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米九被化尘老秃驴揍了一顿,揍得哭爹喊娘!
后来,米九才知道,原来自己得喊他一声大师兄!
每个人都是有野心的,会跟随者某件事逐渐变大,比如方中桐。【网首发】
一开始他的目的很明确,想着便是回到京都报复容珂,其实还有见死不见的秦巡。经过这些事情的发展,他的野心逐渐变大,已经不再是报复这么简单。
当初下令驱赶他不再入京都的容珂,而今凭借着秦巡的保护伞回到京都,他又怎么仅仅是报复这么简单,这么多年受得苦他一直忍受着,望得就是有一天能亲手杀了容珂,哦对了,还有他的恩师。
当年之恨,当年之辱,他务必要一雪前耻!
方中桐坐在湖边的石凳上,现在正是炎热的夏季,偶有微凉的风吹过,轻轻拂过他的发梢,湖面上微微荡漾过涟漪,湖中的荷花开得正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摇曳着身姿。桌上摆放着一壶茶,他拿了一卷书握在手中,其视线却并不落在书面上。
“书拿反了。”
一人昂首挺胸的大笑着一同坐在方中桐对面,动作干脆利索的取过杯子,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不时用袖子扇扇,抬首看了一眼正艳阳高日的太阳,抱怨道,“你们沪国的夏天,真真是热死人了。”突然之间有点想念胡族了。
方中桐不疾不徐的将书扔在石桌上显然也是无心看书了,饮了一口茶,才淡淡道,“有容珂的消息没?”
说起这事,赤那一脸的头疼,“这容珂太狡猾了。/原本我们的人已经到了小破屋,便躲在一旁观摩看另一群黑衣人动手,容珂这小子委实不简单,中了暗算竟然还能从里面逃出来。事情也有些诡异,我们的人明明看见他是往悬崖那边跑去,但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说奇不奇怪。悬崖下处也派人找过,并无他的尸体。”
这时似有一道热风拂过,将桌上的书吹起了几页,方中桐扫了一眼,又将心思放在赤那的话上,半瞬,他微道,“安卜徽呢?”
闻言,赤那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才缓缓道,“他?并没有人注意他,再者说,我们要对付的人也并非是他。”
他没有说话,一双锋利的眸子紧盯着破光粼粼的湖面。
赤那忽然轻笑一声,睨了一眼方中桐,慢慢道,“秦玉裳此番找你合作,岂不是多此一举。她要杀米九简直轻而易举,何必求你。”
话落,方中桐将目光看向赤那,似有微愣,才冷冷笑了起来,“你以为她真的是找我合作?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他们父女二人都是在利用我们,难道你看不出来?”
“秦玉裳是个极为高傲的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她要杀米九不过是想让容珂恨她,这样至少容珂也是记得她的。”他的语气不起不伏,听起来似乎极为是在叙述一件事件,然而赤那却听出来了一丝不同的意味。
赤那略微沉吟,手摸着下巴装死思考,“既然想杀了米九,为何不直接动手,偏偏要来找你?对了,那个假容珂正如真的一般,可见并没有人认出来。”
“既然她想杀米九,而我们又想杀容珂,何不合作?即使事情败露,也是他们父女两人逼迫我们所为。刺杀摄政王这罪名可不小啊!”
赤那赞赏竖起大拇指,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还是中桐想事周到,事成则以,不成则嫁祸他们俩人,高,实在是高!”
方中桐瞥了一眼赤那,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沉默着不说话。
赤那此人虽说高大魁梧,但却极为心细,从刚刚听出了方中桐话的一层意味时,便在怀疑他与秦玉裳的关系,难道俩人是旧识?
对于方中桐的事情,赤那从来不过问,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两人相识也是一年前的时候,那时的方中桐被人引荐到他身旁,听说要为弟报仇,便主动请缨当他的谋士。
赤那当时还嗤笑他,有什么本事当他的谋士。
他说,大人要对付的是容珂,而在下要对付的亦是容珂。凭的是我比大人军中任何人都了解容珂。
他说话的时候严词厉色,俨然不怕说出这番话,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过说出这番话会是什么后果。
果然,有些人听到方中桐的话,都是十分气愤。你一个沪国的毛小子有什么本事说出这番话,简直是找死。
面对众人的冷言冷语,方中桐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把这些人眼里。
赤那暗暗观察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此人的确有意思,这样的胆色,这样的从容,的确是他所缺的人。
当初让赤那的折服的便是他的胆色最为主要,而今,从他的话中听到别的情绪,这自然有些不满,看来秦玉裳似乎是方中桐的心结。
两人又随意攀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赤那才起身告辞离开。
离开之时,眼眸含有深意般的看了一眼方中桐,然而方中桐并未瞧见。
这厢,米九刚刚从回忆当中恢复过来,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熟悉,却又有一丝陌生,在容珂即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将他推开。
幸好容珂扶住书案才不至于跌下,他站起身俯视着米九,凤眸幽幽,脸上无一丝表情,案上的书扔给了米九,冷淡道,“你在找这本书?”
米九接住书,一看,正是自己找的书,避过容珂的目光翻开一看,书里面早已经没有了那封信,她墨色的眼珠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