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宫正连忙安抚皇后:“娘娘息怒。如此折腾对上官良娣也没有好处,沐恩殿那位的手段娘娘是熟悉的,她是不会如此行事的。”
“宫里的事情娘娘应该知道,不能只看表面的。”她重新给皇后奉上了茶:“这些大梁人的心思,不像我们一样直来直去,弯弯绕多着呢。”
郑宫正是皇后带到大梁来的人,五六岁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来她们主仆的感情,可以说在世上无人能替代。
皇后爱皇上爱的深,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她才能把一个国家交到皇帝手上,心甘情愿的做了他背后的女人。
皇后也深爱着太子,因为那是她的儿子,是她和皇帝共同的孩子,是她和皇帝两人生命和血脉的延续。
但是她和郑宫正却是最最亲密的人,有些话她不能给皇上说,也无法对儿子说,却能对郑宫正说。
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最知道她苦处的人不是皇上、不是太子,而是郑宫正。
皇后的火气在郑宫正的话语中平复下来,重新坐好点点头:“你说的对,她可不会用这样的手段,而且人家一直都贤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落人话柄。”
她按了按额头:“本宫不喜欢她,真心不喜欢太子妃。你知道,那么一个德行的人,哪里配得上人太子。”
“倒是家世还可以,但太子也对本宫说了,林家的势太大对太子来说并不是好事儿,就算能得他一时之力,以后也会尾大不掉。”
皇后叹口气:“可是本宫一时糊涂啊,居然因为林家而没有阻止皇上,让沐恩殿的那位得逞了!”
“你听听,沐恩!她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有多得**是不是?把好好的宫名改了,偏皇上就吃她那一套,还给她御笔亲书……”
她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皇上,一说到皇帝对德妃的**爱,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可不仅仅是大梁的皇后,她还是一国之君呢!
皇帝却没有好好的待她,反而对那个德妃好的得很;她想了多年了,太子没有出生前她就在想,想到太子长大娶妻了,她依然还是没有想清楚。
郑宫正轻轻开口:“娘娘,您说之前钦天监的事情,会不会是沐恩殿那边的算计?这事儿,奴婢怎么想,都感觉有些太蹊跷了。”
皇后心烦的一摆手:“想这些也无用。太子妃本宫再不喜欢,那也是本宫的儿媳妇,能教训她、能教导她的人,整个天下也唯有本宫!”
“其它人想要教训她,也要过了本宫这一关才可以。”她说完站起来就走:“本宫要亲自去瞧瞧,看看又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沈小小睡的正舒服,压根儿不知道大梁后宫的两大巨头,都在关注着她东宫,而后宫中真正的主人皇后娘娘也正在来的路上。
她在梦中正想吃鸡,可是刚伸手那只鸡就被人夺走了,抬头一看抢鸡的人她认识:居然是上官良娣!
沈小小就怒了,你说你上官家什么没有,用得着和我一个小乞丐抢只鸡吗?她用力扑过去,说什么也要把鸡抢回来。
到她抓到鸡的时候,发现抱着鸡的人不是上官良娣了,却是周良媛。
“姓周的,也来抢我的鸡?!”沈小小瞪着一双眼睛:“你不和上官良娣去抢,为什么非要抢我的?!”
她刚吼完就听到一阵娇媚的笑声:“妹妹在说什么,姐姐什么时候姓周了?”
沈小小再仔细看时,才发觉自己认错了人,抱着鸡的人明明就是林香君嘛。
林香君笑着笑着,就变成了一身白衣的林素君。
林素君拿着手中的鸡,一脸哀怨的看着沈小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当真要抢走我的一切?”
“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林素君脸上的哀怨消失不见,笑脸如花的看着她:“都是我的,你是抢不走的。现在,你该上路了。”
沈小小就感觉身子一空,脚下什么也没有了,整个人都在飞快的往下**!她心头一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半晌才想起来,今天是她和太子的大婚。
瑚儿和珠儿听到声音赶到**边伺候,扶起她来时才发现,她的身上已经被汗浸透了。
珠儿拿起帕子给她拭额头上的汗:“殿内不热啊,姑娘出了许多的汗,这妆可不要花了。”
瑚儿握了握沈小小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冰凉:“姑娘可是做梦了?”
沈小小摇了摇头:“可能是盖被盖的太热了。给我喝杯茶吧,嗯,外面怎么样了?”
她再细想,却只记得林素君娇美的笑容,还有她最后的一句话,其它却已经不记得了;她总感觉,她梦到了很多,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瑚儿给沈小小整理衣裙:“她们现在老实了,已经有好几个认错求饶了;不过良娣和良媛都没有说认错的话,良媛娘娘只是哭,说吓坏她了。”
“女史大人骨头硬着呢,说是太子妃一日不知东宫规矩,就都是她的错,所以她要好好的跪着请罪。”
瑚儿说到这里呸了一声:“她以为她是东宫的主子呢,还什么都是她的错——这女史,依奴婢看,太子妃还是另外提拔的好。”
“不是自己人不能好好的当差做事也就罢了,天天整这些人夭蛾子谁受得了?”她说到这里偷瞄一眼沈小小:“自己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