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灵犬来?”
吴坏银一句话说出,顿时让徐火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明白,牵灵犬和这场赌约有什么联系?
看到徐火脸上露出来的疑惑表情,吴坏银顿时笑了,出言解释道:“我牵灵犬来的目的,自然是和你赌啊,你若赢了,你把我买下的灵饰与我的灵犬一起带走。我若赢了,你就把张玉和你要买下的灵饰一起留下。”
听到吴坏银的这番解释,徐火总算是明白了吴坏银牵灵犬来的真正意思了,但此时,徐火的脸色却变得极度的难看,厉声喝道:“吴坏银,你欺人太甚,竟然拿玉儿与狗相提并论,这件事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将誓不罢休,哪怕是惊动门派高层,也在所不惜。”
“吴坏银,你混蛋!”张玉也厉声骂道,被吴坏银拿她与狗相提并论,张玉自然也受不了。
此时,不少围观之人也纷纷将矛头指向吴坏银,认为他方才之言,实在是有欠考虑。
孙雯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之色,方才,吴坏银坚决不同意用她做赌资,这自然让孙雯的心中非常感动,但是,对于吴坏银拿狗与张玉相赌之事,孙雯也觉得很是欠考虑。
在先前,吴坏银虽然曾拿灵犬之事来讽刺过张玉,但那只是讽刺而已,并没有真的就将张玉当成灵犬。可现在却不同,这是在赌局上,吴坏银要牵来一条灵犬和张玉对赌,这就真真正正的将张玉的价值定格在和灵犬对等的地步了。
在一元宗的青年修士中,张玉的天赋其实还算不错,将来有很大的机会成为一个内门弟子,甚至还有机会一个核心弟子,而吴坏银竟然将如此有天赋的一个青年修士拿来和狗相比,这事若传入一元宗,会引起轩然大波,吴坏银也必将因为这件事而身誉受损,甚至还有可能会受到严惩。
“坏银哥哥!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来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事。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叫你出来玩了。”孙雯拉了拉吴坏银的衣角,其表情看起来都快哭了。对于这次叫吴坏银出来玩之事,深感自责。
“雯妹妹不要担心,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事。放心,我什么事都不会有。”吴坏银拍拍孙雯的香肩,安慰道。
说完,吴坏银转头,直面向双眸喷火的徐火和张玉二人,平静的问道:“两位,你们可是认为我刚才的那种赌局有错?有欠公平?”
“当然有错!”徐火抢先说道。
微顿,徐火又补充道,语气森冷,带着质问:“我拿张玉和你赌孙雯,你不敢赌也就算了,还不敢承认自己胆小懦弱,还故意拿灵犬来侮辱玉儿。吴坏银,除你之外,只怕整个一元宗都找不出第二个你敢如你这般诋毁同门的一元宗弟子了。而你现在竟然还敢说自己没错?”
“拿张玉和孙雯相赌?徐火,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吴坏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徐火,微微一顿,接着反道:“徐火,你自己说,张玉有哪一点能与孙雯相比?身份?地位?天赋?还有。”
吴坏银说到这里再度一顿,随即,又用耐人寻味的眼神望了望张玉和徐火,口中吐出了耐人寻味的两个字:“清白?”
说完之后,吴坏银再次补充道:“雯妹妹是人,不是物品,所以,无论你拿出何等丰厚的赌资,我都不会将雯妹妹推上赌桌,这是原则,也是态度。”
吴坏银正气凛然,连问带说,不断的冲击徐火的心里防线,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当吴坏银那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徐火的耳畔响起的时候,徐火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讪讪的表情。
其实,徐火的心中也非常明白,拿张玉和孙雯对赌,确实不对等,这相当于侮辱了孙雯。其实,徐火当时提出这个问题时也抱着侥幸的心态,吴坏银若答应赌自是最好,若不答应,打击一下吴坏银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可是,徐火没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借助这个问题打击到吴坏银的嚣张气焰,反而被吴坏银借势将他给打击了。
见到吴坏银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而自己的男人徐火却还无力反驳。这一幕,张玉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坠冰窖,冷到了极点,她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我承认,我不如孙雯的地方甚多,可是,你也不能拿我和一条灵犬相提并论啊!”张玉冷声说道,既然徐火已经忘记了替她讨回公道,那她就只能靠自己来讨回公道了。
“我没说要拿你与一条灵犬相比,我只说了拿你和我饲养的灵犬相比。”吴坏银说道,纠正了张玉话语中的病语。
“有区别吗?”张玉冷冷问道。
“当然有区别。”吴坏银淡淡回答。
随即,他又解释:“我珍爱生命,也珍爱自由。所以,对于我身边的任何生物,我都尊重它们,赋予它们生存和自由的权利,甚少强迫它们去做它们不愿意做的事,当然,也从来都没有将它们放在赌桌上,当成赌资,博别人一笑。”
微微一顿,吴坏银又道:“可是,你却没有我喂养的灵犬幸运,你虽然丽质天生,虽然,全心待人,可结果,却只是被当着玩物。今天高兴,拿你玩玩,明天腻了,把你踢了。我说你不如我的灵犬,难道我错了吗?我的灵犬还没有被放上赌桌,而你,却先上了……”
吴坏银侃侃而谈,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刀刀诛心。随着吴坏银的话语一字字的传入张玉的耳朵,张玉的脸色也在不停的起着变化。
先是愤怒,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