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了一下,连副堂主调转话锋道:"杨老哥,现在该谈谈咱们之间的这趟买了,我不说想必你也清楚得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二十多年的影子军队现已死灰复燃,扯着除魔卫道,匡复正义的旗号向我血魔帮兴师问罪。"
吞了吞唾液,连副堂主口沬横飞的接着道:"这二十多年来,影子军队并没有真正冰消瓦解,一蹶不振,而是在暗中扶植后起之秀,适时东山再起,他们网罗了很多年轻的高手,虽然是些默默无闻的后辈小生,但都很骁勇善战,他们的武器也很精良,财才更相当的雄厚。三个多月前,在事先毫无预警,征兆的情况下,对我陕西分帮——双蛇帮不宣而战,由于是猝然施袭,双蛇帮仓促应战,这一役,帮主王伦舍身取义,一千五百余名帮徒非死即伤,光被俘的就有四百多人。"
杨镖头忧戚的点了点头,接口道:"接着影子军队又把河南分帮——白虎帮打得落花流水,在山西击溃了青龙帮的主力是吗?"
连副帮主的脸色惨变,愤激的道:"本来我血魔帮在北方的势力就很薄弱,经这么一折腾,陕西的双蛇帮全军覆灭,河南的白虎帮和山西的青龙帮也溃不成军,虽然河北的白虎帮尚还建制完好,但已成了影子军队的瓮中之鳖,土崩瓦解是迟早的事,可以说我们在北方已经全线崩溃。"
大口的喝下一杯茶,一抹嘴,舒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激动,忧愤的情绪,连副帮主如同在向庭上法官控诉罪状似的讲道:"开战三个月以来,上苍很是眷顾影子军队,让他们频频得手,我们每每失利。半月前,湖北分帮——金豹帮的两处堂口被攻陷,开始他们有步骤的,有条理的,有计划的吞食着我血魔帮根基的第一步。现在他们正兵临我所属的帮湖南分舵的衡阳堂,直逼益阳堂。"
杨镖头平静的道:"既然影子军队已兵临城下,连老弟所属的衡阳堂岌岌可危,何来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来与我杨某人再度携手干一票买?"
皱了皱眉,姓连的朋友沉重的道:"杨镖头,人力方面不用你来操心。"
露着一口的黄板牙,笑了笑,杨镖头喃喃的道:"我的连老弟,你不说为兄也晓得,你们现在兵力吃紧,急需要资金来扩军备战"。
连副堂主颔首道:"不错。"
杨镖头两眼平视着姓连的朋友,喃喃的道:"听说你们为了补充兵员,花钱买通了南方各地的监牢狱长,把五千多名死刑犯全部揽至麾下,替你们流血命,其中还有大批来自潮汕地区的海盗。"
眉头一皱,连副堂主吃惊的道:"西北镖王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得还真不少。"
杨镖头摆了摆手,笑眯眯的道:"只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了解到了一点,并非刻意在打听贵帮的军情,请别误会。"
连副堂主严肃的道:"既然杨老哥已知道了,也就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况且这也并非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错,这些生不要命,死不要脸的亡命徒正对我们胃口,眼下战事吃紧,戎马倥偬,正是用人之际,把这些行尸走肉砍了也就砍了,顶多是父母白养,不如留下他们那一百多斤的血肉之躯,为我帮尽孝犬马之劳。"
古怪的一笑,杨镖头调侃的道:"真是善于运筹帷幄,一点儿都不浪费人力资源,老兄我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