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着衣角,样子有些落寞。容珂上前几步牵起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他们定会没事!”拍拍米九的肩膀,又道,“原本这事本王便想与你说,但一时没想到该怎么与你说起。既然你已经偷听到了,想必也不用本王再与你说一番。”
抬眸看向容珂,眨了眨眼眸,“真的?”王爷你这般狡猾,说话有可信度么?
他点了点头,见米九不再是生气的模样,勾着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本王何时骗过你?莫非你以为之前本王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他突然收了笑意,变得十分认真专注的看着米九,“小九,那些话都是真的,包括娶你!”
闻言,米九震惊的后退几步,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傻呵呵了一声,“王爷,你这个玩笑不好笑!”
“哦,是么。本王换一个!”
“……”
果然,容珂是骗她的!
秦巡连赶几日的路程终于是到了杞县,他这一把老骨头已经是经不起马车的折腾,奈何都是怨容珂小子呀。秦巡发誓,若是他早死一定做鬼不放过容珂这小子。这般想想,心情还是好一点了。
来接秦巡的正是他的表外甥——黄金屋。一听这名字简直俗得不得了,连秦巡看到这人更是眉头皱了一大截。
黄金屋身宽体胖,肥头大耳,腆着圆鼓鼓的大肚子,想必定是在杞县捞了不少油水。对于这个外甥,秦巡并没有多大好感,若非他母亲三番五次寻他求个好官职,也许秦巡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名外甥。
只冷冷扫了一眼,秦巡无视黄金屋的主动搀扶直接迈进他的府中,黄氏早已经在府中等候,亲自上前喊了一声,“表哥!”眸中亦是惧色。
“哼!”秦巡从鼻腔冷冷哼了一声,坐在上位神色严肃,大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底下的人全都瑟缩了起来。
丞相这是要发飙的节奏了。
“来人,将黄金屋押金大牢,听候发落。”
黄氏听闻自己的表哥要将自己的儿子扔进大牢,连忙跪下求情,“表哥,表哥求你放过阿金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秦巡嗤笑一声,语气冷道,“放过?哼,谋杀朝廷钦差可是死罪,本相如何放他?”
“舅舅——”黄金屋跪倒在地上,一身的肥肉颤呀颤,“舅舅,并非是我派人的,而是——是——”他眼珠四处飘荡,后面的话支支吾吾。
“是何人?”
黄金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那人的身份,一直苦于纠结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黄氏对他的事情根本就毫不知情,见自己的儿子吞吞吐吐更是焦急万分,“你还不快说说怎么回事?”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秦巡的表情,而后才慢慢将整件事说出来。
陆子俊前来杞县微服寻访的消息,黄金屋一早便得知,便叫人在暗处观察他的行动。在陆子俊还未来杞县之前黄金屋便得到消息,自己的同窗好友元不悔被斩杀,而恰好此时元不悔的亲属前来投靠于自己,更是说明了原本这次微服寻访是元不悔,是容珂与陆子俊在从中作梗。
黄金屋在书院期间,不仅与元不悔是同窗好友,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如今他被人杀害,他又岂能置之不理,当下派人四处监视陆子俊。
可是,杞县的百姓早已对黄金屋的所作所为怨恨不已,陆子俊一路听下来,将黄金屋的条条罪状记录了下来。不想被黄金屋知道,但是动手之人却非黄金屋而是元不悔的亲属,黄金屋当时也怒极,干脆想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杀了陆子俊然后在禀告朝廷,钦差大人是自己身亡,然而当时却并未这般做。
可是中途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元不悔的亲属却时常带着胡人前来他府中,不过数天,便有人传他与胡人勾结杀害钦差大人,但此事也不知道怎么被陆子俊的人发现,元不悔的亲属又在旁边唆使,“你舅舅乃是当朝丞相,即便你杀了一个钦差大人谁又能奈你如何!”黄金屋闻言觉得甚为有理,干脆痛下杀手。
秦巡听到此处已经极为恼怒,一掌拍在桌面上,“蠢货,你这是上了别人的当!”这人定是利用黄金屋以便威胁自己,想到此,秦巡的脸更是黑了三分,况且元不悔的亲戚——
还未发觉过来的黄金屋对秦巡的话有些不满,默不作声将头垂向一边。
黄氏甚觉得现下气氛不对,又听自己儿子讲的那一番话约莫哪里不对头,不禁皱眉问道,“这元不悔哪里的亲戚?我曾记得他进京做官的时候早已经六亲不认了哪来的亲戚。”事情过去这般久,说起此事也有不知道的。
当下黄金屋的脸色也变得苍白,神色紧张,自己貌似真的被人利用了?
秦巡怒瞪了一眼黄金屋,挥手让人带下去。黄氏本想为自己的儿子满脸怒气的样子,口中的话一下子全数吞了下去,只得暂时安抚一下黄金屋,“你舅舅正在气头上,待他气消了,母亲再去求求他。”
听见这般,黄金屋也不吵不闹,乖乖的被人带去牢房。
立即对身前的一名侍卫招手过来,语气凝重,“去将那名元不悔的亲戚查出来。有任何情况立即来通知本相。”
“是,大人!”
侍卫刚走几步,秦巡又将此人喊了回来,斟酌一番附耳上前,“若是找到陆子俊,直接——喀——”
“小的明白!”
陆子俊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间不大的竹屋中简陋至极,除了一些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