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试试。”
陈太阿丝毫不退让,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这都是为了以后逼着金成民不敢对秦天轻举妄动,所以此刻必须强势,营造出他会死守着秦天、谁动秦天他就跟谁贫民的样子。
否则,金成民睚眦必报,连宗师颜面都不顾也要杀秦天的无耻性格,金成民势必会很快报复秦天。
果然,金成民惊疑不定,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老家伙死死护着秦天,又是秦天的师父,除非我能同时干掉他跟秦天,否则光对付秦天,只怕才对付完,这老家伙就会潜入韩国我的势力范围内,将那儿闹得鸡犬不宁。”
金成民心中清楚,一个地级后期高手如果要秘密行动的话,那就是一个极端可怕的杀手,他实在不能招惹这号人。
不过,他也没打算放下为金恩泰报仇雪恨的念头。
“老头,这次算你狠,但秦天打废我徒弟这事,没那么容易就揭过!”
说完,金成民转身就走,几个起落间就到了凌志车那儿,然后乘着凌志很快消失不见。
陈太阿一直坚持到邓金成民彻底消失不见了,强忍的一口气终于散掉,哇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浓血!
勉强扶住路边的路灯杆子,陈太阿正常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血色再也看不到,仿佛正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旧伤还是那般掣肘着我,呵呵。”
陈太阿自嘲地笑笑,笑容中除了落寞,还有愤怒。
旧伤就是拜仇家所赐,竟然让他隐居在龙空山上二十来年,这些年疗伤不曾停下过,但依然无法痊愈。
要不然,以他当年全盛时期的战力,一个金成民怎么可能逼得他这么狼狈,挥手一掌就能将金成民扇飞了。
当然,陈太阿也不会沉湎在过往的荣光和辉煌之中。
江湖之上,不再有“太乙鬼手”的名号,只有一个陈太阿。
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呼吸波动后,陈太阿再次将伤势压制,抓紧时间扶起了旁边晕厥过去的秦天,搂着秦天飞快消失在车流中。
五分钟后。
附近一家小旅馆的房间内。
陈太阿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刺激着秦天的周身大穴,终于让秦天幽幽醒转过来。
他的针法自然也是“太乙神针”,运用起来跟秦天一样娴熟,不过也足足用了将近两分钟,才让秦天苏醒,足见秦天伤势的严重。
秦天睁开眼睛,只感觉胸口痛得撕心裂肺,但视线中出现了师父的样子后,秦天马上就疼痛扔到了一边,挤出笑容道:“师父,让你累着了吧?”
“傻孩子,醒了就好,别说话,继续躺着。”
陈太阿慈祥地将秦天抬起的头又摁回到了藤椅上,这房间内放着一张竹藤椅,比**好用,毕竟秦天伤了胸膛,平躺在**上只会更疼。
秦天没再抬起头,但却不打算不说话,他知道关键时刻是师父陈太阿救了他,但具体施救过程他先没问,而是问道:“师父,你伤得重不重?”
“臭小子,你诅咒师父不是?你师父那么强,怎么会有事?”陈太阿笑道,但一笑就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忍不住皱眉。
秦天摇摇头:“还说不重,旧伤只怕又加重了。”
虽然陈太阿从抚养他长大开始,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显露过武力,传授给他的就只有太乙神针,龙象锻体术还是他身上自带的,但师徒俩生活了这么久,秦天岂会猜不出师父陈太阿以前是一名绝世高手。
只是,师父受过重伤,而且至今都极大限制着师父的实力,今天为了抗衡住金成民,师父是拼着旧伤加重作为代价的!
“你都说是旧伤了,再加重一点也要不了我的老命。”
陈太阿乐观地呵呵笑道,在既是徒弟又是孙儿的秦天面前,他不会诉苦,也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
在他看来,徒弟有难,他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要救秦天。那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