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杉回头只见那人明晃晃的攻来,他下意识提剑回护胸前,华锦提前了一瞬,从侧面跑过,没有犹豫用折扇柄上暗藏的小剑刺入那人的脖颈。
那人直直倒在英杉眼前,血流如诸,英杉的脸充满了惊恐而更多的是惊讶和不可思议,对华锦道:“为什么你会救我?”
华锦看着那人的尸体,心道我哪里是救你明明是想救倾尘,不过他如此认为,自己也不用辩解。道:“你不是我弟弟么?”华锦的微笑和脸上的理所应当甚至让英杉几乎相信了这个理由。几乎是愣在原地,久久未曾缓和。
韩卿尘本和梁攸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经过巨灵戟的洗礼,已经非是当时之貌,几个回合就把梁攸双手反绞,压在地上,华锦见目的达到,抽了信号的礼炮,天空中显出红色的礼花,所有青牙的士兵从万象山下突击而去,仅剩的官兵都是一片咒骂之声,冤死在这万象山下的士兵不知几何。。。。。。
华锦把梁攸关在青牙鹤岗的地牢里,层层不透风的铁门,相扣成这铁牢,都是按照华锦的话设计,便是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梁攸在最后一层牢底,华锦站在铁门外,握着他怀里的茗叶鼎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梁攸笑笑道:“这样的谋略,还有那天劫法场的闹剧,过了今日我怎会不知你是小七?”
华锦叹了一声道:“到了如今,你也该告诉我,为什么夺走这些东西就换了个破鼎吧。”梁攸帮过华锦,华锦也不想对他赶尽杀绝,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立场。
梁攸背靠着门,语声带着些颤抖道:“凌栾家中世代只要是女人都活不过二十,今年她十七却已经发病了,我也是今年才从师傅嘴里知道。凌栾她早知道自己有这顽疾,几年前才一直拼命找我,我却一直忽略她,躲起来,一心只想着复仇,如今想来,也是悔不当初。”
韩卿尘奇怪道:“既然是凌栾的事,我和华锦怎么会不理,你何必挖空了心思,没完没了的算计。”
梁攸苦笑道:“之前和你们相遇到颠关,我也没动什么心思,只是想与
小七联手得到云家的助力,可之后我才得知凌栾的病只有用茗叶鼎炼制成的冰火丹才能治好。”
华锦皱眉道:“所以你用虎符换了这鼎?”
梁攸点点头从门上滑下蹲下来道;“没错,但这冰火丹用料极其珍贵,只有调动全部愚明阁的人手和云家十八卫我才找到几味,自从董达那日说只要有虎符又和你相熟就可以调动人马,我就起了这个心思。”
华锦手上折扇快速的扇了扇道:“如今那药配齐了么?”
“还有最后一味千年的紫红杉,世上西梁宫中仅剩一棵,西梁代代保命用的,我和西梁帝打了赌,这次围剿了青牙便能得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梁攸的嘴角现出自嘲的笑容,把脸埋在膝间。
华锦心道你要是早告诉我,如今怎会是如此,我难道会弃凌栾的生死于不顾么?道:“你用这种办法调走所有人,必然所有西梁的局势都不能掌握,你怕我等不及么?”
梁攸没了声响,华锦心道西梁的局势瞬息万变,如今梁攸把这些探子都用在采药上,所有的情报系统瘫痪,他要真是借走,自己也是不会同意的吧。
韩卿尘看着华锦若有所思地样子道:“大不了,我去皇宫把这味药偷出来不就行了?”
华锦一愣笑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西梁国以百药闻名,这些珍贵药材比起皇帝的寝宫把守都严格,能用这种办法办成的事,梁攸会不去么?”
华锦把牢门的窗口关上,刚要转身,梁攸敲了敲牢门,华锦和韩卿尘对视一眼,又打开窗口,梁攸把两粒白色药丸送给华锦道:“这是心殇的改良,可以篡改记忆,你拿着吧,你现在的身份太多,外一暴露了,还能有个缓和的余地。( ”
华锦双手接过,按下脾气向梁攸道:“紫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好好的呆在这里,等风声过了,我会放你回家。”韩卿尘心道梁攸和华锦一般想的深远,自己每次都自叹不如,华锦还是希望有这个朋友在身旁的,要不然当初落崖,也不会这么落寞。
华锦和韩卿尘暂时回到了萧府里,连绵的细雨还没有停,淅沥的雨声渐渐变大,各家门前都积起大大小小的浅坑,映着河岸杨柳垂下的浅绿色的深影,萧府旁边的司晴家里门栏上挂着红色的灯笼,门边绕上白布,门前的小童穿着白衣丧服,恭敬的立在络绎不绝,然府里却如同死寂一般。
华锦站在司府门前,对那小童问道;”请问贵府是谁去世了?”
那小童恭敬的躬身道:“我府的主人司明因公殉职。”
华锦奇怪道;“可我几日前还和司兄在府中相谈,怎么。。。。。。
那小童道:“昨日青牙反贼在万象山的一场大战波及到了在山底调查的吏部几个官员。”
华锦的手攥紧了折扇,雨声仿佛在昭示着什么,落的更大,雷声慢慢传来,华锦感到附近的声音突然变远,司晴一家单纯无害,他最不想伤到的,最不想绞入这漩涡的,最不想忘记的即是如此。
他恍惚的走到灵堂中,华锦来的迟,司晴穿着白衣丧服跪坐在燃烧的铁盆之前,她的母亲早就哭的晕厥过去到里房睡去,灵堂上只有她一人接待这些来吊唁的人,她的周围围了些司明生前的同窗,火盆燃纸成灰烬,也没有使这房间几乎凝结成霜的气息松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