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密室,四面都是砖头所砌,巧妙的将开门关门的机关隐蔽了起来,屋里仅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盏快要燃尽了的油灯,四周无窗,屋子不大不小,呈矩形状的空间。
“辗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柳涟看着他道。
“空白信笺在你那里吧。”公孙辗冷冷的看着柳涟道,“你将东西交给我,然后将前因后果不得有任何掺假的告诉我,只要你再答应我出去以后不再说及此事,不再调查此事,我定放你出去。”
柳涟看着他手上的匕首只好先用缓兵之计,她道:“你看,这密室我也出不去,你是我师兄,我也打不过你,你先把东西放下,有什么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公孙辗看着柳涟脸上丝毫无慌乱,又怕她有办法逃出去,而东西在她那里,确实不敢杀了她,于是收起匕首,说道,“行,念在你我是同门的情谊上,我和你好好说,涟妹,还是那句话,我只要你将东西交给我,然后将前因后告诉我,你出去以后不再调查此事,我就可以保证你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柳涟看着他心道:他这意思就是,若是她不答应,就会出点什么事情了?
……好你个公孙辗。
“辗哥哥,这事情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的。”
“误会?我看这事情没有什么误会,反倒清楚得很。”公孙辗道,“涟妹啊涟妹,你还是没有长大,你想想,你跟我先提起的陈斌,在提起的那件事情,而陈斌也参与了那件事情,你说说你,你是不是太傻了。”
柳涟一怔,心想,真是喝酒喝迷糊了,她怎么这么傻。竟然提完陈斌又提那件事情,而且说第二件事情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把陈斌加上,难怪公孙辗会起疑。
柳涟这个时候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对公孙辗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公孙辗的反应也就不会这样大,她现在已经被公孙辗认定了将东西拿在手里,那么她必须想办法将事情搪塞过去,将他以为的她所了解的在他心里降到最少。
“咳,我当是什么呢,就这点小事,确实我遇见了这档子事,那天在酒楼吃饭,我见陈斌和人打了起来,而且完全不是那人对手,差一点就被人给杀了,我同他曾经毕竟是同门,便出面救他。”
“当时他身旁还带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我救陈斌的时候,陈斌已经昏过去了,我见那疯疯癫癫的人跟他是一起的也就顺手把他带走了。陈斌醒来以后。互相寒暄了几句,当时我出于好奇便问了他那个疯疯癫癫的人的来历。”
“陈斌当时并没有告诉我,就说要去找那个傻人,结果那人已经不见了,他便顺口一提无字信笺,我只是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博得一乐罢了,但是当你听到陈斌那个名字反应那样大,我便将事情改了改。仅此而已。”
其实柳涟在解释这些的时候也是满脑子都紧绷到了极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直到她说完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而公孙辗一听她的言语倒也真的找不出什么问题。
可是公孙辗一想,自己都已经是这个反应了,如果把柳涟放出去难免柳涟会起疑心。事情就会发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拦我做什么。”公孙辗将匕首紧贴着柳涟的脸,匕首冰冷,柳涟竟然纹丝不动,公孙辗说,“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这张脸我可就……”
“公孙辗!”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这张脸?
“涟妹,我确实没想到你挺在意你这张脸的。(
“你!!”
“是是是,我卑鄙我无耻,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只要你解气就好,反正我可保不准你这张脸会怎么样。涟妹,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一个仇家我是怎么对待她的?”
柳涟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一个女子,是将蓝衣差一点就杀掉的女子,听说公孙辗将蓝衣救下,竟然到了香璃,在一个夜晚,溜进了蓝衣的屋中,差一点就将蓝衣一刀毙命,好在当时蓝衣是与公孙辗住在一间房里的(分床睡),那女子动静大了些,将公孙辗惹来了,而且不是公孙辗的对手,三招过后就死在公孙辗的剑下。
公孙辗后来问蓝衣,他说:“你要怎么处罚这个女子?”
蓝衣说:“将她扔出去吧。”
公孙辗说:“不行,那样太不解气了。”
后来,公孙辗就找来一把匕首,一点一点的将那女子的脸割下来,割的非常非常的薄,几乎是一块人皮面具。蓝衣当时被吓得很久没有理会公孙辗,不过至于那个女子和那个女子的脸去了哪里至今都是一个谜。
“你不会……公孙辗,你真的要这样对我?”柳涟看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涟妹,我说过了,只要你将东西交给我,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没有。”
“涟妹啊涟妹,我真的想不清楚你,你既不知道是什么一件事情,又不清楚事情接下来会怎么样,你偏偏要拿走那信笺做什么。”
“我没有。”柳涟一口否认。
“你没有?”公孙辗冷笑道,“我说,涟妹,你也别装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再说一遍,东西给我。只要你把那信笺给我了,我绝对放你走,都是同门,有些事情闹僵了不好。这道理,你懂吧?”
“东西就是在我这里。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