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看着走进来有一面之缘的小公子,看着他走向司徒拓,双目崇拜地望向司徒拓,恭敬地唤了道“九皇叔”。登时,烈如歌猛然一惊,美眸巴眨了两下,疑惑地视线频频在两人之间来回扫。
手肘撞了一下南宫玺,烈如歌偏头,低声问道,“哎,他是司徒家哪个人的儿子啊,几皇子来着?”
在烈如歌得到的消息中,司徒明并无子嗣,司徒拓仅有一个女儿,司徒轩就一个废物胳膊往外拐的儿子,司徒耀儿女成群,但他们两兄弟是水火不相容,儿女自然也不亲。
“他是三王爷司徒轩的亲儿子司徒甫仁,一直在司徒拓麾下教养着。”南宫玺直言不悔,对烈如歌是吐露真言。
烈如歌愕然,好奇地问道,“私生子?”
“三王爷司徒轩的最早的纳进府内侧妃生的,三王妃进王府后,手段凌厉,逐一剔除了对她构成威胁的人,小王爷的生母被三王妃打死。左右是一个娘家身份不高的侧妃,三王爷只是一时伤心,就作罢,还以为小王爷胎死腹中。凑巧的,被司徒拓派人抱走,才免于一死。”
“你们把他叫回涪陵,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烈如歌支着下巴,低声问道。
“阴谋不算,就是替小王爷拿回他自己的东西。嘿嘿,我告诉一个秘密,三王府现在坐着的那位小王爷,可不是司徒轩的儿子,是三王妃与管家苟且生下的野种。”南宫玺一脸八卦地告诉烈如歌,完全把烈如歌当成自己信任的朋友。
烈如歌认真地听着,看着和司徒拓坐在一起的真正小王爷司徒甫仁,对皇家奇葩的秘事啧啧称叹,更是认为司徒轩蠢死了,居然替别人养儿子。
看司徒甫仁年纪约莫十三四,还有少年的青涩稚气,估计是被司徒拓亲手教育的,精致的娃娃脸上没有司徒轩那种温润和文气,含着几分的淡漠。
烈如歌心血来潮,想和司徒拓较劲一下,他们两人教育出的孩子,谁更胜一筹。脑中天人交战地想着,忽略了一个头逐渐靠近自己。
忽然,南宫玺鼻尖微动,闻到一股清幽的气息,缓缓地凑近烈如歌,对刚才自己所讲皇家秘书毫无犯了大罪感,反倒愕然地问道,“烈歌,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啊,真好闻,赶明儿本公子也带点在身上,吸引小姑娘投怀送抱。”
烈如歌嘴角微微抽搐,掀唇调侃道,“玉公子,你不需要用香,招风引蝶的本领和你医术一样强。”
“唉,那你为何不被本公子迷倒呢?烈歌,在你身上,本公子是处处碰壁,处处受挫啊。”南宫玺嘴快的反驳,语气幽怨至极,倒是吐露真言。
烈如歌眉梢一挑,对上南宫玺的哀怨,唇角扬起一抹粲然的笑容,下颚微抬,“那是,老子是何等人也,怎么会像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迷恋红尘俗世呢。”
闻言,南宫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烈如歌满头瀑布的青丝,疑惑地喃喃自语,“你没削发,不是道姑啊……”
因为南宫玺的一句傻话,烈如歌恼怒地随手甩了一下南宫玺的后脑勺,自窗台跃至楼下,还对南宫玺办鬼脸。南宫玺单手捂着发震的头,咬牙切齿地追上烈如歌,两人又是一番拳jiǎo_jiāo流。
两人的动静,桌边的司徒拓与司徒甫仁都不免注意到。司徒甫仁被逗乐,除去可以伪装起来的老沉,他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睁着与司徒轩相似的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看向打到半空的两人。
“九皇叔,他就是你的贴身小厮烈歌吗?他的武功真好,拳脚十分利落,下手快准干净。”司徒甫仁眨巴着眼睛,轻声道。
司徒拓深邃凤眸中有丝丝的笑意,神色无舆,冷声不屑道,“偶然遇到,就抓回府内调养,一只张牙舞爪的……鼹鼠罢了。”
“鼹鼠?发放出臭屁的那种茸毛动物吗?”司徒甫仁不耻下问,求知若渴地看向司徒拓。
司徒拓微颔首,司徒甫仁牢牢记在脑中。对于从小无父母在身边的司徒甫仁来说,司徒拓是唯一的亲人,也是严厉的师长,他的话,都是神圣,犹如圣旨般。
“九皇叔,听说妹妹回到九皇府,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妹妹呢?”司徒甫仁眼睛亮晶晶的,他口中的妹妹,是指最近暗中认祖归宗的烈乐乐。
提起烈乐乐,司徒拓冷峻的神色柔和了些,看向司徒甫仁隐约带了些暖色,削薄的唇瓣轻启,“等你把涪陵打理好了,自要回京祭祖,以告示天下,届时,本王允许你来九皇府。”
“侄儿一定会在短时间整顿好涪陵,再上京城见妹妹。九皇叔,你可以跟我说说,妹妹喜爱些什么,平日都在做什么吗?我下次去九皇府,也好带上妹妹喜欢的礼物。”司徒甫仁来劲了,很期待去见烈乐乐。
司徒拓冷冽的凤眸觑了他一眼,俊脸暗沉,冷声冷气地道,“先把本王交给你的事情做到完美无缺,铲除三王府的硕鼠,你以为还有时间理其他事情。”
司徒甫仁受教的低垂下头,谨遵着司徒拓的教诲。同时,稚气的娃娃脸上一片深沉与坚毅。
此刻的三王府乱成一遭,丫鬟小厮等人全部把府内外都翻了遍,就连人工湖与假山都没有放过,花园的土地更是被撅起朝天。而殿宇摆设的司徒轩的灵堂,无人守着,凄冷清零。
挨着烧得一团黑的主殿旁侧是一座巍峨矮些的殿宇,殿内,三王妃白诗兰穿着华贵刺工精致的祥云流水莲花长裙,两手交叠,头上的金步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