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马车,两人从西宫门出宫。这次魏寒玉出宫可不能像以前那般正大光明,这要出宫的消息若是被魏颜汉或者魏帝知道了,这放魏寒玉出宫的侍卫可就小命难保。于是魏寒玉换上了一身太监服,跟着秦沐,借着为有孕在身的公主买糕点的名义,偷偷的混出来宫。一出宫,两人在宫内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就抒发了出来,撩开布帘,看着繁华热闹的集市,听着此起彼伏小贩的吆喝声,感受着一阵一阵飘来的美食香气,两人互相对视,如孩子般笑了起来。
“还是宫外好。”魏寒玉轻叹了一声,看着这般热闹的景象,露出笑容。
“可不是,这儿,比宫里好,也比山里好。”看着满街乱窜的孩子手里拿着糖人,欢天喜地的唱着童谣,秦沐由衷的说道。
“沐儿,咱搬出宫,可好?”魏寒玉看向秦沐,淡淡的问道。
秦沐一听,亦是一脸讶异,问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搬出宫?”她知道,这皇宫是魏寒玉从小生长的地方,是她的根,是她的家,她的父亲,兄妹,都在宫中。她又哪里舍得放下他们,出来独居呢。当初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秦沐才做出决定空置了状元府的宅子,搬入碧月轩。
“沐儿,总觉得让你入赘宫里,太委屈你了。”魏寒玉微蹙着眉,摸了摸秦沐的脸颊,叹道。
“寒玉姐姐,我从小便失去了双亲,如今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把月儿当做亲妹妹,颜汉当做亲弟弟,魏帝就像我的父亲一般。生活在宫内,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委屈,反倒是第一次感觉到有家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秦沐覆上魏寒玉的手,笑着说道。见魏寒玉微蹙的眉仍是不展,若有所思,秦沐看破魏寒玉的心思道了句。
“寒玉姐姐,是不是担心咱们的孩子?不想让她生长在宫内?”魏寒玉一听,眼眸中流露出欣喜,看向秦沐,问道。
“沐儿,你是否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秦沐点头,道了句。“宫内虽是锦衣玉食,但从小没有与他同龄的孩子陪伴,总感觉挺孤单的。”
“是啊,我是从小在宫中长大,我太明白深宫之内的苦楚,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不要同我一样,我希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像这些街角打闹的孩子一般,无忧无虑的成长。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魏寒玉遥望着街角嬉戏打闹的孩子,眸子里闪过羡慕之色。秦沐赞同道。
“我知道了,明日我便嘱咐秦老二重新修缮状元府,待孩子出世之后,咱们就从宫里搬出去。”
“沐儿,你也觉得这样好,对吗?”魏寒玉一听,眸子里闪过感动之色,握着秦沐的手,柔声问道。
“寒玉姐姐,总是这般为我,为孩子做了长远的考虑。”秦沐轻拥着魏寒玉,内心满满的尽是感动。她也想给魏寒玉,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安稳,平静的家庭。她如今也羡慕这京城内每一户平常百姓,能够这般不受尔虞我诈的争权夺贵所侵,安安稳稳的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若是能够,我还希望在生一个,这样他才不孤单。”魏寒玉靠着秦沐的肩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满满的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肯定的。不过得晚几年,等他稍许长大一些,这样,他还能帮把手,带带,免得累坏了我的寒玉姐姐。”秦沐把吻印在魏寒玉的额头上,坏笑着说道。
“沐儿,哪有你这样为人父母的,居然还让孩子自己照顾弟弟妹妹。”魏寒玉轻点了点秦沐的鼻尖,笑着说道。
“哈哈,那我不是心疼我的寒玉姐姐么。”秦沐亦是没脸没皮的笑着,说道。
马车内,一路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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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落脚望月楼,秦沐买好了糕点,上了马车,见魏寒玉瞧着游湖上的画舫,若有所思的摸样。秦沐回忆起七夕佳节,两人夜游东湖,欣赏着夜色,吹着湖风,好不快活。
“寒玉姐姐,可是想承画舫,赏月?”秦沐看破魏寒玉的心思,问道。见魏寒玉一听,目光流露出一抹喜悦,饱含期待的问道。
“可以吗?”
秦沐一听,乐了。以前那个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如今因有孕在身,被她限制了自由。反倒是成了一个可怜之人。明明内心想的要死的事情,确是不敢和她提。
“当然可以,寒玉姐姐,想做什么,沐儿都会陪着你。”秦沐放下糕点,握着魏寒玉的手,温润而舒服。秦沐把掌心的温度慢慢过给魏寒玉,认真的说道。
“不光光游湖,明日,我还要带我的寒玉姐姐,一同去骊山狩猎,我们远离皇宫,远离争斗,过上几日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小日子。”秦沐说完,魏寒玉脸上的笑意更浓,这三个月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也是最难熬的,每日都像是坐牢一般被困在皇宫之中,可一想到秦沐在宫内的大小事务,不禁蹙眉道。
“沐儿,你都尉府的上任怎么办?苏公公可已经把任命书传到了碧月轩,你若还不去,就不怕?”
“不怕。”还不待魏寒玉说完,秦沐捏了捏魏寒玉的手,坚决的回道。
“若是再过段时日,待你肚子渐渐大了,只怕出宫便越加困难,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带你回骊山,小住上一段时日。”
“我们白天一块去林子里狩猎,住在林子外的帐篷里。”魏寒玉脸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