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懊恼,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呢。
“我跟你,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啊。”
陆夭夭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话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了。
顾栖迟颇有内容的看着她:“是吗?”
他的话语里,颇有深意,深邃的眼神让陆夭夭蓦然间想到了在美国别墅的那一个晚上。
陆夭夭忽然脸颊发烧,她的心跳也快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跟顾栖迟这样近,又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逃离!
陆夭夭敏捷的从**上翻下来,刚想逃跑,顾栖迟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了:“站住。”
陆夭夭脚步一顿,很讨厌自己这样的条件反射,她回过神,想也没想,刚想走,身后忽然想起来了一阵玻璃瓶掉在地上的声音。
陆夭夭一回头,看到顾栖迟居然倒在了地上被打翻的玻璃瓶碎屑里面。
她赶紧跑回去,将顾栖迟扶了起来,他的手被玻璃划破了几道口子,陆夭夭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正想去找医生,顾栖迟皱着眉头,以一只手绝对的优势摁住了刚要起身走的陆夭夭:“你就不能安
静一会儿么?”
“可是你的手……”
“死不了。”
顾栖迟吐出了三个字,陆夭夭便不动了,两只大眼睛灵动黑亮的看着顾栖迟:“你想,你想说什么啊?”
她的心跳很快,似乎她很多年以来期待的东西就要呼之欲出,却又害怕,害怕顾栖迟说出来的又是让她失望的话。
这种心情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一下天堂,一下人间。
“夭夭,一直以来,我都不看到自己,也看不到你,这一次受伤,我才明白了一件事。”
顾栖迟认真的说着,从灼灼离开后,他就拒绝再涉足感情的领域,或者从另一个方面,在感情中,他是一个胆小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只是,很害怕再承受那种失去的痛。
可是,这次的受伤却让他看清了自己,受伤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陆夭夭,在凯尔德别墅区的时候,他唯一想的是,他还不能死,夭夭还需要他的照顾,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夭夭,这么多年,你跟在我的身边,我凭着一份责任,一份承诺,去照顾你,**爱你,到了现在,我才知道,那些心甘情愿**爱都是因为,我爱你。”
这些话,他没有说的多么煽情,只是像陈述一件事实一样,将它说了出来。没有鲜花玫瑰,没有红酒摇曳,没有蜡烛,没有华丽的布置,在医院,在病**上,顾栖迟说出来了陆夭夭一直都盼望听到的话。
她看着顾栖迟,眼睛直愣愣的,听到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时候,陆夭夭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她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觉得心里像是突然涌入了一股暖流,澎湃的不像样子。
顾栖迟看着陆夭夭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夭夭现在已经喜欢上乔泽,不喜欢自己了?
他看着她这幅样子,半晌,才凉凉的开口:“如果你真的喜欢乔泽,那……”
顾栖迟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话,陆夭夭已经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不,不要说,大笨蛋,我一直喜欢的,都只有你,都只是你啊。”
陆夭夭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手打在顾栖迟的身上,像是在控诉,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才跟她说这些。
顾栖迟任由她的拳头不疼不痒的打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他一只手拥住了她,如蜻蜓点水一样,绵长又温柔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没有酒精,没有不清楚,他爱她,所以,他亲吻了她。
陆夭夭忘情的回应着他,腿下意识的一动,顾栖迟闷哼了一声。
陆夭夭这才想起来,他是个病人,身上还有伤,她急忙低头,看他的伤口,还好,没有血渗出来,伤口也还好好地,顾栖迟抓住了她的手,突然有些严肃的说:“等等,我们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什么啊?”
陆夭夭疑惑的看着他。
紧接着,她又问:“是不是乔泽的事情?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陆夭夭赶紧举双手澄清。
他本来并不是想要说这一件事情,既然她提到了,不妨也顺便说说好了,顾栖迟紧紧的盯着陆夭夭,仿佛她要是不说清楚她和乔泽的关系,他就不会罢休。
陆夭夭乖乖的,从头到尾的将自己和乔泽是怎么认识,后来又是怎么相处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顾栖迟,中间事无巨细,全部都说了。
顾栖迟听完了,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说:“看来,是我错怪你们了。”
陆夭夭哪里晓得,因为她,因为顾栖迟的这一个错怪,乔元堂差点被顾栖迟给折腾散了,就因为这个,乔泽现在还在全国各地的原材料种植基地忙呢。
这个事情解决完了,陆夭夭乖乖的看着顾栖迟:“除了这个,就没有什么了吧?”
“你说呢?”
顾栖迟眼睛微眯,颇有内容的看着她。
“真的没有了。”
陆夭夭委委屈屈的撅起了小嘴,还有什么呀?就一个乔泽,还是她故意用来气顾栖迟用的。
“真的没有了?好,那么,我有。”
顾栖迟故意严肃的开口
了。
“什,什么啊?”
“咱们来谈一谈在美国的那一个晚上吧。”
顾栖迟双手抱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