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欢没有理会温诗韵的叫嚣,转而将视线放在面露痛苦之色的李月娥身上,手上的剪刀悄然的装进去数厘米,汩汩直流的鲜血顺着被刺破的皮肤流了出来。
“温诗韵,我数到在三,你最好是把沐沐放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宗岐面露怒色,极为不悦的眼神从孟舒雅的身上扫过,惹得孟舒雅浑身直发愣。
别看她这小叔子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真的整顿起人来,那简直就是要了人的老命。
当初沈若欢一出事,温家立马在他的要求下分了家,且切断了三家的资金弥补,惹得他们整天过的苦哈哈的不说,还没法向娘家人申请援助,毕竟,这事要说出去丢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人。
要知道他们老公肩上都挂着数个职位。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犯错。
只能默默的将这苦果咽下来。
那段时间老公的工作也极其不顺。
该出席的应酬,该有的宴请,都因囊中羞涩没法正常的举行。
而她这边就更不用说。
那些太太的邀约基本上都被她给推了。
这也就算了,偏偏小叔子还来个连坐的罪名,她们几个嫂子的娘家人生意都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打击,惹得家里的人对她们是怨声载道。
她们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
默默的背了这黑锅。如今,大嫂和温诗韵这么一闹。
温家肯定是容不得她们了。
下一步就得看小叔子这边会怎么做。
敢威胁他疼爱的人,这下场想必好不到哪里去。
“小叔,我知道你是臭丫头那边的人,但没想到你竟然会偏心偏成这样,想要我放了这个毛孩子,行啊,只要沈若欢答应我三个要求,我就放了他,否则,一切面谈。”
温诗韵显然已经豁出去了,顾不上什么温家家规不家规了。
她们今年的目的就是让沈若欢没办法顺利回到温家,如果可以能灭掉她是最好,至于她手上的这熊孩子……不重要了。
“诗韵,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一直没说话的温忠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开口问道。
“爸,到底我是你的女儿还是她是你的女儿?”
听到温忠国的话,温诗韵的脸上突然露出愤怒之色,“你为什么不要她放了妈妈,反倒让我放了这臭小子,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刚才你明明看到我挨打了,可你却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个臭小子揍!”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我!”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温忠国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到了现在你还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有做错什么吗?做错什么的人是你们。”
温诗韵一手紧搂着沐沐的脖子,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指向温忠国。
满目的怨气,似乎要将这些年压在心底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般。
沐沐藏在包里的手紧握着电棍,面色冷静,并没有急于行动,他倒是要听听这个神经病女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明明温韵灵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你们一个个放着身边的人不去珍惜,反倒是要去找个死人,这也就算了,还给我取个什么诗韵,让我一出生就成为了她的影子和替代品,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我不能做我自己,却要去成为一个死人的替代品?”
早在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温宗岐的脸就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一同阴沉下来的还有沈若欢。
她插进李月娥脖子里面的剪刀猛地拔了出去。
“替代品?”她冷笑声一声,“就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当我妈妈的替代品?”
“你妈妈?”温诗韵满脸讥讽的看着她,“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也只是一个连自个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的罢了!”
“野种,你骂谁呢?”
“原来你已经蠢到连骂你的话都听不出来了!”
“我又不是野种,我怎么会听得懂野种的话呢?”
沈若欢的视线落在沐沐被划破的脖子上,漆黑的双眸顿时阴沉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些阴森,犹如毒蛇般,让人看着害怕。
“沈若欢,你个贱人,你骂谁野种呢?”
“谁应我就骂谁。”
沈若欢死死的压制着李月娥,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同时,手中的剪刀猛地高高举起,对着她不断乱挠的手臂扎了下去。
“不要!”
温子晨和温子越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
“啊!”
回应他们的是李月娥凄厉的尖叫声。
尖锐的声音穿透屋顶在温家老宅的上空砸响。
二楼的温老太太和温老爷子忍不住一个激灵,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担忧。
“老爷子,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
“不行,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出现。”
温老爷子也想下去看个究竟,可他的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
他们下去,只会让事情更加的难办。
温老太太双手放在身前,神情不安的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太婆,你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和解是不太可能的,咱们这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站在谁那边都是一种二次伤害啊!”
温老爷子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