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医生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与无奈，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慕老想要苏醒，几乎没有可能。植物病人一旦错过最佳的苏醒时间，将来想要清醒，就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听到他所说的数字，慕天皓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万分之一的概率，意味着慕承谦几乎没有苏醒的可能。想到这点，慕天皓对叶璃芜的恨意，蹭蹭地往上冒着。
“你们都出去。”慕天皓沙哑地说道。
医护人员全都离开，在原地驻足几秒，慕天皓这才缓缓地朝着他走去。在床侧坐下，握着他的手，慕天皓低沉地开口：“爸，你真的不醒吗？你是想告诉我，当初我不该不顾你的反对，坚持和她在一起吗？”
从一开始，慕承谦便反对他与叶璃芜交往。只是那个时候，他全然置之不理。如果当时早早抽身，或许今天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但若让他重来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的选择。
瞧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慕天皓愧疚地低下头。抿着嘴唇，沉默不停地扩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天皓坚定地保证：“爸，我会替你报仇。你受的痛苦，我会让她百倍偿还。”
就算是让彼此都痛苦，他也在所不惜。因为这在他看来，是他唯一能够弥补的事情。而这其中，也包含着他对自己的厌恶。
从病房里出来，看着等候在那的医生，慕天皓冷淡地命令：“就算没有任何希望，都不能放弃救治。”
医生半弯着腰，恭敬地回答：“是，慕少。”
透过玻璃，深深地看了慕承谦一眼，慕天皓才刚准备离开，一个拳头迎面而来，慕天皓利落地躲过。温宇紧握着拳头，双眼血红地看着他：“慕天皓，就算你恨玥儿，也不该这样伤害她。”
听他的口吻，叶璃芜已经将实情告诉他。唇边带着讽刺，慕天皓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对她？假装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继续和她相亲相爱吗？温宇，你能做到这么伟大吗？”
温宇沉默了几秒，生硬地说道：“至少我不会相信，玥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相信，她会动手害你爸爸。”想起她迷茫的表情，温宇便觉得，她不会是凶手。
揪着他的衣领，慕天皓阴沉着脸，说道：“就算不相信，她依然是凶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她！”
尾音还未落下，温宇猛然抬起腿踹他一脚。见状，慕天皓目光阴狠，握着拳头，直接朝着他的脸砸去。一时间，两人扭打成团，谁都不肯服输。
五分钟后，温宇的嘴角渗着血，毫不在意地抹去，坚定地说道：“玥儿不会是凶手，不会！”
慕天皓的衣服有些褶皱，却无法掩饰他的气势：“无论你信不信，这是事实。再者，你的意见我从不在意。温宇，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从地上站起，素来温润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显得刚毅。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他，温宇紧握着拳头，说道：“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这件事与玥儿无关！”
在他看来，就算叶璃芜曾经是冷煞组织的人，但她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去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的本性不坏，不会毫无理由地做出那些事儿。尤其，慕承谦还是慕天皓的爸爸。
唇边扬起讥讽，慕天皓冷笑地说道：“随你，当你知道真相后就会知道，叶璃芜是如何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