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皇姐怕你担忧,才未与你提起。”魏月儿耸肩,道了句。见秦沐锁眉不语知道自己多嘴了,于是拉着秦沐的手,说道。
“沐哥哥,既然这事皇姐未与你提起,你便是装作不知,千万不可说是我告诉你的。”
秦沐托着腮,坐到了一旁的石桌前,沉思不语。魏月儿有些急了,坐到了她对面,道了句。
“沐哥哥即便是你知道了又如何,驸马不可为官,不可随意离京,更不可随军出征。”
秦沐咬唇,知道其中蹊跷,她并不担心魏寒玉会变心于陆旭,只是这次既然事出有因,陆旭肯定别有用心,魏寒玉这次不单要抵抗大漠的特骑军团,又要堤防陆旭,她怕魏寒玉无暇顾忌,会有危险。见着下朝的臣子陆续往这边走来,魏月儿推了推发呆的秦沐,道了句。
“沐哥哥,寒玉姐姐下朝了,你这几天多陪陪她。”
“恩,我回去了。”秦沐点点头,转身离开,魏月儿看着秦沐瘦削的身板,叹了口气,书生就是书生,关键时刻还是派不是上用场。
************************************************************
秦沐回到碧月轩,亲自下厨,为魏寒玉备上了一桌好菜,可等到了晚上,却也不见魏寒玉归来,趴在桌上睡着了,待醒来,发现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毛毯,她偏头嗅了嗅,毛毯上尽是魏寒玉的香气,满心的高兴,裹着毛毯,便去寻着魏寒玉。见书房亮着灯,秦沐推门,进入,见着桌上摆着一张牛皮纸绘制的地图,魏寒玉此刻正在掌灯研究,眉头紧锁,似乎是有心事,即使秦沐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也未发觉。
“寒玉姐姐。”待秦沐轻声唤了句,魏寒玉方才缓缓抬眸,见是秦沐,淡淡一笑,目光又回到地图上。眉皱的更深了。
“桌上的菜你没有动哦。”秦沐见着魏寒玉皱眉,很想伸手上去抚平,于是轻声有道了句,妄想把魏寒玉的思绪拉回来。
却只听见魏寒玉敷衍的“恩”了一声,然后仍是沉默。待过了许久,手中的油灯灭了,魏寒玉正要重燃一盏,却见已经有人递了过来,她,抬眸,见着秦沐咧着大白牙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歉意的笑容。道了句。
“沐儿,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秦沐摇摇头,坐到魏寒玉对面,托腮看着她,道了句。
“你不用管我,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魏寒玉见着秦沐面露倦色,有些不忍,于是合上地图,道了句。
“睡吧,我明日再看。”
“寒玉姐姐先去吃饭。”秦沐哪里肯让魏寒玉空着肚子睡觉,把她带到了饭桌前。可见魏寒玉吃了几口,便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秦沐忍不住问了句。
“寒玉姐姐,这次出征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魏寒玉抬眸,看了一眼秦沐,勾唇笑了笑,轻摇了摇头,道了句。
“无事。”
可秦沐知道魏寒玉越是说无事,便肯定是有事,但她明了,魏寒玉之所以不告诉她是因为知道这件事即便是和她说了她也无能为力,何苦让她担忧。秦沐不在继续追问,
深夜,秦沐起夜小解,发现身旁空落落的,路过书房,见灯还亮着,便是知道魏寒玉还在书房,她便也没有进入,只是回到房间,但躺在床上,却也没了睡意。她有些懊恼自己的无能,为何凡事都无法帮助到魏寒玉。只能让她独自承担。
那夜过后,秦沐便是再次去找魏月儿,让魏月儿打听出征之前发生了何事,便终知魏寒玉为何苦恼。原来是又被陆有为这老狐狸给算计了。
本应一同随行的十万大军,在出征前骤减为二万。而理由陆有为也说的头头是道。首先京城属于皇城不可空,其次十万大军粮草运输过大,且会拖慢行军速度。不如派擅长骑术的先锋军先行,而其余八万兵马由陆展云随后补齐。陆有为说的言辞恳切,滴水不漏。并拍胸脯保证陆旭会护得魏寒玉周全。让魏帝无从回绝他的提议。先行军虽有两万但都未远赴大漠,不熟地形是其一,车马劳顿精力匮乏是其二,这让魏寒玉怎可不担忧。
出征前一晚,夜空中,浩瀚的明月高挂,闺房内,烛火妖娆,魏寒玉褪去了衣物,躺在了床上,静候秦沐。这一别,早是也要三月之久,若是迟一年或许也未能与秦沐见上一面。新婚不久,便是要分离,魏寒玉也是不舍。且这段时间忙于排兵布阵,选兵挑将,未能与顾及秦沐,魏寒玉也是心中有愧,今夜,她便是要把这在京城的最后一夜留给秦沐。
过了不久,秦沐沐浴归来,这几日魏寒玉都是在书房掌灯苦研兵法,她已然做好独眠的准备,推门,烛火在夜色中昏暗的摇曳,床榻之上,魏寒玉如一件洁白的瓷器,恬静的躺着,乌黑的长发披肩,露出绝色的侧颜,薄毯随意的搭在腰间,随着呼吸能清晰的感觉到毯子之下暗藏的胸涌,纤细的yù_tuǐ轻勾着床沿,烛光洒在她皓白如玉的肌肤上,闪着盈盈的光泽,她微咬着红唇,只是不经意的微微挑眉,让整间房间的温度变得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