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衣着,显得与屋里的格外的格格不入,身上的衣服只是很一般的粗布麻衣,头发亦是乱乱糟糟,更是袒露着肚子,可肚子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腰间别着一个棕色的胡芦,殷荃唯一庆幸的是他身上没有什么臭味,而且看他衣服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是却是极为干净的,看这样子,好像是来之前特意洗了个澡似的。
但即使是这样,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嘲笑他,或是说对他有半分的不敬,就连一直闭着眼的夏侯婴,竟然也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来人,随后又闭上了。
殷荃觉得今天夏侯婴特别的奇怪,好像有十分重的心事,直觉告诉隐约与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骑快马的人有些关系。
整个屋内都充斥着来人洪亮的笑声,这人的笑声与那雷杰有很大不同,虽然都是这种大笑,但这人的笑声却不让人讨厌,殷荃眼里放着光。
看来这一趟似乎真的没有来错呢。不过这个人,似乎又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在这人进屋的那一个瞬间,殷荃似首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极为恐惧的吸气声。
那人腰间别的棕色的酒葫芦,走起路过来,酒葫芦跟着他的步子一起一伏,赵秦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那个酒葫芦,像是要把它看穿了似地,脸上的肌肉紧缩着,很是紧张,他的瞳孔收缩了起来。
"酒丐吴成章"赵秦低呼,虽然尽量保持着平静,当声音却是颤抖着。
吴成章走进来后,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殷荃感觉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殷荃感觉奇怪,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吴成章的目光极为凌厉,殷荃被他看着心里发悚,那感觉就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找上门来了,正准备询问时,殷荃发现,原来这吴成章其实看的不是自己,他的目光越过了她,是落在他她的身后了。
她的后方玉箫公子吗?侧目望去,文允一派自然,再越过文允,才发现在他们的后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像是个幽魂一样的背对着他们,但是殷荃能够感觉到那个人是在害怕着什么,难道是这个吴成章吗?
仙月阁
楚月姑娘,身姿灵动飘逸,配合着琴声起伏,翩然如仙,清儿进来的时候,楚月正在专注着练着舞,目光搜寻间,并未见到离儿。
楚月姑娘回眸间见到清儿回来便停了下来,清儿走上去前,为楚月将羽扇接过来,朝琴师微笑点头示意,琴师领会其意,退了出去。
"小姐的新舞练的很顺利,今晚一定能惊艳全场"清儿由衷的赞叹道。
楚月笑道"你这小嘴真的是能甜死人"楚月揉揉了自己的肩,带着些慵懒的感觉,下人们早已为她准备好了坐椅。奉上了她最爱的桂花茶。
"你以为那些个大老爷们很好伺候啊,若是总跳一支舞,看多了也会腻的,诶,我虽是风启楼的红牌,说穿了也不过是个舞娘,不管再怎么特别,在那些人眼里,也都是个低人三等的舞娘。"
"小姐……"清儿无奈的看着她。
"哎……"楚月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他们如今是棒着我,也不过是因为长的好看了些,若是有哪天,我人老色衰了,还有谁会多看我一眼呢!"
"小姐!真的别闹了!"
清儿严肃的瞪着楚月,楚月见状,冲着清儿呵呵一笑"好啦,好啦,不说了,你这个小丫头啊什么都啊,就是太严肃了,才多大年纪,总是板着一张脸,这样可不好,小心把你那个赵少侠给吓跑了。"
"小姐!"清儿怒了!红着脸吼道,也不知道是羞红了,还是气红的。
楚月杯着青花的茶杯,淡定的喝了一杯,瞅着清儿笑了起来,清儿转过身去,作出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
楚月闹够了,咳了一声"好啦,我们说正经的"清儿回转过身来,楚月道"算算时间,吴成章应该到了吧。"
"是的,刚才张清已经来通报过了,说是已经到了。"
"那如此说来,现在云阁应该挺热闹才是啊!"
"是会挺热闹来着,只是我不懂小姐,为什么要这般安排,不过风启楼里有规定不能动武,这点规矩还是要守的"清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冷静而又无情。
"那你让张清过去了处理了吗"
"当然,另外让他带了十个护卫"清儿平静的答道"只是,以吴成章的性格他会管风启楼的规定吗?他若是无视风启楼的规定,若真动起武来……"
"若是真动起武来,张清他们恐怕也难占到上风"楚月淡淡的说道"不过"楚月瞳孔中露出了皎洁的笑意。
"不过什么?"
"吴成章绝对不会动手!"楚月说的极有自信。
清儿不解"为何?"
楚月笑了"清儿一向聪明,怎么现在就想不通了呢!"楚月打趣道"吴成章虽然可怕,不是轻易受人掌控的人,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可不止有吴成章,不说其他人,有玉箫公子在,吴成章多少还是会忌惮他的。"
说道玉箫公子之时,楚月特意看了一个清儿,清儿一见楚月那眼神就知道她家小姐想要拿她开涮了,直接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可楚月不打算放过她。
"再退一步讲,就算玉箫公子,你那个赵公子,也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看你为难的。"
"小姐!你再拿我开玩笑,我就不管了!"
"别别别,好清儿别生气,我就和你说笑呢!你放心,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做这种安排的,你要相信你家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