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慕天远的神情竟然多了几分黯然。但是很快,他又恢复正常,继续说道:“身边也有这样厉害的人的保护,我想要请求你,无论你做什么。都请基于天下苍生的安危之上,我不希望看到你自己为自己造下冤孽,更不希望看到百姓流离失所,遭逢大难……”
慕清娆听着这番话,沉默了许久,慕天远说的不卑不亢,一番真诚,他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情意真假一眼便知,可有时候他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心中难受,从前是这样,此时此刻也是这样。慕清娆忍不住笑出声来,质问道:“慕天远,你这样大仁大义又是为了什么?你这样一副为天下苍生请命的模样,难道让天下苍生都面临大量的人会是我吗?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也没有想过对她们做什么!再者,冥冥中自有定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即便他们今日遭逢大难,那也是天道中所记载的,他们本应该承受的,前世今生前因后果,总有定数在那里,不是他们原本就应该承受这些,我去强行篡改的话,同样也是造孽,你讲大仁大义。不去当活菩萨可当真是可惜了!你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还当真没有完了吗?”
“不是这样!”慕天远忽然打断了慕清娆,直直的说道:“阿娆,不是这样……”慕清娆觉得好笑:“不是这样是哪样?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慕天远的神色严肃起来,他看着慕清娆,一字一顿道:“阿娆,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所误解,更是对从前一些事情,耿耿于怀,但我并非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人生来便是大仁大义,一心想要普度众生,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心胸,我只是不愿看到动乱产生,安宁不易,你明不明白……”
安宁不易,这自然是不易的,人活一世,总是跌宕起伏的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又有谁能获得真正的安宁呢?慕清娆望向一旁,不再与慕天远对视。 她冷冷道:“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你想说什么我也已经清楚了,慕天远,你今日过来,无论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还是受人指示又想来套出什么话,我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对于慕家我并没有手软,该做的我依旧会去做。该拿到的我依旧会拿到。正如你所说,从侯府对我爹娘作出那些事情开始,我便已经没有办法再原谅他们。无论他们当初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来换掉了我爹娘的孩子,让那个本应该属于侯府的子孙失去一切,他们都应当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慕天远因为慕清娆的这一番话,彻底的沉默了下来,慕清娆心中的愤恨也因为这个话题也一点一点的被挑了起来。但是就在她以为慕天远已经无话可说,正要请人离开的时候,慕天远却说出了一个令她震惊不已的消息来:“阿娆,我知道你心中十分记挂这些,那你又知不知道。当初生下来的这个孩子究竟去了哪里?”慕清娆从这话中不难分析出,这一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在里面,慕天远是慕家的子孙,他知道的多一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说这些事情她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查出来,但是如果能够省下这些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慕天远感觉到了慕清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他又想了想,这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意外得到的,因为从皇上下命令召集这些修道之人来皇城之中开始,就已经引得了许多人的猜测。我也是经过多方查探,方才查到了一些许多十分可疑的事情,而后我又找到了一些人,这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慕清娆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什么想法?”
慕天远淡定道:“十几年前,也就是你……还有真正的侯福子孙出生的那一天,皇城发生了一些动荡,而这动荡十分诡异,十分可怕。后来不知怎么的,从皇城之中竟然传出来一个……一个秘密……”慕清娆眼神变的深沉起来,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不祥的预感,但是此时此刻,也只能静下心来问道:“什么事情?”
慕天远将自己打探得过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而当他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致使慕清娆整个人都震惊了!原来当日,也就是十几年前皇城,乃至于整个晋国,的确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天象。风云变色日月同辉,就在所有人为这个奇想感到惊讶之时,皇城之中竟然有一个老太监出来,要寻一个当日出生的男婴,而这个男婴是为了……拿去做祭祀品……
听到“祭祀品”这三个字的时候,慕清娆浑身一僵,险些坐不住。她的一双手都忍不住开始颤抖,最终只是紧紧的握住了自己身下的坐垫,她眼中露出了恨意,冷冷的望着慕天远:“你的意思是……”
慕天远肯定了这个问题,他低声说道:“不错,皇宫中需要一个男婴,而且是当日出生的男婴……用来做祭祀做供奉。因为,有天师说道,这个天象代表着灾星出生,是一个灾难,并不吉利,若要平息这些,必须得以最新鲜的男婴之血来祭司,以上古的阵法将其镇压下来,唯有这样才能保持缙国乃至于整个天下的安宁……”
慕清娆整个人都震惊了:“难道,难道就因为这个狗屁天师说的这些,皇上真的来要一个当日出生的男婴,他们要的男婴就是……”
“就是你母亲所生下的那个男婴……侯府之中为了掩人耳目,也是奉皇上命令不将此事外传,这才又抱来一个女婴骗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