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红的徽章在空中飞翔。

上升——上升——上升。所有人都看着赫敏弹起拇指,把它往上抛转了十三周半——然后它再也不作转体,直直坠了下来,摊开来无声地落在她手心。

一转,两转,三转——一共十三周半。这并不是个太好的数字。

她伸开手,轻轻把徽章别在了胸前,静静转过身道:“都到齐了么?”

纳威站在她身边,胸前别着另一只级长徽章。他显得有些不安,然而小伙伴们都在队伍里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最终他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橡木大门轰然洞开,学生们沉默地随着他们鱼贯而入,座次两边依次排下来,把新生的座位留在长桌的正中。

“真没想到我也能当级长。”望着闪烁的银器,纳威低声说。

“你应该当。”罗恩毫不犹豫地说,“你最遵守纪律了,珀西当年就是这样。”

“别这么说——”弗雷德凑过来补充道,“纳威比珀西要酷多了。是吧纳威?”

纳威表情僵硬地一笑。

“我们的哥哥总是外严厉。”乔治耸肩。

“就好像他才是妈妈亲生的,我们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弗雷德挤眼。

“为了晚上在城堡里抓住我们,珀西耗费了大半辈子的光阴——”

“年纪轻轻,几乎连头发也秃了——”

“真是不幸——”

“韦斯莱家族还没有过秃顶的男人呢,是吧罗恩?”

“幸亏他毕业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巴蒂·克劳奇先生——”乔治深情地举着酒杯。

“你一定听过他说话了,克劳奇先生是清白的!克劳奇先生是我见过最公正、最有能力的部长——这彻头彻尾是一场阴谋!”弗雷德捏着嗓子拍桌长叹道,“世事无常,我们却一点都不想因此安慰因此丢了工作的珀西,因为只要你对他说,他就要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你诉说魔法部对克劳奇是多么多么不公正,那模样就好像他刚死了老婆——”

桌上有人惨淡地笑了几声。气氛并不愉悦,自老生进入大厅以后,有人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最阴沉的开学宴。

哈利有一下没一下地呆呆地划过屏幕。六月底的那场食死徒归来掀起的惊涛骇浪至今不过是才起了个头,还在格里莫广场时小伙伴们便已经收到了克劳奇先生涉嫌包庇罪犯被免职的决议——那起事件活生生闹了一两个月,最终克劳奇先生被推上巫师法庭,尘埃落定的结果是鲁夫斯·斯克林杰继任魔法部部长一职。

凤凰社中不少人都忧心忡忡。连最为冷静的雷古勒斯也摇头——因为克劳奇“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

哈利觉得很可笑,但具体可笑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开学前最后一天,在重重护送下,他被带去接受了讯问,问及了一些伏地魔复活当日的事——哈利一一作答,但魔法部的人都流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尤其是一个全身粉色的中年妇女,戴着蛤蟆似的眼镜,声音尖利,令他十分不舒服:

“你是怎样逃出神秘人的魔咒的呢?据历史记载,没有任何人——即便有你母亲的血缘魔法保护在——能够两次以上逃脱阿瓦达索命咒。能对大家谈谈么?”

她的声音非常做作,眼神锐利而令人恶心。哈利忍不住想起了丽塔·斯基特——但丽塔的胡编乱造起码是出于一种职业的狂热,而这个女人的语句里着实含有一种恶意。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干巴巴地说。

询问室里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骚乱。粉色女人侧过身去对后面的人说话,一边说一边远远隔着眼镜用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表情打量他。

“……我想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看看录像。”哈利瞪着眼睛说,“毕竟录像已经直接地拍下来了,可能我都没它记得清楚——”

“好的,好的。”那粉色女人继续用那种做作而轻飘飘的声音说,“我们会看的,谢谢你,波特先生——部长。”

人们都站了起来。讯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眼神深邃、皱纹如刀削的男人走了进来。

哈利认出了那个男人。那就是鲁夫斯·斯克林杰,整整一周都出现在不列颠巫师网热点头条的新部长。

“你们结束了么,多洛雷斯?”

“当然,您请。”粉色的女人轻柔地回答。

“那么——”斯克林杰打量着哈利,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但还算诚恳的笑容——“愿意和我谈谈么,哈利?”他把他带到外面走廊,沿着空无一人的墙壁轻声问。

空荡荡的魔晶灯光芒下,哈利睁着眼睛,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愈发沉重——魔法部这一条走廊令人非常非常不舒服,本来就是地下无门无窗,四面都是惨淡的白墙,连魔晶灯的光芒也给人以凄惨的意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像是小时候电视里放过的讲述希特勒自杀前的场景,仿佛下一秒转过拐角就能进入一个小胡子男人的办公室,看着他把笔摔在苏联地图上,对着纳粹下属大发脾气,最后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头……

“……嗯?”哈利忽然间回过了神来。到这个时候,他依然能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压抑,不适,思绪飘得很远……

斯克林杰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他。他继续旁敲侧击地问:“是这样……我与克劳奇是不同的。我相信你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然而你毕竟是个孩子,我不同意邓布利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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