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王灵急忙汇报道,“今天和千帆一起走访了五金店,发现了卖那种木把上包着铁片的斧子五金店。女老板记不住谁买了斧子,但是,却记得这种斧子是六月二十一日进的。大家知道,商城市卖这种斧子的五金店几乎可以说只此一家,所以,我们大致可以确定,案发时间就是六月二十一日之后。”
王灵汇报的信息尽管也有价值,但是,在别人看来,价值并不大。
因为案发时间通过王芳验尸已经大致确定了案发时间,王灵的调查结果,顶多算是印证了这个时间而已。
况且,在别人看来,王灵调查斧子的时间也只有一天。那么,商城市是不是只有那一个五金店售卖这种木把上包铁片的斧子,还尚未可知。
所以,他找到这种斧子的五金店是不是可以确定就是凶手购买斧子的地方,还不能完全确定。
但不管怎么样,这总算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尽管他的汇报一样惹来了不少人的哄笑和质疑,甚至惹来了杨伟宸的嘲笑,但王灵并不介意。
会后,叶千帆的情绪极为低落,原本王灵心中还有疑惑,但一时也没心情去询问了。
晚上,王灵依然陪着叶千帆回家,并且做晚饭,一起共进晚餐,陪她说话,直到她很晚睡去。
就这样,一连七八天过去了,白天王灵和叶千帆也加入到了排查的队伍。
排查范围在不断扩大,从商城市金水区扩大到整个商城市,最后扩大到整个河南省。
王灵也在全国失踪人员信息网上进行了查找核对,却没有和死者符合的相关信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案子却没有丝毫进展。
叶千帆的情绪极为低落,王灵看着心疼。
这一天,晚上的案情分析会结束之后,王灵并没有急着回去。
他想起了他休息后第一天上班,梅鹤轩汇报的信息中曾经怀疑过的一个问题。那时,他一时出了神,闹出了笑话。
此时,想起那个疑惑,心中忽然激动起来。
“对呀,这会不会正是一个突破口?”王灵激动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天的会议结束了,他敏感地抓住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并且快速进行落实。
“鹤叔,您调查的失踪人员的资料,我可以再翻翻吗?”王灵追上梅鹤轩问。
“当然。”梅鹤轩笑着说,“走吧,去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王灵一张张翻阅着梅鹤轩调查过来的失踪人员信息表。
每一张表上登记着一个人的信息。
那厚厚一叠,少说也有三十多份儿。
“怎么可能呢?难道死者真的是个外地人?”王灵自言自语地说。
“尽管现在说还有些为时过早,但依我看,很有可能。”梅鹤轩说,“排查范围都已经扩大到全省了,依然没有死者的任何消息。尤其对于周边的几个村庄已经排查了不下三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种情况只能证明当地人对死者并不熟悉。”
王灵只是听着,并不言语。
最后,王灵将六月二十二日失踪的王辛庄村一个叫邢迟心的人的信息表抽了出来,仔细端详着。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梅鹤轩问。
王灵想想,摇摇头,但接着问:“这个人,调查了吗?”
“邢迟心?嗯,调查了。”梅鹤轩顿了顿,回忆道,“这个叫邢迟心的,就是王辛庄村人,在商城市北郊开了一家屠宰场。是不是觉得屠夫都是人高马大的?其实不然!这个邢迟心只是个身高不过一米六五的小个子男人,和枯井中的死者身高相差悬殊,所以,他肯定不是死者。”
“那关于这个人,王辛庄村里的人和他的家人还说了什么?”王灵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梅鹤轩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痛饮一阵,恍然道,“哦,据说这家伙屠宰场生意并不好,赔了不少钱。村里人猜测至少有两百万的外债。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
“那这个人为什么失踪了呢?”
“家里人说,六月二十二日后,这个人就失踪了。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销声匿迹,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三天后,家里人报了案。怎么,你怀疑他跟案子有关系吗?”
“鹤叔,你说这个人会不会是杀人凶手呢?”王灵突然问,“要不然,在死者死亡的时间,这个人为什么也突然失踪了呢?他会不会是畏罪潜逃?”
“嗯,有这种可能,但是,似乎有不太可能。”梅鹤轩皱眉思索。
“为什么?”
“说可能是因为这两个时间的确很近,而且,这家伙是做屠宰生意的,可能和很多人有经济往来,而且还欠有两百万的外债,这很有可能和人因为金钱发生矛盾。”
“没错啊。”王灵道,“那您为什么还说不可能呢?”
“你想啊,那邢迟心才一米六五,而且身材瘦小。死者是一个身材魁梧、体重达九十公斤的人。这么一个死者还被脱得一丝不挂,并且头朝下被硬生生塞进直径只有三十三厘米的一口机井里,这样的作案过程,难道是一个一米六五的人能够做得到的吗?”
“嗯,也是。”王灵点头认可,“看来这个怀疑还需要做进一步调查。”
“没错。”梅鹤轩道,“这个思路也有见地,不能只凭我们的简单推测就否定,我看有必要做进一步调查。嗯,另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