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实体书垫底，运作起来要有效果一些。”常征跟林永刚说。
林永刚表示赞同，“是的。签售会就是一种运作，一种造势。没实体书的话，阿烽你怎么搞签售呢？总不能打印几千张a4纸出来，自己装订成册拿去搞签售吧。”
黄海烽低头，双手抓头发，颇显纠结。
常征：“签售会只是一种宣传形式。比如说阿烽你去参加一些活动，访谈、去大学校园做演讲之类的，或是一些文化单位组织的公益宣传活动。手里有本自己写的书，摆pose也要炫酷一些。”
黄海烽抓头发的幅度加大，他的脑袋已经快低到膝盖下面了，“炫酷？我现在是‘悬’、‘苦’啊！我真的不想再改稿了，按出版社的要求再改下去，这书就不是我写的了！我要坚守住一个作者的底线，我宁愿不出实体书，也不愿出一本面目全非的书。”
常征问林永刚：“最近又在严打？我怎么不知道呢？哪个部门组织的？”
林永刚：“不是最近，从我干编辑起，一直都在严打。打击力度的变化而已，有时紧，有时松。你们要知道，严打是一项长期而持久的政策，文字狱在我国已经流传一千多年了。你们这些作者务必要引起重视，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心里得有数，下笔要有分寸。”
“没事写个什么黑涩会？学学美汁汁，职场女王、白领撕逼什么的，你爱怎么写怎么写，只要不写的太露骨都没问题。选错一个题材，后悔好几年哦。”
常征有点埋怨林永刚：“老林，你就别说了，阿烽都快哭了。可惜，阿烽的《谁与争锋1》是风华网在运作，他们把版权给松州大学出版社做了。如果给南港文艺出版社做，那也许我们还能操作一下。”
林永刚摆手：“你们不要存在侥幸心理。给我们南港文艺出版社做也是一样的。出版社的领导不可能为了一本书而担责任，我们南港文艺出版社一个月要出几十个上百个品种，多一本不多少一本不少。我话说的很直接，阿烽你别介意。但这就是事实，这就是政策。”
“特别是国营出版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们不会为了一个作者哪怕是大神作者而去承担风险的。苍神若是犯了戒，我们一样会毙了他。没人可以和国家对抗。别说你们这些作者。作者再出名再有钱，从本质上来说也是普通百姓。即便是那些叱咤一时的大老虎……是吧，你们懂的。”
“民营出版商胆子一般要大一些，可松州大学出版社和我们一样都是国营的。所以啊，我劝阿烽一句，与其挣扎，不如闭上眼好好享受。你就从了松州大学出版社，继续改稿吧，改到他们满意为止。”
“真的……真的只能如此了吗？”黄海烽不甘心，可也很无奈。林永刚干了快十年的编辑。算是业内资深人士，他的话有权威性。
黄海烽不甘心，所以他还想争辩一下：“我写黑涩会，并不是要教坏青少年去加入黑涩会。恰恰相反，我混过堂口，我深知江湖险恶。我写这书，就是要告诉人们黑涩会的危害性，让青少年远离这种黑暗的地下世界。我的书一点都不毒啊，真的……”
“宁可错杀千万，莫教一人漏网。你没听过这话吗？如果想出书。就从了出版社。否则……哎，阿烽你自己把握吧。”林永刚严峻认真的说到，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你还年轻，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千万别跟钱、前二途过不去啊！现在的舍，是为了将来的取。执魔执魔，放不下就会成魔的。希望你能体会吧。”
“咳咳，我说两句。”常征发话了，“阿烽你按照出版社的建议和要求，继续修改《谁与争锋1》。改到他们满意为止。你现在才二十来岁，你要明白，写书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还可以写好多年是吧。不要因为一本书而继续固执。林总编说的很对，取舍取舍，不舍难取。《谁与争锋2》我们来帮你运作，应该会好一点的。以后可能还有3、4、5……是吧。现在，告诉我，你能做到‘舍’吗？”
常征说话还是管用一些，黄海烽纠结了半分钟，终于表态：“好，我听二位大佬的！改！别说改成都市言情，改成无限流也没问题！”
“好，先忍一忍。以后总有扬眉日。”常征拍拍黄海烽肩膀说到，随即他痛心疾首的对林永刚说：“看，你们出版行业的国家队……逼良为娼啊。好端端的热血兵王文，都要改成缠绵纯爱文了，哎……无爱了。”
“另外，我给阿烽提个建议。关于《谁与争锋2》的建议。你这本续集写到现在算是还处于前期铺垫中，为了避免1的情况，你在后文中可以调整一下方向。你赶紧让主角出国吧，去国外混帮会，去国外折腾。”
“米国、欧罗洲、东桑国都可以，这些地方的黑手党更牛，他们可是真正的黑涩会。你可以发挥的创作空间更大。在国外你怎么闹腾都可以，把他们的总统、议员、内阁首相绑架了也没问题，搞不好还会更火爆。我的邪气为什么没被打呢？因为我的主角小五哥，他有很大的篇幅都是国外搞事，在国外混黑涩会。国内很敏感的事情和领域，我也不敢写啊。你觉得呢，阿烽？”常征说到。
黄海烽点头：“嗯，好的，我会修改一下主线的。现在改还来得及。我就让主角去欧罗洲混吧，米国已经被苍神的小五哥给闹了一遍了，从西海岸折腾到了东海岸，从赌城杀到好来屋，再杀到新约克。在