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娆这番话说的很是体贴,阿鲁听到了,心中有些感动。他点点头,对慕清娆说:“那你去看看吧,我陪阿娘说说话。”阿鲁的母亲欣慰地看着母亲饶,越发的喜欢她,慕清娆和阿鲁一起送阿鲁的母亲回了房,阿鲁便留在房中与母亲说话,慕清娆看着这母慈子孝的模样,转身离开了,她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安放着礼物的房间里,送来的东西当真许多,将整个房间都堆了一大半,慕清娆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下一刻,屋里有人来了。
煦原君进来的时候,自然是无声无息的。慕清娆转过头的时候,就见到桌边已经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煦原君爱喝茶,爱饮酒,常常用那漂亮的手指握着一只茶杯,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慕清娆现在见到他,也不会害怕亦或是慌张,反倒是十分悠哉的走过去靠在桌边,淡淡道:“你都看明白了,也不需要我去一件一件翻查了是吧!”
煦原君淡定地喝着茶,看着那几乎沾满了大半个屋子的礼物,淡淡一笑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看,你不是并不希望我过多地插手这母子之间的事情吗?既然是这样,我何必自讨没趣,要怎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慕清娆怎么都没有想到,煦原君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真是十分的小家子气,丝毫没有一个魔君应当有的姿态,她轻哼一声走到煦原君身边,语气中不乏讽刺之意:“从前不要你去插手你插手得十分乐呵,如今倒是做做起正经的模样,也真亏你做得出来,不羞么!”
煦原君犹如没有听到十分淡定的继续喝茶,慕清娆见他真的不准备再动,一时间有些好气又好笑:“你当真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煦原君神色淡然摇摇头。慕清娆说:“没有什么异常?”
煦原君瞟了她一眼:“我就没有怎么看过,又怎么会知道是否有什么异常?”慕清娆简直快要被他打败了,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煦原君的衣襟,冷冷道:“那我现在叫你去看一看,看看这些礼物有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吗?”煦原君见她这样凶狠,并不恼怒,反倒带上了一丝笑意看着她,单手支着下巴笑道:“如今你是用什么样的身份来命令我?”
慕清娆觉得人真是这般奇怪。
先前与煦原君见面,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一心为了魔族,总是正经严肃又冷漠的魔君,有一日也会说出这样轻佻浮躁的话,这实在是不像他。其实到现在为止,慕清娆都有些不太确定煦原君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以前,她从未对煦原君产生过这样奇怪的感情,她更加不敢去想自己与魔君,与魔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煦原君对他来说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敌人,但绝不应当是那样的关系。更何况她现在元灵破碎,更加没有要抢夺灵精之华的意思,又怎么能……
“与其在这里说一些没有用的话,不如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来的有用,我觉得这些礼物有些问题,怎么样也不像是这个时候能送过来的,如今我不便使用太多的灵力,你能不能帮忙看一看这些礼物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慕清娆挥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将问题扯了回来,认认真真的和煦原君商量。
煦原君的模样十分的悠闲自在,他喝着茶目光瞟了一眼那一堆礼物,冷笑一声:“方才你不是与他们聊得十分开心吗,我方才还听到那大娘似乎想要为你和那个阿鲁一同做一套衣裳,你要是觉得这礼物有问题,大可让大娘将这些都用上一用,有什么问题不是自然就能看得出来吗?”
慕清娆从来都只知道女人耍起性子来十分的令人难受,却没想到男人也有这样的本事。一个小性子耍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她定定地看着煦原君,半晌,忽然转过身直直地走向那堆礼物,伸手便要自己去探一探!结果就在她动的那一刻,手臂却被人抓住了。
煦原君的动作极快,他闪身到了慕清娆的身边,勾唇一笑说道:“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罢了,你去旁边站着吧,我来看一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说着,他将这些礼物随意翻看了一遍,慕清娆甚至都没有看出来他到底使了一些什么术法,可就这样简简单的看了一遍之后,他便丢掉了那些礼物。
慕清娆仅仅从他的神色中都能看的出来,他这是心中有数的模样。
“还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慕清娆神色刚刚一松动,就听到煦原君一个大喘气之后又继续道:“不过是下了一些咒语罢了,一旦用了这咒语便会无声无形的落到人的身上,就仿佛是毒烟毒气一般,不过这个咒语要更加厉害,一旦落在人身上,便相当于能控制人的生死……”说到这里,煦原君竟然顿了一顿,目光若有深意的望了慕清娆一眼。
煦原君之所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并不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说,而是因为这些符咒与当初苍缪施在慕清娆和颜苏身上的那些符咒,作用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可是提到生死符,自然会让慕清娆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所以他此刻停下来,不过是想要知道,慕清娆在听到这些话之时,情绪上是否有些什么异样的波动。然而,慕清娆只是神色淡定的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听着他说话,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一般,只是在听到那符咒之时,忍不住说道:“所以,阿成是希望通过符咒来控制阿鲁的母亲和我,这样的话,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