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心一意还是要太子妃倒霉,不肯就这样放过沈小小。
皇贵妃是真心的忍不住了。
她从前是太子妃,后来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何时如此长久的站立过?又何时被饿的前胸贴后背过?她都被饿的有点肚子疼了。
“太子殿下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吗?把她的嘴巴堵上拖下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现在她就是想回宫能坐下来,能吃点东西——她只有这么一点希望,凤侧妃都不能成全她?!
又累又饿又渴的皇贵妃,入宫以来的第一次流露出了几分暴燥。
凤侧妃挣扎着:“我不服,我不服!明明有人证的,太子妃不敢对质,你们还不明白……”她的大叫就此为止了,因为嘴巴被人堵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她还是呜呜有声的挣扎着,表示她有多么的不服eads;。
沈小小站起来:“儿臣,也真的想见一见那几个乞儿——儿臣不相信,几个乞儿会认识儿臣。不要说是乞儿了,在京城之中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儿臣。”
皇后有些不快:“你是尊贵的太子妃,和几个乞儿对质岂不是有*份?现在还有谁会相信那些居心叵测的话,太子妃是假的?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皇贵妃也飞快的表示了,太子妃绝对是真的,金娇玉贵的身子岂能容几个乞儿胡乱指责?!所以乞儿都杀了就好,见什么见。
天哥淡淡的道:“见一见吧,免的日后再有流言传出来。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儿,今天把事情理个清清楚楚,日后再有半句这样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说话人的家。”
林大丞相的脸抽了抽,可是天哥认下了太子妃为女——当然是义女,但是旨意上只写了一个女字,那自然就能看出来皇叔对太子妃的看重。
他就算是太子妃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听着另外一个人一口一个父亲的自称:心里,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在天哥的安排下,沈小小和东宫的妃嫔们,还有宫中的一些宫女,都穿上了差不多的衣裙,差别只在于衣裙的颜色,以及头上发饰的花式不同。
然后他才召手让乞儿们过来认人——乞儿们早就被带来了,不过他们不可能和贵人们靠的太近,所以被人看押在一旁。
宫中贵人们张口闭口要杀了他们几个,他们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因此听到让他们过去对质时中,他们都已经腿软到走不动路了。
他们只是乞儿,很平常的乞儿,日日在街上讨生活,连衙役们都不敢招惹;此时,皇帝就在眼前,他们哪里还有什么胆色?
至于沈小小和沈家兄弟,他们倒真的认识;可是那个时候的沈小小,和现在的沈小小已经不一样了:不止是穿着,而是人的气质有了有变化,再加上发式和衣裙之类的装扮,他们印像中的沈小小和他们看到的沈小小,真的要有四五分的不一样。
还有一点,那就是让他们辩认的人都是宫中的贵人,哪怕宫人呢,那也不是他们能盯着瞧的啊。
所以众乞丐扫过一眼众女子,心下都忐忑的很,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看起来,他们还真就是乞儿,吓的胆子都要破了吧?不过是让人利用了,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罢了。”沈小小开口了,却让为首的乞儿身子颤了颤。
这个声音,他真的熟悉。
可是此时他却在想的是,一个贵人指证沈小小都被太子绑了,他如果说实话,太子会相信吗?又凭什么相信他的一张嘴巴呢,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来证实他的话。
“看他们也挺可怜的,也不要为难他们了。”沈小管自的坐回了太子的身边。
她当然认识眼前的几个乞儿,就是因为认识,她才更清楚这些人不会当面指证她,尤其在出了凤侧妃的事情后,这些乞儿更没有那个胆子了。
沈小小最熟的人就是为首的乞丐了,因为此人和她的两个哥哥算是朋友,平常是兄弟相称的;在乞丐圈子里,大家都称其为花狗eads;。
花狗的力气并不大,也是自幼就在街上讨饭,能平安长大就是因为他的脑子灵活。
沈小小原本猜想,林素君让人带到京城的乞丐会是谁:她认识的乞丐,自然都在脑中过了一个遍,所以才会有底气要和乞丐们对质。
乞丐们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会有胆气,人少的时候、处于劣势的时候,你让他们喊爹他们都能管你叫祖宗。
在宫中,在皇帝和太子面前,沈小小有把握让这些人开不了口。
太子重重的一哼:“他们不管是何人所蛊惑,都是要对太子妃不敬,杀了他们都是从轻发落了。”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大逆之言,虽然被人收买了,但还是有点良知的。”沈小小连忙安抚太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花狗马上知道应该如何做了:乞丐们查颜观色是最厉害的,所以他早就明白了,如果按人教的那么说话,今天肯定就是他们的死期。
还有,他忽然想到一点就是,有沈小小这么一位旧识,他岂不是也有可能不再做乞丐了?
“贱民不识得太子妃,只是有人让我等来京,言明了让我们如何做,每天都有吃有喝的,贱民们才会一时贪心答应下来……”
花狗当即就哆哆嗦嗦的开了口,但是因为胆子实在小,所以一句话往往要结巴很久才能说完。
不过事情的经过也在他的嘴中成形了——花狗只是一个乞丐,再机灵也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