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我没来由的屈膝跪下,只觉得全身都禁不住颤抖,不能抬头去看,连抬起头的想法都不敢存着。 [

耳畔响起低低的嗡鸣声,似乎有人在同我说话,可是我的脑子太过混乱,什么都听不到,我咬着牙,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终于让耳畔的那声音稍稍清晰了些。

“座下的是何人?”

那声音却是彻彻底底的冷漠,我只想得到这个词语来形容,那种冷漠同西华的并不相同,而是中藐视天下众生,甚至是将所有的生灵视为蝼蚁一般的冷漠,凌然在上。

我艰难地张开双唇,发出艰涩的声音,缓缓道:“舞羽裳……”

那声音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何来此?”

我怔愣着,讷讷地答道:“我不知道,只是有股力量将我带到这里。”说话的是谁,难道不是他将我带到这里的吗?

那声音又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继而道:“既然你能来到这里,便是有些许机缘,说罢,你想问什么?”

我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什么叫问什么?他又是谁?我该问些什么?

似乎是明白我的疑惑,那个声音继续道:“我是掌管这个宇宙混沌的一丝灵识,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我便给你一个发问的机会,你可以问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我呆愣了半响,无法理解什么是掌管宇宙混沌的灵识,只能猜想,这样的名头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存在,若是如此,我该问些什么呢?

我思索了半响,试探性的问:“无论什么问题,你都能帮我解答吗?”

“是的……”那个声音应道。

我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问:“如何才能打开众神封印,又不会让封印中的湮灭之力毁灭三界?”

我寻思着,这个问题其实有些狡猾,要说的话,算是两个问题,可是随便哪一个都是至关重要的,否则,即便是可以打开众神封印,三界即时毁灭,这也是于事无补的,父亲和母亲,还有那些上古诸神不就是为了三界才宁愿牺牲自己的自由,若是只是开启封印,那么他们的努力岂不是会毁于一旦。

我本想问问怎样才能阻止鸿钧老祖毁灭三界,又想问问他为何会这么做,可是鉴于问题只限于一个,我只能舍弃这些,只问这最关键的问题。

那声音似乎轻蔑的笑了笑,我心猛然提起,只怕他是发现了我这点小心思,可是如今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垂着眼,静待着自己的大胆造成的后果。

“看在这里这么久没人来过的份上,我就回答了你这个问题,只是,你要明白,若是太贪心,得到的东西往往愈加的少,只望你莫要后悔罢了。”那个声音缓缓说着,我闻言稍有些不安,可是此时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听下去。

“开启众神封印只需集齐十件神器,将十件神器合二为一,重回混沌原体便可,至于如何让湮灭之力不会泄出,答案你到时候便会知道。”声音沉默了下来,我张了张嘴,想再分辩一下,可是心里却徒然生出些许恐惧来,便明白,再开口只会徒增烦恼而已,便垂首道:“谢谢……”

我抬起头,终于可以视物,我单膝跪在那空荡荡的黑色椅子前,黑色的地面上映着我苍白的脸,额际的冷汗滴落在地面上,汇成一小滩水渍,我抬手抹掉头上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慢吞吞的站起身,看着眼前那张黑色椅子,犹豫着,抿着唇,终于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出声道:“既然你是掌管宇宙的神灵,那么为何不阻止鸿钧老祖的做法,维护三界苍生呢?”

我的声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抽空,我的身体被禁锢着,连眨眼都不能,心脏扑嗵嗵的跳着,冷汗在瞬间浸湿了身上的衣物。

“你可知道本座只要一个念头,你就能消失在这宇宙洪荒之中,连存在的痕迹都不会留下?”那个声音冷冽无比的说道。

我死死的咬着牙,一股腥甜从喉间溢出,身体如同要散架了一般,我只能睁大着眼,任凭那股恐怖的力量来摧毁我的身体和灵魂。

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远,我的意识都快要完全消散,周身所有的不适全然消失,我的身体重新恢复自由,我怔愣地打量着自己,茫然无措,不知这喜怒无常的宇宙之神为何又改变主意放过我的小命。

空寂的座椅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有些悲悯,又有些无奈。

我愣愣地等着,只听那声音终于开口道:“那三界既然是他所创,他便有资格毁去,即便是我,也无权干涉,更何况,所谓的三界,对于我而言,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沉默了,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不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眼前的神灵,是掌管宇宙洪荒的,在他的眼里,除非是整个宇宙崩塌,否则,一个小小三界的存亡,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那三界是鸿钧所创!

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鸿钧老祖创造了这三界,又要处心积虑的将其毁灭呢?

我恭恭敬敬的向那椅子躬身道谢,慢慢后退,那椅子却徒然模糊了,眼前一花,所有的景物都在我眼前迅速后退,蓦地,双脚重新落到地面,抬眼,发现自己还在那副破旧普通的山水画面前停着。

似乎是听见动静,花奴和月奴推门进来,看着我有些诧异,月


状态提示:第18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