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一股刺痛由腹部传来,风绝尘蹙眉看了那太医一眼,‘我去,这家伙竟然敢刺她!’
“你是个双脉博的怪物!啊!”
老太医突然从袖中抽出长银针扎进了风绝尘的肚子,蓦的转身,大叫的冲了出去。
“抓住他!”
一个进来看怎么回事的嬷嬷,看见风绝尘受伤,又匆匆的追了出去,大声呼喊。
“真郁闷。”
风绝尘苦笑望着跟前的突发事情,她想也没想到,这个太医居然是个玻璃心,遇到一点点事情,都承受不住。
可她蹙紧的眉头却是没有松开,将腹部扎得不深的针拔出来,抿了抿唇,右手按上了左手的脉博上,感受着那太医所说的又博脉。
之前因为感觉自己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碍,风绝尘才会没有像以往那般经常把自己的脉。
所以,她也有一段的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毒是否加深了。
右手一按个左手的手腕,风绝尘凝神,倾耳全神贯注的倾着。果真,除了自己的脉博之外,还隐隐的,有另一种脉博跳动。
‘难道,这就是穿越的后遗症?’
风绝尘想的是,强的脉博是自己现在的脉博,那隐隐存在的脉博,很有可能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脉博。
噗!
嚯的,一股腥甜涌上,风绝尘还来不及真真切切的感受那弱弱的脉博跳动频率,竟喷了一口鲜血。
更来不及思索,刚刚那太医是不是一个庸医,整个人就偏向了一边,倒下去。
“尘儿!”
最后,她只来得及听见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呼叫,便不醒人事。
黑而空旷,幽深而清凉,风绝尘抱着双肩,孤独的蜷缩在一个灰暗的角落,双目无神,动弹不了,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那被水滴荡漾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深潭。
“冷,好冷。”
风绝尘不停的打着寒颤,自穿越过来,即使身中剧毒,即使上了藏雪峰,,她都从未觉得这般的冷过。
这种冷,并不如风一般,从皮肤吹进,由毛孔滑入,慢慢的,一层层的变薄的冷意,洒遍你的全身。
而像骨髓里头,本来就是这般的冷,尔后被某一个物体溶化,倏的漫延全身,让人毫无防备之力。
如刚出生的婴儿,毫无遮挡的被扔在寒风刺骨的大街。
风绝尘喃喃的道着冷,想动一动,将身上的血液循环起来,不知连血液都被冰冻了。
嗒!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如远古般传来的水滴声,突然变大,哗哗哗的落下,憾慑着风绝尘冷却的心。
她的心,如被倾盆大雨啪打一般,不停的颤栗,一股莫名的痛油然而上,她的心脏就被万箭穿过,一个孔一个孔快速的扎穿,本就冷颤的身体,更变的颤动起来。
痛楚紧随着漫遍她全身,痛得她无法呼吸。
“不要,不要,不要……”
风绝尘想咬牙忍耐,可身上的痛,不得不让她张嘴,大口大口喘息,并大喊拒绝这般的刺骨之冷痛。
“尘儿,尘儿!”
与风绝尘的冷不一样。
当洛一凡看见躺在**上,满身缠着白布,双手双脚,不住的在半空中比划,脸上,手上,身上……无处不是汗水,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被子贴了一**又一**,还不时大声尖叫的风绝尘。
心,顿然剧痛。
“尘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当洛一凡试了许多次,想要试图唤醒昏迷不醒,却又惊惧尖叫的风绝尘,但,她一次次的听不见,一次次的将靠近的他推开。
冷峻的绝美容颜沉了下来,连那双深邃的黑眸,都染上的一层忧郁。他后悔了,不该一时的意气用事,将她拷起来,拷了,也不该将锁匙扔掉,然后一走了之……
而他更后悔的是,为了连连的战事,因为妒嫉洛一非,没有跟进风绝尘的中毒程度,而让毒在她身体内扎了根后,一次次的重伤,以至于她就算吃了灵丹妙药,那毒,怕是也根治不了。
洛一凡黑眸不停的随着风绝尘的手摆动而转动,一双修长的大掌,每每都想试图去抓住女人的手,多想像以前那般紧紧的握着,嘴里不住的道着对不住三个字。
太医已被他处斩了,翠珠的尸体他也让人拖走了,可怎么样,都无法唤回原来的风绝尘了。
“不要!”
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叫声,洛一凡愣是从思绪的回过神来,一瞬不眨的看着缓缓睁眼的风绝尘。
外头的太监宫女,巡察侍卫,听道了这样凄惨的叫喊,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谁都没有因为这道声音止住双脚,急急的离开这个事不关已的地方。
洛一凡不知是高兴,还是慌了神,一把抓住风绝尘其中一只,伸手就将其给抱起,紧紧的,实实的拥抱在怀里头。
一向坚毅的黑眸,不知何时已染上了一层湿意,从小到大,就算是知道母后离开这个人世后,他的心都从未这般的失落过。
风绝尘不知道洛一凡所表现的异样,只知道,她被倾盆大雨不停的啪打,她又不停的想伸双手去遮挡,甚至想要逃离这个阴森又湿气的鬼地方。
想她穿越的时候,即便是一动不能动,也没有这般的身心被肆虐过。
不由得,她就将这样的怪事,与体内的双脉博连在了一起,张嘴试图呼喊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
可是,话到嘴边,全都是‘不要’二字。
最后,她不得不咬舌头来测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