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西梁几乎颗粒无收,公元十五年秋,苏家和萧鸣轩在深夜逼宫,几方人马在北门几乎是打起了规模极大的战斗,览月替华锦穿上深紫的官服,韩倾尘抱起华锦翻身上马,城外燃起了火光,清冷的街道上秋风萧瑟,青牙在城墙外和苏霍带领的羽林军正打的火热,华锦知道自从司晴死后,苏霍就有些过于的热衷战斗,他不像华锦知道真像,把所有的仇恨都发到了青牙身上,苏霍领军,而青牙这边一万人马里面最强的却是兰心,苏霍站在城头道:“青牙他们敢犯我京都,兄弟们为了西梁所有人射箭!”
“是!”几百的火箭从城楼上射出,青牙摆在那城墙下无数的稻草人焚烧怠尽,苏霍顿足道:“可恶,中计了,所有人都去城门处,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青山挥手道:“鸣战鼓,虎面已经把金虎派来,今日就是西梁破溃之日!”
鼓声雷动,金虎的嘶吼声震得羽林军在城门后都是一颤,城门被破开,一万的青牙大军攻入京都和苏霍站在一起,一时间也是难分胜负。
东门西门早就被一些节度使攻破,各路人马轮番上映,除了在家中睡的正熟的稚子所有人都把这国破家亡的一天看在眼里,大皇子比起苏家率先赶到了西梁宫中,今日是云玥的祭日西梁帝对城外的战报恍若无闻,坐在董妃的宫中为云妃悼念。
萧鸣轩赶到董妃宫外时却看到那两人还是像平日里一般有说有笑的吃饭,更是气愤道:“把这里给本王围起来。”
“是。”
萧鸣轩踢门而入,而西梁帝却并不惊讶他会进来一般,就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他道:“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以为苏家会先到,没想到父王还小看了你?”
萧鸣轩把桌上的所有饭菜都掀翻,碗盆碎裂的声音清脆却让人心神一震,他指着西梁帝道:“你这昏君到最后竟然也是在悼念这个女人!我和母妃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西梁帝哼了一声道:“你的母亲连她的脚指头都比不上!要不是不得已我才不会娶她!至于你不管怎么样也是我儿子,该给你的都给了,你还要怎样,杀了我你以为就能得到所有了么?”
萧鸣轩撑着桌脚,闭上了眼睛道:“我早就知道如此,那女人死前,你历尽心血治国,四国中西梁虽然不是最强,但其他国家从来也不敢来犯,国中的百姓无一人敢说西梁的国主一点错处,可后宫的那些娘娘就天天像心死了一般,除了前几年入宫的尚妃,你甚至连几个皇子都不看一眼,这样你还厚颜无耻的说该给我的都给了,亲情呢?从我出世母妃便死了,我可有一刻尝过天伦之乐?!”
西梁帝把边上的一杯酒饮尽,辛辣的清流入喉,这世上谁又对不起谁呢?他看着萧鸣轩道:“我是对你不住,自从云玥死后我就只想看见她的脸,别的什么都抛在身后,甚至是厌恶这个皇位,这个西梁国,现在西梁国是这个样子都是拜我一人所赐,没什么好说。”他手中的酒杯带着大力碎在了地上,西梁帝喊道:“可我不傻!这几年你没少结党拉派!再怎么样这世上也没有儿子杀老子的道理!”
萧鸣轩被他的气势吓得退后了几步,他看着西梁帝和他有七分相像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背不出诗他训斥自己的样子,这几年他忙于政事,到底有几次仔细看过他的脸呢?他几乎不知道原来他已经这般老了。
西梁帝眼神间显出凌厉的样子,君威十足道:“可以进来了!”
萧鸣轩不懂他的意思看向门外,一个紫衣官服的人推门而入,而周围的官兵却丝毫没有动静,那人闲庭信步的进来,跪下不忙不慢道:“臣拜见大皇子,大王。”
萧鸣轩仔细看向他的脸,皱眉,声音低沉道:“萧杞?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