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宾客有中男子做老虎狮子等野兽打扮,或者文雅公子,蒙面剑客等,女子则多为兔女郎,狐狸小姐等娇弱的角色。为了照顾到礼仪风态,烈如歌在衣饰上不做过多的裸露,以刚遮到点为好。
众人带上精致的水晶面具与繁纹路的面纱,面具内,烈如歌加多了一个小装置,能把人原来的声线改变,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难以认出对方。
舞池上有霓裳舞女与经过训练的优伶,男女一对,在砌起的高台上挑着火热的恰恰与国标,是烈如歌安排他们在上面为宾客做示范。虽然动作甚是亲昵,但带着面具,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场的人也放开来,男女挑选到合适的舞伴,学着高台上的示范舞者而
换装游戏,玩的就是神秘。
烈如歌换上月牙白色的金线祥云华袍,乌黑亮泽的长发用翡翠姣雕纹玉簪束起,郝然一个翩翩粉公子。在换衣室,烈如歌掏出自己制作的胖嘟嘟紫狐狸的面具带上,这个面具灵感是依据她的**物小狐狸而来,特点是脸颊两处忒么胖圆。
拐过长廊,烈如歌顺手拿过一侧宫女托盘上的琉璃酒杯,豪迈地举杯灌入,酒过穿肠,火辣辣的燎烧刺激着沉寂的浑身,低郁的心情一概被带起。
红如火的唇瓣悄然勾起,美眸恰似有一泓清泉莹莹流过,灿若星辰。白色长靴微动,正待要走进热闹非常的舞池,眸子不经意往人群一瞥,瞅见一个杏色宫装的妇人摘下孔雀面具,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四处的搜索,似乎在找人。
妇人脸上犹有面纱,烈如歌不识此人,视线一转,触及到妇人拿着面具抬起的手,皓腕上戴着一只金镶玉蟾宫福寿纹手镯,烈如歌面上一怔,这个镯子出自于她的霜花楼,且近日她送出一件。
烈如歌身形一动,身姿如蛟龙地在紧密的人群中穿越过,准确无误地扯住妇人的水袖,妇人神色一惊,随后不慌不忙地随着烈如歌走出舞池。
待到了邻近安静的偏殿,烈如歌回身看向略微喘息的妇人,同时脱下紫狐狸面具,“白夫人在找何人?”
白夫人皓腕上的镯子,正是她今日所赠送于她的生成礼物。况且,烈如歌与白梓颜投缘,要是她不早些把白夫人带出舞池,白夫人貌似会转的头晕目眩都找不到出来的路。
闻言,白夫人取下面纱,眉梢细长的清水眸子在烈如歌身上端详,眸底的慈祥目光中含有一丝的复杂,“二小姐赠送的玉镯,我很是欢喜,上次梓颜贸贸然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未来得及感谢,多些二小姐的礼品。”
白夫人端庄有礼,为人温善遄遄,难以使人生出恶心。
烈如歌唇角噙着一抹淡笑,颔首笑道,“白夫人不必见外,我与令爱交好,一件俗物,能令白夫人一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只是,白夫人在今夜宫宴上慌忙寻她,真的只是为了一句“多谢”?
白夫人回以一笑,清水眸子不着痕迹。眉不描而黛,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美眸若星辰,顾盼生辉盈盈淡笑间,仿若能看破一切,连同她的内心几乎也被刺穿。
当下,白夫人连忙收回目光,心下却是无限唏嘘,感慨着此般雌雄难辨,气势出群的女子,非一般男子能掌控,梓颜这孩子,要是与此女争夺九皇妃之位,是凶多吉少。
凡言道,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心机越重,城府越深。
白夫人暗中深叹一声,可她清楚,为了白梓颜的幸福,她唯有放手一搏,当下她多么渴望站在面前的烈如歌,是个庸俗的女子。
“二小姐,既然你与梓颜深交,应当清楚她藏在心中多年的意中人是何人?你心知肚明,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寻找的人就是你,来意很纯粹……二小姐,只要你带着令爱离开九皇府,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九皇爷的视线内,任何条件,都随你开。”白夫人沉着的道,口吻依旧温和。
原来这才是目的。
烈如歌眉梢挑了挑,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向为女儿而战的白夫人,美眸没有一丝波澜,似乎此话是在她意料之中,经不起她面色的改变,“白夫人,今天之事,梓颜知道吗?”
倘若白梓颜向她扔出挑战,那就是她已经选择与自己为敌的另外一条路。
白夫人神色一怔,唇绛抿着,严肃地回道,“她当然清楚。二小姐,此事本是你的不该,你把梓颜当做姐妹,又做出背后捅她一刀的事,你可知晓,她自那日回府,便日夜病卧榻,病况每况愈下……”
“二小姐,你要什么,我拼进老命都可以为你寻来,请你高抬贵手,离开九皇爷,给梓颜一条生路,给我一个生机啊。”白夫人看着烈如歌面色不改,便清楚她非沉迷财色的庸俗之辈,于是打算用苦肉计博得同情,希望能劝服她。
只是,白夫人从疾言厉色到楚楚可怜的呜咽,烈如歌何曾猜想不到她的意图。换了另一个方子,但目的仍旧不变。
“白夫人,你是落夏的一品浩命夫人,身份地位不俗,又是白公府备受**爱的人,儿女成双,享尽齐人之乐,你可称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烈如歌低声道,“只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当真我提出任何的条件,你都能满足我吗?”
此刻,烈如歌是在提醒白夫人不要到头来自打嘴脸,未成全到白梓颜的幸福,倒是把自己眼前所得的一切都丢空了。毕竟,一个女子的分量,远远不及家族兴盛重要。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