器朝细线丢去。
不合手的武器在真正的战斗上只会给自己造成麻烦,所以朝雾白在来之前并没有再购买新的武器,而只是采购了大量的暗器。现在看来,她的决策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在这种情况下长刀只会成为对方明显的目标,一个不小心还会伤到自己。反而是方便易取得暗器能够派上大用场,只要手腕还能够活动,就算像这样被制住了大幅度的动作,暗器却仍然不会受到影响。
这是一场以一敌多的不公平战争,然而明显处于劣势的一方目标却是胜利。
再次投掷出几枚手里剑扰乱着两人的步调,朝雾白灵巧的躲过了库洛洛一波又一波不同的攻击,终于踏入了旅团的基地。
完全湿透的长发不住的往下滴着水渍,视线被紧贴在额头的刘海遮挡,朝雾白略微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苦无。
额前的刘海被一刀割断。
下一秒,刚刚割完头发的苦无已经抵住了朝着咽喉刺来的长刀。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
手握长刀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侠客那家伙大动干戈的找了你这么久,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女人,我要报窝金的仇,你可别跑啊!”
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够勉强防守不被长刀划破喉咙,深知力量上的正面冲突自己毫无胜算,在感到有人靠近的同时朝雾白已经点燃了指环,她并不理会信长的挑衅,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幻术,发动。
信长的身体突兀的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忽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手上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力道,声音带上了颤抖:“窝……窝金?!”
“信长?你发什么神经呢?!”
同样听到声音而下楼查看的侠客有些惊疑不定的喊了一声,他的目光顺着信长的视线投向门口,然而却没有在那里看到任何人影。有些诧异于信长的反应,他看了眼信长的姿势,然后猛地皱起了眉头:“信长,有谁来过了吗?”
信长明明独自一人却摆着极为可笑的战斗姿势,然而侠客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信长的面前空无一人——明显的空无一人,然而地上却有着一滩水渍和一把湿掉的头发。
黑色的、显然不属于信长的头发。
长期的战斗生涯让侠客猛的警觉了起来。
“哈?你在说什么呢?我眼前……咦?人呢?!”
对于侠客的发言感到莫名其妙,信长正想问问他是不是睡糊涂了,话说到一半却猛的卡在了口中。本应站在眼前与他对抗的少女不知去向,刚刚在门口看到的窝金也完全不见了踪影。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圆,在感到身旁的气息时毫不犹豫的挥刀砍去:“找到你了!”
“信长。”
砍下的刀并没有落到实处,听出了近在距尺的声音的主人,信长紧急刹车收回了长刀,愕然的看着已经站在他眼前他却直到刚才都没有发现的对象:“团、团长?”
“别被骗了。”
完全没有差点被砍的惊慌,无比冷静的安抚着目瞪口呆的团员,库洛洛面无表情的指向了他的背后:“幻术吗?……还真是个优秀的欺诈师。”
信长猛的转过身去。
在他身后,被库洛洛指着的少女胸前的指环静静的燃烧着靛蓝色的火焰。见信长看了过来,她的脑袋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忽的歪向了一边,对着他伸出了手。
那一刻,信长看到了少女脸上,与被曾经的8号虐杀而死的芙罗拉生前如出一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