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儿惊的几乎魂飞天外!
她是真被吓到了,脸色苍白的如同大病初愈,声音更是颤抖的不成样子:“放开,放开姑娘!”
瑚儿和林康都是林家的奴仆,而且都是一家卖身为仆的;换句话说,他们的生死都握在林家人手中。
如今的沈小小就是林家三姑娘,林家正经的主子——假的?给瑚儿和林康三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此事揭穿的。
他们已经拼了性命要阻止三姑娘做这样疯狂的事情,可是三姑娘的性子哪里是他们能劝得了、拦得住的?如今是木已成舟,打死他们也只能对人说沈小小就是三姑娘了。
沈小小就是三姑娘,那林康如今就是以下犯上,而且还被林家人捉个现行;不管她和林康有多少理由与苦衷,有哪一个是敢向林家人分说的?
什么叫做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现在瑚儿知道了。
沈小小笑的很好看——这一点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管是她的哥哥们,还是他们兄妹那个不告谱的师父,都曾对她说过。
“我不是林家三姑娘,那又如何?你们敢对人说吗,敢对林家人说吗?真说了,不要说你们的三姑娘会如何对付你们,林家人首先就不会放过你们。”
“知情不报,教唆林府的大家闺秀做出私奔之事,污了林家的门风,嘿嘿,不知道你们两家人的性命,能不能消了林家人的怒火。”
林康的手在抖,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上:“我、我错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发现,沈小小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他搓圆捏扁的人。
沈小小却就势落下了胳膊,又一声响响亮亮的掌声响起:“我,打你了;”她说到这里,忽然反手一掌就甩在了瑚儿的脸上:“我,也打你了。”
“可是,你们能怎么样?你们敢还手嘛,你们敢当众揭穿我不是三姑娘这事儿吗?不敢,那我打了也是白打,打了,你们也只能受着!”
沈小小瞪着一双眼睛:“现在听懂了嘛,知道谁是主子了?本来呢,我还想着大家能和睦相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
瑚儿被沈小小一掌打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可是不远处的马蹄声却让她根本没有生出半点怒意来:就像沈小小所说——打了你,可是你敢怎样?
“瑚儿,你是姑娘我贴身的人,规矩不用我再教了吧?林康对姑娘我不敬,你就眼睁睁看着姑娘我劳动双手?要知道,打人也会手疼的。”沈小小还把手掌放在唇边吹了吹:
“主子有其事,奴婢要服其劳呀。姑娘我就给你一个表现忠心的机会,也是一个赎罪的机会。”
“一会儿,不,马上林家人就到了,到时候你们两人的狗命会如何,就全看你瑚儿懂不懂规矩了。”
沈小小后退了两步开始整理衣裙,不过她并没有回马车上去,反而看向那队人马:来的人,可真不少啊。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对未来更是没有什么底气;认真说起来,她比瑚儿和林康要紧张的多:做大户人家的千金闺秀,她沈小小真就是头一回。
这事儿,真是太有挑战性了。
瑚儿连愣都没有愣一下,上前轮起手臂来,对着林康的脸就打了下去!她极为用力,打的又快又急。
林康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上,不要说是愤怒了,连躲都不敢躲,任瑚儿的手掌如雨点般落在脸上。
生与死啊,他们两个人当然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哪里还敢和沈小小再争执下去。
他们不怕沈小小,但是他们却怕死了林家人。
沈小小看也不看瑚儿和林康:不过是林家养的两条狗罢了,还真的不值她太过重视。
林家人骑着马儿很快就到了眼前,看到沈小小没有在马车上,为首的人微一皱眉头:“妹妹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小小的一双眼睛里就全是泪水了。
其实沈小小的心里可没有半丝泪水,看到林家的那些高头大马,看着林家人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所佩的饰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他/娘的有钱啊。
开口说话的人是林素君林三姑娘的长兄,林府的长子林平君。
不得不说林家的人都长的极好,林平君的一张脸居然不输于姑娘家,真真是唇红齿白。
沈小小却没有多欣赏两眼,因为她有事情要做啊:她向林平君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张了张嘴巴又合上了。
她没有真说话的原因有两个,首先她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林平君,再有一个就是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应该说什么。
瑚儿和林康被沈小小哭的三魂飞了两魂,可是在林平君面前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小小向林平君走过去。
“我,我——”沈小小忽然转身向马车跑去,不过她跑的有些急,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前面不是马车而是刚刚才踹了瑚儿一脚的那匹马。
马刚刚受过惊,虽然并没有惊的飞跑起来,但也有些不安的在那里踢踏着;此时看到沈小小跑过来,它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瑚儿刚刚的一撞,便很自然的人立而起!
林平君看到脸色大变:“妹妹回来!”一面喊着,他一面急急的下马,因为太急他差点自马上掉下来。
而他身侧的一身黑衣的人——沈小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她的心思全在要如何应对林家人身上。
黑袍穿在此人的身上没有半点的阴郁感觉,反而让人生出一种贵气无比的感觉: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