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静轻呼了口气。
“老大的情况很稳定,您不用担心。”慕苏航伸手替冷曜身上的棉被盖好,侧坐在床边,看着冲着她笑了笑,“伯母,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好的,你遇见什么麻烦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邬静在他旁边的病床上坐了下来,上面的被褥全部都是新换的,且消过毒。
能够让她放心使用。
这一点,是她对慕苏航最满意的地方。
既然别人都这么贴心的照顾自己了,她没道理对别人遇见的困难置之不理。
“都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这样子,”邬静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就直说,别客气!”
“跟您,我肯定是不会客气的,到时您可别嫌我烦。”
他们几个都是邬静看着长大的。
平日里没少碰面,说起话来,自然就不用那么的生疏客气。
语气中多了几分随和和亲近。
“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儿子,只要你们不嫌我这个老太婆烦,有事尽管来找我。”
“伯母,您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老太婆呢?咱俩要是一起先出去,不知情的人准说您是我姐姐。”
“就你最嘴甜。”
被人夸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邬静也不例外。
眉宇间的忧愁,随着笑容淡化了许多。
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知觉”的冷曜,她突然叹了口气。
“好好的您怎么就叹气了呢?”
“你们几兄弟都是个顶个的会说话,轮到我家这傻儿子就难咯,平日里,想听见他给你说好听的话,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昏迷”中的冷曜听到邬静的感慨,不禁眉心一跳。
慕苏航戏谑的看着他,“老大这人您还不了解,他就这么个性格,不过,这两年他的情况好了许多,换在前两年,别说是好听的话了,就连让他多说两句都难。”
“那倒是,这小子近两年变了不少。”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慕苏航简单的和邬静聊了几句之后,便没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只留下邬静和冷曜。
知道冷曜今儿可能不会苏醒以后,邬静便直接躺倒了床上。
侧着身体,面冲着冷曜。
不时睁开眼睛看他一会,慢慢的她就睡着了。
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醒来了。
见隔壁床上的冷曜依旧双目紧闭,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微微叹了口气。
又重新躺了下来,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冷曜紧闭的双目已经睁开了。
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儿子,你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叫医生过来替你检查!”
邬静满脸惊喜的冲了过去。
阵阵惊呼声响起。
一脸喜悦。
脑海里面紧绷的那根弦送了许多。
刚想起身去叫医生。
手臂猛地被冷曜给抓住了。
“医生已经来过了!”
“来过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邬静顺从的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疼惜。
“是我不让他们操心您的。”
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的尖锐凌厉,反倒是多了一丝的柔和与温顺。
与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儿子,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好地,怎么就突然闹起火灾了呢!”邬静一脸心疼。
“只是觉得有些累,可能是没休息好,火灾?什么火灾?”
冷曜一脸迷糊,像是没弄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眼神中满是困扰。
听他这么一说,邬静心里暗暗一惊,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不禁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儿子,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来的吗?”
“不是感冒发烧被送进来的吗?”
“儿子……”
瞬间,眼泪就从她的眼中滑落。
没来得及给他再做任何解释,慌慌张张的朝外跑去,“医生,医生……”
看着她仓促离开的身影,冷曜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微垂的眼眸,浓密纤绪,犹如羽扇般落下青色阴影。
没一会,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医生,你快给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不记得住院前的事情,是不是在之前的事故中,他的脑子被伤到了。”
一连串的问题,一刻未歇的追问着。
“您先别急,这些问题,等我们给冷总检查后以后,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
“你们之前不是给他检查过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一问三不知?”
当了这么多年的豪门夫人,邬静的身上自然自成一派贵气,脸色阴沉下来显得格外慑人。
特别是此刻的她,一脸着急与担忧。
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变了脸。
被的问话,搞得很是局促的医生,赔笑了两句,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许多。
匆匆赶来病房的时候,正好对上冷曜一脸歉意的眼神。
动作迅速的展开了一系列的检查。
在这过程中,邬静一直守在旁边,冷曜则安静的任由他们折腾。
直到他们检查完,问完话,主治医生这才一脸严肃的看向邬静问道:“冷总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头部受到了损伤,让他失去了部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