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一掏变脸花的果实已经用光了,当即问道:“这儿大营之中的人可认得你们两个?”
“我在东都还算是个熟脸,这边可没人认得我,贺兄你呢?”
贺伯爵当即摇摇头,“我更没问题了,我曾经是个伯爵,但在中都这个权力的中心,实在是显得太过渺小。”
“那就没问题了,现在跟着我出去。”秦冲快速地叮嘱了几人几句。
他们刚一走过来,梁天策堂堂郡首也真够可怜的,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些人在威逼他妥协,让他喊话让冲上山来的人们退下去,并且让开一条去路。
可梁天策哪里肯屈服,死活都不喊话,上百命囚犯守在一个高坡处,下面是数百的驭兽山大营的人,双方正对峙着。
一切都如秦冲所预料到的那样,支援来的很快,若不是他们顾及着郡首的安危早就攻上来了,犯人们很紧张,特别是郡首如此硬气的前提之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肯给我们这些人活路,那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梁天策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根大木头柱上,身上是血。
秦冲几人出来之后,悄默声地站在不远处观瞧,观察仔细的可以看到梁天策被削去了两根手指,鲜血便从断指处流淌而出的。
“哈哈哈哈,你们越是逼我,越是说明你们心里害怕,我乃堂堂云郡郡首,驭兽山大营的首领,怎么会向你们这群跳梁小丑屈服,别做梦了!”
“你他妈的自寻死路!”
“看样子断他手指还不够疼啊,哪位兄弟有更恶毒的招子,能够让他乖乖听话的,快快使出来!”
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慌乱对对大伙说道:“驭兽山军大营里的狗崽子放出话了,说咱们残害了多位西都府军部的要员,已经是死罪难饶,定当千刀万剐,谁能够确保带着活着的郡首投降,便可以赦免他的死罪,名额只限五个人……”
秦冲一愣,心说这一招也真够毒的,梁天策不肯屈服,谁能够把他抓在手上谁便可以活。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说不上多高明,但对于这群人却很有效。
报信的人继续道:“他们还说,不论郡首是生是死,五分钟一过,他们即可便会攻上来。”
此话一出,众人彻底慌了。
梁天策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死了也没有关系,剑盟贼首被困住也已逃不掉,用我的一条命换他一命,值了,太值了,哈哈!”
众人这才想起秦冲来,赶紧请这位大人物出来想办法,可他们四下寻找,秦冲却突然人间蒸发了。
“秦冲逃了!秦冲逃了!”
“我们上当了!他是怎么走掉的?山下早就围满了人,谅他再厉害也插翅难飞,是不是藏在了哪里?”
“谁知道,人不见了,八成是跑了,我们、我们怎么办?”
众人纷纷破口大骂,秦冲听了倒也不生气,他确实是利用了这些人,但他们也正是秦冲所救,说起来双方互不相欠才是。
这些人被困在山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梁天策就只有一个,西都府的人已经开出了条件,只能赦免五个人,这五人要保得郡首梁天策周全。
但眼下谁要是敢打这个主意,怕是分分钟就得被众人干翻。
秦冲小声在贺伯爵身边说了两句。
众人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贺伯爵高声道:“我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咱们自身难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至于带着这个狗官去换命的事情,谁若是做了便是对大家的背叛,当千刀万剐,况且西都府那些狗崽子说话如同放屁,我们杀了这么多位高官,还能有命离开?所以诸位勠力同心,我们拼一把还是有希望的。”
“不错不错!不知贺伯爵有何高见?”
“说得好!谁是这个时候跟西都府妥协,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贺公爵继续道:“我们压着郡首梁天策往山下冲,他们若是敢放箭,那就先杀死他们的首领。咱们不是还抓了几个俘虏嘛,全都押在前面当做肉盾,我就不信,杀下的那些人会全无顾忌!”
“妙极!”
“此法行得通!既然逃不掉,索性冲他娘一把。”
“就这么办吧,”
留在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攻山的将军开始喊话,言语颇为不善。
旁人也拿不出比贺伯爵提出的再好的法子了,押着多名俘虏开始朝着山下走。
这一招使出来后,带人攻上山的将军的确犯了难,喝令手下不可放箭。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这些囚犯大声命令着速速退后,这名将军竟真的退了。
不过梁天策大声怒斥这名手下,要他放箭将他和这群贼人一同射死,手下死活都下不去手,一定要保他的性命。
双方正拉拉扯扯相持着。
秦冲早就做好了安排,廉刀从人群中钻了过去,一刀从梁天策的后心捅了进去!
云郡郡首当场被杀,这一下变局,顿时拉响了决战的号角。
驭兽山大营的武者疯狂地朝上面扑来,避无可避,双方顿时厮杀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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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在大营中,铺天盖地都是西都府的人,不知多少人被当场砍成了肉酱。
秦冲几人早就脱离大队,霓筝已经将变脸花果实消掉,几人从一条少有人走的小路下山。
他们看到有犯人从这边落跑,二话不说一律杀死,免得贺伯爵和廉刀的身份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