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欧阳凤的模样闪过了风绝尘的脑海。[看本书请到,又不像城府这么深的人啊!
紧接着,皇帝那暴怒的模样又把欧阳凤给冲了开来。
风绝尘心一沉。
“原告,你可有话要说。”
纵然听见人死了的消息有些生气,梁州府接到洛一凡的眼色,不敢不出声。可这会,他自己都心虚得不敢拍打惊堂木了。
在他的牢狱里,居然出了人命。他还是想办法审好案子,为自己脱身才对。
伍松仁这个时候,还哪里能听得见人家说话。他好好的一个家,突然间哥哥没有了,嫂子又不在了,剩他只身一人。
他厉狠的看着风绝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起身后衙役的长棍,嚯然就向她挥下去。
风绝尘转身一秒,那忽然而来的棍子正极速靠近,知道伍松仁的实力,潜意识的闭眼,伸手去挡,准备受了痛,再想着来一个过堂腿,也好比被人一棍打死好。
等了好一会,没有预想中的痛楚,风绝尘睁眼,一抹靛蓝落入眼帘,洛一凡那清冷的味道扑鼻而至。
“大人,不好了,我们抵挡不住了。”
许是梁州县的百姓都听闻了伍家那惨绝人寰的命案,不约而同的聚到了衙门前,谩骂梁州府的不力,将守在门口的衙役都推倒,若不是衙役身手够快,怕是被踩成肉饼。
一切都来了太过于突然。
风绝尘只记得洛一凡帮她挡了一棍,伍松仁被慑退几步,那些人就蜂拥而来,弹指间就将整个公堂围得水泄不通。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望梁大人不畏惧强权,定要将杀人犯定罪!”
……
百姓人将洛一凡与风绝尘围住,那伍松仁见后盾来了,正了正身,仍是恶毒的看着风绝尘,仿若今天不取她的性命,他就绝不会放弃。
那定罪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停止,反倒说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的循环。
梁州府看得脚都软了,对于他来说,今日一环接一环的事情,让他永世难忘。
风绝尘早已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多的百姓来讨伐,所以,也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惊讶,往后看来都是十分的镇静。
洛一凡自为风绝尘抵了那一棍,又变成了平静的深潭模样,不再说话,也不再有动作。
一刻钟后,风绝尘算准大多数人都喊得累了,在无数愤怒的目光中,高举双手,小运了一下内力,“大家如果想定我的罪,请静一静……”用人人最期望的定罪来控制场面。
喊了几遍,或是喊入了众人的心坎,公堂内就真的安静下来。
梁州府也乐得有人给他处理这个混乱的场景,偷偷躲到一边去让人扇风抹汗。
风绝尘跨了一步,与洛一凡并肩站着,高举的手放下,“伍松仁是吧,那画像确实出自你手?”
喜欢不按牌理出牌的她,又打了一张让人猜不透的牌。
按照惯例,风绝尘这会应该是求饶才对。
但见她提问时仰首挺胸,地位身份不及洛一凡,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不相上下。
大家又忍不住想起哄,被伍松仁挥手抑止,从怀里再次掏出那张画有风绝尘背景的白帕。“白帕在此,绝无作假。”声音铿锵有力,证据更是有力。
众人不认得,风绝尘可是认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画像里描画的衣服,就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与洛一凡同一款色的靛青外袍,当日她要求换男装的时候,就是她非得要做衣服的店家用这颜色,做出她要求的款色。
“这里人多,空间少,我呼吸不畅通,大家可否一起到外面看看?”风绝尘故意上前看了几眼,尔后揉了揉眼睛,轻甩了头,又上前看几眼,最后摸了摸头,看似快要昏倒。
“好!”
伍松仁做了最有力的回应,领着一干助他的百姓,如同将军般,带头出了公堂,在衙门前的空地上,肃然站直了身子,等待风绝尘。
怎知风绝尘盏茶功夫后才姗姗的领着洛一凡走出来,她的手中,也多了几张宣纸与笔墨。
“伍小哥,我眼力不好,背影也小,不如你按着他的背给再画一张,他的背够宽大,这样我才能够看得真切。”
其实问梁州府拿笑墨很容易,但让洛一凡做模特着实让风绝尘伤脑筋,好在最后他在她大大的利诱下还是答应了。
百姓们听了风绝尘的这个点子,认为甚是新奇,为了听得清晰,有人的耳朵还竖得老长。梁州府自也是第一次看人这么为自己辩解,逃避之心一下子不见了,在衙役的拥护下,也来到了风绝尘身后。
“……”
伍松仁对上洛一凡那第逼人的冷眸,脸上甚是迟疑,半点要接过风绝尘手中笔墨的心思都没有。
“怎么?那画不是你画的?”
看惯了这些场面的风绝尘扬唇一笑,激将了一番。
“是我画的!但你与我嫂嫂的事情,不仅是有我这手帕作为证据,刚才我嫂嫂的死,也足以证明你想杀人灭口。”伍松仁看着壮实诚恳,人却不笨。
他也懂得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那就是让自己一直处在一个可怜的角色里头。
你看你与我嫂嫂有奸情被发现了,害了我大哥,如今我嫂嫂又死了,剩我一条命,就是要将你惩之与法。
穹空烈日,秋老虎的威名不是空穴来风,一个人站在这外头一会,也会渗汗,别论这上百号人都围堵在衙门口,人个都汗流浃背,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