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站了起来,走到高大个旁边,指道,“就是他们!”
米九瞧着他们俩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谁会想到人人敬畏的蛇君竟会是这种模样,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高大个看见米九对着自己笑了一声,两颊微微泛红,气势依旧不减,粗声粗气道,“笑笑什么笑!”
“哎呀,哥,你脸红了!”瘦小的男子惊呼一声,冲着米九哼了一声,但一转眼对上容珂深邃的凤目一下子就怂了。
“大晚上的你眼瞎啊!哪里瞅见我脸红了。”
瘦小男子被呵斥了一声,极为不爽道,“他们欺负我,你还不吹笛子?蛇都死得差不多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高大个才终于想起正事,心疼的看了一眼已经烤成蛇‘肉’干的巴蛇,应时应景的流了两滴泪水,眼泪一擦,气势汹汹怒视容珂,“杀我众多巴蛇,取了你的‘性’命。”
话落,从腰间‘抽’出笛子放置‘唇’边,清冷的笛音渐渐响起,众多巴蛇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两眼闪着幽幽的绿光,对着容珂与米九吐着红信子。
容珂米九对视一眼,感知大事不妙,只得打起‘精’神面对。
不知是硫磺已经消散还是这群巴蛇已经不惧怕了一般,弓着身子直冲着他们俩人勇往直前。
米九将剩下的一点点全数倒了出来,但是此时瘦小的男子见状,双手环‘胸’,冷笑道,“第一次对它们还是有点用的,第二次你就别费劲了。”
闻言,米九倒也没有显示过多的情绪,只用眼神与容珂对视一番,似乎在询问他怎么办。
他微微思考了一番,要想离开这群巴蛇的攻击,除非杀了高大个亦或者断了他的笛子。
眼看着巴蛇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只见银光一现,笛音戛然而止,高大个吃痛一声,手中的笛子也掉落在地上。
“哥,你咋了?”瘦小的男子惊呼一声,赶紧摊开高大个手臂一看,只见其手腕上扎着一根银针。
高大个扭曲着脸,脸‘色’是有些苍白,他一双眼睛正瞅着容珂,眸底似有惧意,恨声道,“老子就不相信杀不了你了!”
说罢,他咬着牙齿将手腕上的银针一拔,弯腰想捡起地上的笛子,却突然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剑叮的一声‘插’进泥土里,顿时他的动作也立马停顿了。
瘦小男子面对这一突然状况,紧张的环视一圈,头转到身后之时,他突然牙齿打颤,哆哆嗦嗦拉着高大个的袖子,“哥哥哥出出鬼了!”
高大个猛一‘抽’袖子,正觉不耐,语气也带着莫名的火气,“鬼什么鬼,大半夜的你想找死!”
“是真的,哥!”瘦子又拉了拉高大个的袖子。
高大个正怒视着容珂,见他脸上对着一抹冷笑,目光透过他似乎在看另一个人,直到身后响起一道略微熟悉,得意欠扁的声音,“嗨,小九!”
高大个一听这声音,顺便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猛的转身双眼与一人对视,抖着下巴诧异道,”你你你们怎么还还活着?”
站在莲凤身后的两人,一人抱着剑微微冲着容珂点了点头,对米九亦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另一人龇牙咧嘴冲着两人一番笑,而后声音更是与其主人一样很是欠扁,“嗨,小九。”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容珂一双深邃的凤眸更是变得冷如寒冰,能将他们主仆二人直接杀死。
莲凤邪魅的丹凤眼冲着高大个眨了眨,十足欠扁道,“你都没死,我们又怎么能轻易死。啊,对了,巴蛇的毒,正不才在下会解,真是让两位煞费苦心的演了一场戏呀。”
一听莲凤这般说,高大个才猛然想起什么,而瘦小男子似乎也想起来了,原来他们被骗了!
莲凤与孟初寒他们根本没有中毒,故而一副中毒现象装死给他们看,然后他们俩人又恰恰中了他们的‘奸’计,认为他们已经死了。
而他们装死的目的恐及只是为了与容珂他们会和,然后围剿他们二人。果然是超级不要脸的人,这么多人竟然欺负他们两兄弟,不要脸,实在不要脸!
高大个在心中唾弃一阵,但一想到对方人多势众,不由与瘦小男子对视一眼,默默的将地上的笛子捡了起来。实在不行的话,他们还有这些巴蛇,势要拼出个出口来。
孟初寒似乎已经看出了高大个的想法,手中寒剑出鞘,剑风一扫,不少巴蛇惨死在他的剑下,顿时,一群巴蛇已经灭了大半,剩余的巴蛇恍如惧怕孟初寒一般,全都吐着红信子默默的后退。
见此,两兄弟已经如临大敌般蜷缩着,瘦小男子苦兮兮的拉着高大个的袖子,“哥,我的蛇,我的蛇……”
高大个叹了一声气,想到自己蛇君亮闪闪的名号如今却成了他人围剿的猎物,内心不禁感叹自己的命运,也不禁懊悔自己接了这单生意,如今钱还未到手,难道兄弟二人的‘性’命便这样丢了?思及此,他一一瞧了一眼在场的几位,咬了咬牙,一脸悲愤的神情看着米九。
米九眉心突突跳起,总觉得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
高大个双膝跪在米九面前,声泪俱下,好不凄惨的模样,“大姐,我们知道错了,求放过我们吧,还有这群可爱的小蛇!”高大个之所以向米九跪下,是因为他娘在世之前说的一句话,‘女’人是最好说话的!这话不假,他娘确实是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