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冷声问:“你保证将白玉的魂魄留下来?”

相柳冷笑道:“我相柳虽是一只不起眼的孽龙,可这几万年来却也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不像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说出来的话从来没几句是真的!”

道行道:“将白玉带出来,我们答应你便是,这些废话不用再说了!”

相柳点点头,招了招手,示意驮着广成子几人的灰狼继续前进,在刑天宫门前停了下来,回首道:“我再奉劝几位一句,莫要做些不聪明的举动,记住,为了这件事相柳筹划了一万年,你们的一切心思我都早已算到了,所以,你们最好照我说的做,否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莫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广成子冷哼,黄龙真人不耐烦地翻白眼。

一行人进了刑天宫,跟着相柳七绕八绕,最后拐进一间不起眼的屋子,相柳令跟在身后的凶兽都停了下来,围在屋子周围,广成子几人从灰狼身上下来,身上缠着的黑蝮蛇轻轻动了动,黄龙真人嫌恶地皱起眉。

跟着相柳进了屋子,却不见莫白玉,相柳走到屋子中央,抬脚在地面上跺了几下,整个地面瞬时陷了下去,在回过神,广成子几人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一间炙热的密室,密室周遭全是通红的颜色,如同被火焰燃烧一般,地面也不时喷发着一簇簇火舌,一个巨大的岩浆池中间,莫白玉通红着一张脸,坐在一片铁片上,借着火光广成子几人能看见那铁片上纹路繁复,正是十大神器之一的东皇钟。

推开上清阁的门,舞羽裳抬起眼四下打量着这个只要是阐教弟子没人不想进来的地方,只看样子,却并不如舞羽裳所想的那般,有多么神奇,偌大的屋子里靠着墙置着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放着的书泛着略微的黄色,这里连个清洁阵法都没有加,显然元始天尊并没有多么重视这里。

进了屋,拿起元始天尊给的玉简,舞羽裳却只觉灵台瞬间一阵明晰,这上清阁中所有的一切都尽在心中,眼前这千千万万本她根本都叫不出名的书,却好似瞬间在她脑中过了一遍一般,竟让她在一刹那间了解了七七八八,当然,只是这里的分类,和书目而已,至于书的内容,自然还得她看了才知道。

舞羽裳闭起眼先想了想,决定先从神器这边开始看起,既然她目前所有的事都同神器都脱不了关系,自然得先对其有所了解才行。

脑中显出一个书名,舞羽裳伸出玉简,一本泛黄的书从书架上飞了下来,带起一阵灰尘。

凡人总觉得自己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顾忌着天上的神灵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做起事来便会多几分顾忌,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可神仙自己呢,是不是也会有所顾忌?

或许大多数神仙都不会这么觉得,一个是做了神仙,他们各自本身都有了一定的行为规范,一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神仙们都知道,所谓的天理循环,尤其是对于他们而言,有些事做了,一定会在你不知道的一天,化为劫数,应在自己身上,这个劫有大有小,若是一不小心因此丢了好不容易得到的仙位,那便得不偿失了。再者,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没人这么闲,天天盯着别人在做什么。

可其实就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很闲,闲到每天都有空瞅瞅别人在做什么,最好每天把这个三界统统看一遍,遇上好玩的多看几眼,无趣的自然略过,如此打发自己无穷无尽的生命。

陆压道君!

谁都知道陆压道君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天上天下,三界之中从没有一个地方能留住他的身影,没有固定的居所,更没有什么固定的朋友,而且,大家自然也知道,估计这三界之中,如今除了鸿钧老祖之外,也没人够得上资格做他的朋友。

众人都以为陆压道君对三界的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可其实不然,对于陆压道君而言,看着这三界的一切,就是他打发时间唯一的法子。

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某重天上,重重云霓之中,某个正垂着头兴趣盎然地看着手里的一面银镜的人,忽然皱起了眉。抬起头,雌雄莫辨的面上现出些许纠结的表情。

再低头看了看手中镜子里不断变换的画面,眼神更加为难。

有时候,坚持自己的原则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身影消失,转瞬即逝。

十重天之上,脱离了三界之中的空间之中,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他的手里也拿着一面镜子,黑色的镜面,除了颜色不同,其余的同陆压手里的那面亦是相同的,镜面上也变幻着不同的画面,落在他的眼底,映出几许兴趣盎然。

同陆压不同,鸿钧自认为自己并不是喜欢看戏的主,可这一次,他倒是很期待看这幕戏,尤其是,某个只知道看戏的人,已经不自觉的入了戏。

上清阁之中,舞羽裳看的津津有味,对于这十大神器,她原本知道的除了名字之外,也没什么其他详细的东西,这本《天地开源》却将其中的一切讲的详详细细的,在她看来,已经没有任何遗漏了。

当然不会有什么遗漏,只因这本书署名的作者,竟是鸿钧老祖本人……舞羽裳想,作为见证开天辟地以前以及以后所有的历史的鸿钧老祖,在这方面自然是权威,当然,前提是他是将所有的事实都说了出来。

姑且就当鸿钧老祖没有哄骗后来人的意思,舞羽裳完全接受了这本书中的说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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