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安奇只好打出租车,回到小楼,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她将烂醉的女人背到柔软的大c上,她看着安奇。一双美丽,又迷人的大眼睛正因为过度服用酒精而痛苦的紧闭着。
如果,如果她也会画这么美丽的妆容就好了。
安奇就是她憧憬的女孩,落落大方,豪情万丈,坚强又冷傲。面对生活不屈不挠,向上攀爬。而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做这样的女孩子吧。
给她掖了掖被子,手无意中碰到了她大大的额头。
天啊!安奇在高烧!
她急匆匆跑出卧室找了冰块和湿毛巾,赶快将毛巾放在她的额头上。把盛在塑料袋里的冰块隔着毛巾又放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自己卧室四处翻找体温表和感冒药,这时手机屏幕闪烁起来。
她只看了一眼屏幕,并未接听。
来电显示“格丛桑”
她东找西找,终于在衣橱里面找到了医药箱。手居然开始不争气的哆嗦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攥住胳膊。她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一个人,她居然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翻出量体温表和退烧药,倒了热水,跑进安奇的卧室时,见她痛苦的趴在*边向垃圾桶呕吐。
泪水不知不觉就跑了出来,她不停抚摸安奇薄弱的后背。
吐完好受了些,她躺下,醉眼朦胧的盯着冉冉。
“喝不了了就别喝,干嘛这样折磨自己?”她眼中充满怜惜和心疼,把热水和感冒药递过去,*溺的说:“快点儿把药喝了,身体会舒服些的。”
听完药字,她立刻转过身去,冷冷的说:“我从不吃药。”
她摇晃了下安奇无力的身体,无奈道:“你不吃药怎么可以,病不会好,你要怎么弹贝斯?”
而对方就像木头人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边。
僵持了半分钟,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我很少生病,发烧的时候只吃他做的鱼汤。”
冉冉听完,放下水杯和药,让安奇先量量体温。她走出卧室,拿起手机。
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格丛桑打来的。
但她全部忽略了,没有比安奇更重要的事情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安奇,除了安奇一片空白。拨通淡倾的手机号码,几声嘀声后,沉闷的男音响起。
“是我,未冉冉。安奇……安奇她…发烧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发现自己没办法照顾安奇的时候,眼泪滚滚落下,止都止不住。
淡倾说他十五分钟后就到,让她好好看着安奇。
挂掉电话,走回房间时,*居然是空的!
她脑子嗡的一声,不过很快就捕捉到了她,她纤细的身子靠在窗台,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搭在台上。她凌乱的发丝后是一双纯净无瑕的眸子。
她吞吞吐吐的说:“上个月,他的父母为了寻找他,来到南方。打听到我的消息,就单独与我见面了。他的父亲心脏不好,居然还揣着病从北方跑到南方……他的父亲想让淡倾接管公司,我才知道,原来他……”
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滚滚落下。打湿了几缕发丝,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嘴唇干裂。悲痛的神情,仿佛在回忆一件悲伤的事情。
冉冉抱住她,静静听她哽咽着说下去。
“他,居然骗了我们所有人,连队长杰都不知道他是富二代……他为了赌气,跑去公立学校,为了我逃到南方……”
她越说越泣不成声,小手无力的捶打玻璃,抿紧嘴唇:“……我已经……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说完,怀中的人儿已经昏昏欲睡。
冉冉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来南方打拼,也明白了安奇搬离淡倾的原因。
她听到敲门声,替安奇拨开黏在额头的发丝,将她柔弱的身子抱进被子里。
安奇,你实在是太瘦了。
开门,冷风逆流吹进暖和的屋内,淡倾进来带上门。肩膀和头上还有雪花残留着,他随便拍了拍肩膀,就冲进安奇的卧室。
冉冉站在外面说:“哭了一会儿,现在睡着了。她说她想吃你做的鱼汤。”
淡倾见*上已经熟睡过去的安奇,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很少感冒。”他坐到椅子上,拿出秋刀鱼和香菜。
这么晚了,他哪里买到的秋刀鱼。
似乎看出了冉冉的疑问,他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口,说道:“这是从我冰箱拿出来的,我们经常一起吃秋刀鱼。”
淡倾对于安奇的爱已经不仅仅是爱情了,更多的是家人对于家人的*溺。
她觉得,这样一对受人祝福又般配的情侣,为什么不能携手走到最后呢?
这时的天已经蒙蒙微亮起来,但太阳迟迟不肯露面,寒冬中的清晨总是给人颤栗的冰凉。
他给淡倾冲了一杯速溶咖啡,他说今晚他就住下来了。
冉冉想了想,决定把安奇睡着之前说的话告诉他。
可不知道怎样下口,琢磨了许久。直到淡倾的咖啡需要续杯,她的咖啡都冷掉时,冉冉才问他。
“你…最近有没有和父母联络过?”她将续杯的咖啡递给淡倾。
淡倾先是一愣,随即差点儿跌碎水杯。还好冉冉没送开手,她没想到对方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痛苦的将额头低在桌面上,手指伸进齐肩墨发中。
低沉缓慢的说:“安奇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我的……原来是他们逼的!”
冉冉有些后悔告诉他了,但是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只好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